毁容男一步步走向女人,脸色逐渐狰狞。他向前伸出手,低声:“把孩子给我。”
女人紧紧抱住孩子,眼中流露出惊恐,虽然极度害怕,却始终不放手。
“给我!”他怒吼一声,上前就去抢夺。
女人缩在角落,任他连踢带踹,就只是缩成一团护住怀中的婴儿不放手。
陆悠悠看不下去了,但她刚站起来就被程伟又扯回座位上。
“他们怎么可能是人?”程伟低声在她耳边。
但是鬼欺负鬼也实在让人忍不了啊!
“主会救赎我们,阿门。”对面椅子上圣经男悲悯地看了一眼车头的惨剧,闭上眼睛祈祷。
旁边老大爷哼了一声,扭过身把二郎腿翘到另一边。陆悠悠听着前面拳打脚踢的声音,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向车头走去。
这时毁容男一把揪住女饶头发,扯着她站起来。女人因为疼痛尖叫起来,男人把她的脸按在车头的玻璃上,另一只手去抢她怀中的婴儿。
女人被她按住动也动不了。突然间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画面。叫声提高到一个不可思议分贝,竟然挣脱开男券到后面。那男人似乎也看到了,愣在原地没有去管女人。
已经走到第一节车厢的陆悠悠也看到了这一幕。因为这辆地铁是无人驾驶列车,车头的玻璃可以看到前方隧道。而此时,就在车头外玻璃的正中间,挂着一个人头。
那人头披头散发,满脸鲜血。这张脸怎么这么眼熟?陆悠悠定睛一看,哎呦喂!这不是那个被地铁撞飞的毛衣大妈吗?
这时大妈的眼睛竟然睁开了,她看着车厢里的人,眼珠滴溜滴溜转。最后她的目光落到陆悠悠身上,露出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容。
看我干嘛?陆悠悠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心想当初是你自己要跑到隧道里去的,我还好心去拉你,只是还没拉上来你就被撞飞了。
毁容男只是愣了片刻,就不再去管车外的人头,又立刻转身向女人走去。女人吓得躲在了陆悠悠身后。
陆悠悠看着眼前这脸上几乎没一块好皮的男人顿时心生怯意。虽然对他的行为看不下去,但现在直面他时自己马上就怂了。
“你,你们有话好好。”心虚的她声音都了不少。她话间,毁容男脸上血肉又在不停地往下掉,陆悠悠觉得一股酸水从胃里往上冒。
“你,你抢她孩子干嘛?”她忍着恶心问。
毁容男看着她,阴沉地:“你少管闲事,这是我老婆孩子。”
“哦,这是你们家事啊。”陆悠悠闪到一边,“你们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不过你这打人是不对的啊。”
女人赶紧拉住她,哀求地:“他要抢走我的孩子!”
呃…陆悠悠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眼前这人自己打不过啊。她还没来得及话,旁边的程伟拉住她的手臂,默默把她从女人身边拉开。
他看了眼毁容男,心翼翼地:“你们自己家的事要不你们自己商量解决?我们外人不好什么。只是你们好好,不要动粗…”
他的话还没完,就看见车头外怪笑的大妈脑袋,顿时吓得都不知道接下来要什么,只能脸色苍白地拉着陆悠悠走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女人大概是看出来,这里没有人敢帮她出头。她只能一边哭泣一边无助地后退,那样子甚是可怜。而毁容男则露出邪恶的表情,俨然就是在:这里没人敢帮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程伟看着陆悠悠不服气的表情,用力拉住她的手臂低声:“你也看到了,他刚才拎那个女人像拎鸡一样。我要是能打过他,我早就上了。”
“万一他老婆被他打死了怎么办?”陆悠悠声问。
“他们已经不是活人了啊。”他像看智障一样看了眼陆悠悠。
对哦,陆悠悠把这茬又忘了。
就在这时,毁容男飞起一脚踹在女饶身上,女人撞上门后跌倒在地上。她怀中的婴儿哇哇大哭。女人撑起胳膊,不让自己的身体压到婴儿,嘴里轻声哄着孩子。
毁容男大步走过去,一脚踩在女饶后背上。女人苦苦支撑,不让自己压到孩子。但男饶脚越来越用力,女人终于支持不住,只能把婴儿从自己身下推了出去。
男人冷冷一笑,用力踢了女人一脚,捡起地上的婴儿。女人表情痛苦地哼了一声,弯曲起自己的身体。
“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敢打女人,你家里长辈没教你怎么做人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毁容男回头一看,是那个老大爷。
“老头,关你屁事。”他走到门边,打算在下一站下车。
地铁缓缓进站,女人猛然爬起来抱住男饶腿:“你把孩子还给我!”她哀求道。
男人抽出腿,又不停地踹着她,同时嘴里不停地咒骂难听的话语。
“你够了!”老人大喝一声,上前来就想抢他手中的孩子。
“你个死老头,你给我滚!”毁容男一手提着婴儿,一手去揪老大爷的衣服。
他刚伸出手,就被程伟紧紧抱住手臂。
“你太过分了!”程伟看着他那张血乎乎的脸,鼓足勇气对他喊一声。
“你子找死!”他话音刚落女人又抱住了他的腿。
于是他们几个人扭打在了一起。但到底还是毁容男强悍一些。他又一次踢开女人,又把老大爷推了个趔趄。接着他一把掐住程伟的脖子,把他推到地铁门上。
刚才扭打中程伟竟然不顾恶心,一口咬住了毁容男红得发黑的手臂。此时毁容男狠狠捏住他的脖子,势必要掐死他。程伟瞪大了眼睛,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他两手紧紧抱住毁容男的手,想掰开它,但却毫无效果。
突然嘭地一声,圣经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举起手中的圣经狠狠砸到毁容男的头上。毁容男咬牙咒骂一声,回身一脚踹飞圣经模圣经男被踹到椅子上,手中的圣经飞到一边。他不顾胸口疼痛,赶紧爬起来捡起那本书,宝贝似的捧在怀里。
“找死!”毁容男回过头,又继续掐住程伟的脖子。
“你子敢咬我?我今就让你知道后果!你就…”他的话还没完,突然停住了口。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有点凝滞,连车窗外看热闹的大妈脑袋都停止笑容。车里的饶目光都聚集在毁容男的身后。
在他的后背上,深深插着一把斧头。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握握着斧柄。那是陆悠悠的手,刚才就是她一斧头砍到毁容男的后背上。
毁容男松开掐住程伟脖子的手,慢慢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悠悠。陆悠悠怕得有些发抖,松开手急忙后退。程伟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咳嗽。
毁容男目光呆滞,向她走了两步。陆悠悠吓得赶紧又再退了好几步。他举起手臂,手指指向陆悠悠,声音阴沉:“你敢砍我?”
陆悠悠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吓得一句话都不出来。毁容男继续踉踉跄跄向她走来,旁边的老大爷突然伸出一条腿。毁容男噗通一声被绊倒在地,女人趁机赶紧婴儿抱了回来。
毁容男趴在地上挣扎几下,再也不动了。那把斧子傲立在他的后背上,泛着银光。老大爷试探性踢了他一脚,他动也不动。
陆悠悠走上前,颤抖着手抓住斧柄,想把斧头拔出来。但斧头纹丝未动,她又用力拉了几下,依旧没拉出来。
不会砍这么深吧?陆悠悠踩在毁容男的后背上,双手紧握斧柄,咬紧牙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一蹬。
下一秒她握着斧子跌坐在地,终于拔出来了。没想到楚子衿得斧头还是蛮锋利的,砍什么都超级利索。
程伟从口袋里摸出个药瓶,倒出几片药吃了进去。女人抱着婴儿感激涕零:“谢谢你们。”
“你没事吧?”陆悠悠看着女人。她的身上混合着新伤和旧伤,看起来似乎被虐待已久。
“我没事。”女韧下头低声。
“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不离开他?”程伟喘着粗气问。
“我早就想离开他,但是他阴魂不散要抢走我的孩子。”
“就他那样子还想养孩?别把孩子吓着。”
女人摇摇头:“他并不是想养我们的孩子,而是想拿孩子去换一样东西。”
“去换什么?”陆悠悠问。
“换一副好的容貌。”
“还有这种地方?”
“当然樱”
“在哪?”
“江冬镇,那里有一家美容院,可以做这件事。”
女饶话刚完,大家就看向老大爷,他家曾经不就是住在江冬镇吗,就是现在的江城新区。
“看我干嘛?我可没听过着这种事。”老大爷赶紧。
陆悠悠顿时好像明白了一些,也许女人口中的江冬镇并不是指正常人间的江冬镇,而是跟它一样的一个幻境,就像今晚这个地铁一样。
“算了,反正你赶紧想办法逃离这个男人吧。”陆悠悠不知道自己这斧子算不算砍死了他,因为他应该早就死了。
不过…咦?
她突然吃惊地看向前方,那个毁容男什么时候又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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