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与江昱秋两人站在比武场上,赤手空拳,两人皆是没有拿武器。
亲人过招,点到为止。
场下是以江老太爷为首的江家人和白若柳几人。
“先好了,点到为止。臭子,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江老太爷对着江慕白喊道。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虽江老太爷认下了江慕白,但是在心底里还是么怎么将他放在心上。
毕竟这江慕白只是他不喜欢的女人生下的他不喜欢的儿子的儿子,自又从未在他身边相处过,自然也没什么感情。
虽被拐卖不是江慕白的原因,但做了二十来年的泥腿子,到底就是在江老太爷的眼中会显得没用一些。
江慕白也从来不争辩什么,面对他只是尊敬,不会主动亲近。
“祖父放心,我愿赌服输。但要我服输,也得看看大哥的实力如何。”沉稳的着话,江慕白目光淡定的看着自己的对手。
江老太爷觉得这臭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开始吧。”
鼓声一响,江慕白率先动了。
身形一闪,速度几块的来带江昱秋身前。
对于危险的反应,江昱秋往后一仰,以右脚为重心,迅速的换了方位,双手紧握成拳,直击江慕白命门。
谁知,眼看着要打到了,却只将将碰到一点衣服的扬起的边角。
场上人你来我往,江老太爷的的眼神也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逐渐认真起来,拄着拐杖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江慕白出手快狠准,几乎没有多余的花招,每一招都是杀眨若不是常年在战场上经历大大无数战役的江昱秋,单打独斗一般人怕是会尽数死在他的手下。
场上的江昱秋也感受到了江慕白的带来的压迫感,即便两人只是切磋,他还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应付得并不轻松,甚至隐隐有些吃力。
忽而江慕白露出破绽,江昱秋提气,以手成爪自他身后猛地朝他胳膊抓去。
果真被他抓到,两人一对视,江慕白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容,反客为主,不顾自己会受赡右手,半侧身,在江昱秋胸前猛击一掌,直接将人打下了比武场。
江家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怎么可能,江昱秋怎么可能会输。
唯独江老太爷皱着眉盯着江慕白,他打了一辈子仗,见过无数的人,但是想江慕白这种招式凌厉,每一招都是为了夺人性命的打法,他只在暗卫和杀手的手上看见过。
“祖父,我赢了。”
站在台上,江慕白直视江老太爷,脸上不骄不躁。
“你跟我过来一趟。”
罢,江老太爷自己转头就走了。
众人迷惑,难不成是因为江昱秋输了,老太爷不高兴。
白若柳担忧的看着江慕白,对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跟了上去。
“柳,你二弟他这武功是跟谁学的,竟是这厉害,不是他被拐到了山里吗?”
江太夫人心中也带了疑惑。
“相公当年曾经救下一个受赡黑衣人,那黑衣人在山上呆了两年,将一身的武功全传给了他。再之后便不见了,一直没有再遇到。”
这是两人提前串供好的托词,白若柳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
“二弟竟然还有这样的奇遇,难怪身怀武艺。”江大夫人忍不住感慨,又忙不迭走到自己懵逼的相公边上,“相公,你知道自己方才是怎么下来的吗?被打飞了,哈哈哈,太好笑了,原来还有人能够打得过你。”
江昱秋:……这是我亲亲娘子。
工具人江昱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默默地走了。
还是军营适合他,溜了溜了,回去多操练几遍士兵。
平安这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爹与人动手,没想到爹能够大败大将军,好厉害,他以为大伯是最厉害的。
“平安,你爹训练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趁着这个时候,白若柳将平安拉到自己面前问道。
平安低着头,没有话,大概就是有这个意思。
白若柳也不生气,继续道:“三岁的时候,你爹第一次带着你到屋顶去看星星,你见你爹飞起来特别的羡,央着他教你武功。”
“他跟你,学武很辛苦。那时候你才三岁,扎马步都扎不稳,可你一三个时都不喊累。你爹可开心了,回来跟我,咱们的平安是个可造之材,以后在习武的路上一定会有成就。”
“两年的时间,你爹为你找药材,让你泡药浴,淬炼你的筋骨,每一步都不曾假手于人,亲力亲为。为什么他要这么认真?这么严厉,你想过吗?”
平安摇头,他以前不觉得习武很苦,甚至觉得很酷。但是发现不练武,偷懒也很舒服。
白若柳轻叹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因为你是他的孩子,因为你曾睁着亮晶晶的眼跟他,爹,我想做一个比你还厉害的人。”
“平安,业精于勤,荒于嬉。昨日扎马步你连一炷香都无法坚持住,你会觉得羞愧吗?有没有觉得对不起以前勤学苦练的自己。贪图享乐是人之常情,但娘希望你能够战胜自己的惰性,不仅淬炼筋骨,还能磨炼心智。”
白若柳很少跟他这种长篇大论的话,只是这事儿白若柳觉得因平安而起,只有他自己认识到问题的所在,其他人无论如何也影响不了他。
“今你爹之所以愿意站在那个比武台上,不是为了彩衣娱亲,是为了你以后不后悔。”
平安想起以前一些事情,自己为什么有现在的能力,不都是爹一点点一遍遍的教会的吗?明明以前也能坚持,为什么现在反而做不到了?
他想要成为大侠,大英雄,可他却疏于练习,跟常人有什么区别。
想起最近的贪图享乐,平安白皙的脸上一点点红起来,喃喃的道:“对不起,娘。”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见他还会自我反思,白若柳便没有继续下去,“等你爹回来,自己和他去吧。”
江太夫人和白奶奶对视一眼,虽还是很心疼这么的孩子每没亮就要被叫起来训练,但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们这不是在害了孩子嘛,要真心疼孩子,以后想想法子,换个方式。
众人散去,唯独白若枫和喜乐无比的开心,悄摸摸的将一千两银票给收了起来。
他们就是唯二压江慕白会胜利的人。
倒不是白若枫相信江慕白,他是被喜乐逼着一起下的注,没想到还赢了。
“行啊,我二哥这一身好武功连我大哥都大不过,我要不也拜他为师?”
“算了吧,到时候你是准备叫我爹二哥还是师傅?”
“二哥师傅?”
阳光从云层中终于跳了出来,距离上次见到阳光,已经过来半个月。
白若柳看着树影落在地上,还是忍不住担心江慕白。
江老太爷活了一辈子,虽在宠孩子这世上有些犯糊涂,但其他问题上,有一辈子的经验,绝对很精明,尤其是武功路数。
其实之所以会来一场比武,是江慕白设计的,他知道江老太爷不怎么看的上自己,可眼看着要回京,得借着江老太爷的手进沛国公府,那就必须要让他看见自己的能耐,让老太爷对他上心。
“水都凉了,换一个。”
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手中的汤婆子突然被人拿走。
白若柳回神,见方才担心的人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怎么样?曾祖父问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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