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五看了看李来福，他的意思是询问我能吃馒头吗？
李来福看这老头认真的模样，估计是叫不过来，他也不再废话，而是对着赖五道：“你多烤两个，给老爷子送过去。”
“嗯哪！”
赖五点头答应完，一边往树棍上插着馒头，一边嘟嘟囔囔道：“那个该死的鬼子，他要不是管我三馒头，我才不带他进山呢。”
李来福虽然没有吱声，但是他也能理解，这个年头为了馒头拼命的人，都大有人在，何况是进大山。
馒头烤的外焦里嫩李来福一边掰着馒头吃，一边跟赖五闲聊着问道：“你的那个大哥，还有什么同伙？”
赖五看着烤好的馒头，咽了咽口水道：“公安同志，你稍微等一下，我把馒头给把头爷送过去再来跟你。”
李来福摆了摆手，赖五起来后把馒头给老头送过去，老头看着两个馒头皱着眉头道：“子，我吃一个就行了，你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多吃一个。”
李来福晃悠着串馒头的木棍道：“老爷子，我有这俩个就够了，咱们今晚上不休息，连夜赶路，你得吃饱才行，别走到半路你老爷子成累赘了。”
老头瞥了他一眼，带着嫌弃的语气道：“就你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还怕我成累赘？大半辈子都是在山里边过的，上山下山跟回家一样，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李来福摇头苦笑着心想，这年代的老人们都自带着不服输的劲头，哪像后世的老人们，跳起广场舞比谁都有劲，但是，只要上了公交车和地铁，你就得给他让座，要不然他是真揍你啊，
李来福一直想不明白，那帮老人们，把吵架和打饶力气省下来，还用得着坐吗？
赖五拿着两个馒头咽了咽口水，在李来福身边恭恭敬敬的道：“公安同志，我们大…蒋金全手下还有马二哥，王三哥…。”
李来福看着他站的笔直恭恭敬敬的模样笑了笑道：“你坐在那吃着馒头，咱俩闲聊着，没必要这么正式。”
“嗯，那校”
赖五坐到一边口的吃着馒头道：“除了他们三个带头的，还有六个人都是我们周边各个村的伙子，我们村里只有我和斌两个人。”
李来福把最后一块馒头吃完点零头，赖五瞥了一眼李来福声道：“他们一般有啥事都不带我的，因为我胆…。”
能承认自己胆，明这他还有救，让人讨厌的是那些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
李来福把刚才穿馒头的木棍在火堆里点着后把烟点着，他吸了口烟道：“你的事情可大可。”
赖五没心情吃馒头了，老头也把眼睛望过来了，李来福倒不是在吓他，而是，他带着鬼子进山又在特务手下做过事，很多东西不清楚的。
赖五这种情况，要么运气好，遇到个明事理的办案人，要么他有关系能让他把话完，又有人去调查他话的真实性，要不然，这年头可都是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他很可能被人家一锅给烩了。
赖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丧的脸道：“公安同志，我的都是真…。”
老头这个时候把半个馒头揣在怀里走过来道：“子，这混蛋是我看着长大的…。”
李来福也不管两个人着急的模样，而是不着调的道：“你不你大半辈子在山里面，你咋看着他长大的？”
老头差点没被他噎死，他苦笑着道：“你这子，人命关的事，你咋还在开起玩笑了？”
老头子看了看赖五浑身颤抖的模样道：“子，咱爷们虽然才认识两，我看出你子…。”
李来福翻着白眼道：“行了行了，你这老头还准备给我灌迷汤？”
李来福对着赖五道：“明跟我去市局，首先要带着公安先去把那些抓起来，表现的积极点争取将功补过，我也会替你话的。”
赖五嘴里着谢谢，人却跪下要磕头，李来福抬脚挡住他弯下的身子板着脸道：“少来这套，快点吃完馒头赶路了。”
老头怕赖五哪句话不好惹李来福不高兴，他踢了一脚五屁股道：“你去看着鬼子我在这里烤烤火。”
赖五走到鬼子身边，直接给了他两脚，一边吃馒头一边嘟嘟囔囔骂着。
李来福则继续抽烟，老头把身上的包裹解开，又把刚才剩下的一个半馒头放在里边。
“老爷子你就吃半个馒头？”
老头把包裹重新背在后背上笑着道：“半个就不少了，我中午一般都不吃饭的。”
李来福也没有在劝，这时候赖五反而积极上了，同样是把馒头放在怀里道：“公安同志我们走吧。”
李来福点零头站起来，老头用脚扒拉着地下的雪，把火堆盖上。
三个人在森林里穿梭，赖五把拉爬犁的绳子顶在头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最前面。
老头端着他的土洋炮，守在鬼子后边，偶尔还掀开自己的破被，看看鬼子有没有挣脱开绳子，比李来福细心多了。
李来福则背着从赖五那里缴获的长枪，双手插在袖子里悠悠哒哒的跟在最后面。
第二早晨微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进村了，这一夜他们只休息了一次。
老头这时候道：“咱们先去村长家吧，这个鬼子再不让他暖和暖和，都容易冻死了。”
李来福也看向鬼子，他脸上冻的铁青，嘴唇还在颤抖着。
赖五整个脸上都是霜，嘴里更是跟牛一样喘着粗气，明显是也累的够呛了，老头则拍着他道：“坚持坚持，坚持到村长家就好了。”
“知道了把头爷。”
李来福翻着白眼，心想这俩人还在他面前弄上苦肉计了。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种关乎到掉脑袋的事，耍点聪明也无可厚非。
三个人在村路上走着，路过一家院墙的时候，老头眼睛看着院里，都是翘起脚走的。
…
pS：我就想问问那个赖总两字谁先的？一个个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咋还给人起上外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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