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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也不敢不校
他知道，凌平可是当今皇子！
夜司明动作很快，不一会，一个深坑就被挖了出来。
他昂了昂下颌：“可以了。”
顾诺儿顿时用两只手，捧着那条已经被红烧聊鱼放进坑里。
家伙蹲在旁边，还不忘从一旁地上捡了一些花瓣扔进去。
她对着坑里念念有词：“来世你还做鱼的话，希望你做一条不会被吃的鱼。”
站在她身后的凌平和掌柜，还有伙计一群人，都更为诧异。
看着挺冰雪可爱的一个女娃，怎么有点不正常呢？
夜司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
他冷冷回首，薄唇吐出两个字：“出去。”
凌平一愣。
他见夜司明神情冰冷，连忙转身推着掌柜和伙计们离开后院。
只留下夜司明和顾诺儿在这里。
少年这才转过身，一起蹲在了顾诺儿身边。
只不过，他专心地侧眸，看着家伙面上的表情。
他很久没看到她哭了。
顾诺儿跟那一条红烧鲤鱼了一会话，才主动拿手抹去眼泪。
“司明哥哥，他们一定觉得我很矫情。”
“可是同为鱼，它死的时候那个模样，我有点看不下去。”
夜司明语气平静：“我把他们都赶走了，没有人会觉得你奇怪。”
他理解东西的心情。
在她眼中，这好比是一个人，看见了一盘被端上来的人肉。
顾诺儿不知道想到什么，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出来了。
她呜呜唧唧地道：“埋在这里，也许会被别的调皮猫闻到味道，再挖出来。”
夜司明像是哄孩一样道：“沾了土就不好吃了，猫不喜欢。”
“真的？”顾诺儿扭头看着夜司明。
她那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水灵灵的，煞是乌黑漂亮。
正在她长睫扑扇的时候，又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中流出，顺着面颊滚下来。
夜司明眼神幽幽，盯着那颗没有彻底滑下来的泪珠。
黏在了家伙粉嫩的脸蛋上。
他喉头微动，薄眸中泛着乌黑深邃的色泽。
她看起来比红烧鱼更好吃。
这个念头刚从夜司明的心底冒出。
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微微侧首，凑过去吻住了那一颗泪珠。
顾诺儿睁圆了眼眸，满眼澄澈和纯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少年近在咫尺的薄眸长眉，翻滚着浓浓的墨色和占樱
夜司明骤然回神，匆忙挪开身子。
顾诺儿手挠了挠脸蛋：“司明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夜司明迟疑了一下，扭头看向别处，面色极不自然。
“我……我尝了一下，鱼的眼泪很苦，猫不喜欢吃，你不必担心。”
顾诺儿眨了眨眼眸，神色无辜又可爱。
对哦，她也是鱼，味道估计差不多！
随后，夜司明仿佛为了掩饰某种心情，飞快地拿锄头将土填平，又踩实了。
“现在可以放心了，猫也挖不开。”
顾诺儿却平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
家伙仰起水汪汪的眼睛：“我真的很苦吗，司明哥哥你要不要再尝尝，以防万一。”
夜司明身子一怔，少年的神情闪过慌乱的神色。
他一把拎起顾诺儿，脚步匆匆地离开后院：“别胡闹！”
顾诺儿无辜地扑腾手脚：“你再尝一下嘛！我不放心！”
“是苦的，不尝。”少年坚决抵抗。
顾诺儿呜了一声。
夜司明脚步跟着顿住：“怎么了？”
家伙委屈巴巴的声音有些弱：“因为……那个红烧鱼……还挺香的。”
她的语气，仿佛自己是个罪人。
“……”夜司明听后，静默半晌，突然薄唇扯出一声嗤笑：“顾诺儿，你这麻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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