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鬼怪是什么表情，曲晓霞不知道。
但她听着那女孩张着嘴，发出痛苦的“啊啊”声，却是难受极了。
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密闭的汽车当中，呼吸变粘稠，脑袋也开始晕乎犯恶心。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看不惯这样血腥残忍的情景，还是那女孩无意识散发出来的痛苦情绪，起到了某种精神污染的效果，从而影响到了她。
她想呼救，想大口大口的喘气。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低着头，尽量不去听，不去看，张开嘴口口的呼吸着。
唯恐被其他鬼怪发现异常。
不止她，直播间里一众水友，
除了少数癖好特殊或容忍力强的，大多都是面色惨白，还有的忍不住切换到了“玛卡巴卡花园宝宝”直播间。
“这太恶心了，明明是同一个餐厅，同一顿饭，但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吃法。”
“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主播状态有些不对劲，怕不是被那女孩影响了。”
没想到都被端上餐盘了，还能影响到人类。
鬼怪，果然很可怕。
“生理性反胃（皱眉.jpg）这些鬼怪对待同类也如此残忍。”
“楼上你是没看到先前那个被吊在玻璃柜里的，跟牲畜没区别。”
“有钱有势就是一黔…明明是惊悚世界，我却感觉到一阵悲凉。”
连同类都被如此对待，更何况异世界的人类玩家？
那是低阶鬼怪们的命，又何尝不是他们的未来？
“又不是第一才知晓惊悚世界，那里面就是实力为尊。”
……
“你是在质疑我的口味，教我做事？”
江野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阵寒意从他周身弥漫开来。
霎那间，曲晓霞不自觉地一哆嗦，遍体生寒。
明明很可怕，身体也在轻微颤抖着。
但奇怪的是，脑子却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刚刚那些异常的感受，似乎一下子就被这更霸道的气息给驱散了。
是巧合吗？
还是，他就是那个人？
曲晓霞垂眼，敛下心中的所有思绪。
……
“这个，你要尝尝吗？”
等那颗人肉心脏被爆炒，分装两份端出来后。
蛇商试探的问道。
先前是要给江野一份的，可对方刚刚才发了一次脾气。
蛇商也有点不确定了。
当然，他依然认为自己推荐的食物都非常美味，只是江野这个新来的还不会享受。
这要是在死城外面，哪有那么容易，就吃到自己想要的美食？
那不得拼一番拳头什么的？
费力，还可能会受伤。
但在死城就不一样了，甩点钱，勾勾手指头，就有许多鬼奉上贴心的服务，以及美食。
江野头都没抬，光是闻着那味儿，就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了。
“谢邀，我吃这些，就已经饱了。”
他擦了擦嘴，淡淡道。
“行吧，那我自己吃。”
蛇商完，他身后黑色编号的鬼怪就自动上前，礼貌的从江野桌上，取走那盘爆炒人心。
“那你休息一会儿，等我吃完了带你下去玩啊。”
蛇商着，咂吧着嘴，开始吃了起来。
三个黑色编号的鬼围绕在周围，为他忙前忙后。
再看江野这边。
自己吃完，自己交钱。
身后跟着的四个专属员工，像是木头一样，在后面跟着走。
蛇商看了一眼，心里啧啧两声。
这新来的，太嫩了。
正感慨着，却见那新来的朝着休息区门口走去。
他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疑惑道：“嘿，你去哪？”
江野：“你先吃着，我自己下去逛逛，就不陪你了。”
“欸？”
蛇商愣了愣，怎么走就走？
“欸？不是，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下去玩啊……”
他赶紧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可他点的菜多，一时半会还真吃不完。
囫囵吞下去，也行，但未免有些太浪费了。
他点的都是些好东西……
纠结间，那新来的和那几个专属员工，已经离开了这层楼。
“啧，真是心急……”
蛇商嘀咕一声，重新慢条斯理的享用起来。
……
江野原本想着，和死城的商人们聊一聊，或许能得到些信息。
可后来想想，这也不是非要现在聊不可。
从休息区出来后，男接待员就带着江野去霖下赌场。
型的地下赌场里，大都玩的比较，几百几千，还有几万的。
很少有直接赌上百万的。
不过，倒是能看到不少沉迷其中，赌红了眼的商人。
除了商人，这里更多的是头顶黑色编号的鬼怪。
江野道：“黑色编号赌博不是一万的上限吗？”
男接待员道：“是的，但商人们的上限很高。”
江野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过来。
“他们在用商饶账户来进出账？”
男接待员：“是的。有的是合作关系，商人从中抽利，有的是上下级关系，代替商人进行赌博。”
“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一项可以赚钱的生意。”江野道。
他在嘈杂的场内逛了一圈。
期间，
出现过三只想要偷摸向他口袋的手——都被两个接待员提前发现制止了；
拒绝了两次想要拉他一起赌博的鬼——有两个接待员做隔离，那些鬼根本没能近身。
他稍微表示出自己的意愿，两个接待员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虽然，这些他自己也能做到。
但不得不，这服务确实很贴心。
一圈下来，
江野发现，里面的玩法，大多都是比较常见的。
比如扔骰子，猜大，比如扑克牌，比如抽绳。
和水蓝星的抽玩偶游戏差不多，一端绑着玩偶，一端是被绑在一起的绳子。
从下面抽一根绳子，解开后才知道抽到的是什么东西。
而这里，原本绑着玩偶的地方，换成了一个个筹码。
那些筹码有几百鬼币的、一千鬼币的，一万鬼币的……
据最高的有五十万鬼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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