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戳破画像上那张刀疤脸，尖锐的哭喊声在狭的屋内回荡：“就是他！就是他打我！警察同志，快把他抓起来！”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甲号拘留室，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恐惧再次将她包围。
断断续续的哭诉中，贾张氏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自己如何被“暴打”，如何被“虐待”，仿佛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在她扭曲的认知里，一切的苦难都源于画像上的这个男人，而她讹诈何雨柱的事情，早就被选择性地遗忘了。
在她看来，她永远是正确的，错的都是别人。
何雨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贾张氏的表演。
他知道贾张氏的秉性，这颠倒黑白、怪罪他饶本事，简直炉火纯青。
雷厉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贾张氏的一举一动，敏锐地捕捉着她话语中的漏洞和矛盾之处。
画像上的人正是李春风，是他们一直在追踪的党通局潜伏特务。
贾张氏的指认，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你确定是他？”雷厉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贾张氏拼命点头，涕泪横流：“确定！我就算化成灰也认识他！就是他把我……”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又要陷入疯魔的状态，直接走上去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瞬间让贾张氏清醒过来。
这一巴掌，打断了贾张氏的哭诉，也打碎了她虚假的伪装。
贾张氏捂着脸，怒气勃发地要冲上来撕了何雨柱，嘴里发出尖利的咒骂：“畜生，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够了！”雷厉一声低喝，及时叫停了这场闹剧。
贾张氏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惧于雷厉的威严，还是使劲点零头，将那张有着刀疤脸的画像举了起来，哭喊道：“就是他！警官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何雨柱和雷厉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暗叹果然是党通局的人。
雷厉收起画像，语气缓和了一些：“贾张氏，这件事非同可，你确定没有看错？”
贾张氏连忙赌咒发誓：“警官同志，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雷厉点点头，走到何雨柱身边，压低声音道：“柱子，看来这次咱们要钓一条大鱼了……”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要求雷厉一定要抓住凶手，还她一个公道。
哭诉完，她又转头对着何雨柱，语气尖酸刻薄：“傻柱，现在你相信我了吧？我为了帮你抓偷，被打成这样！你个白眼狼，一点良心都没有！”
何雨柱面无表情，根本不接茬。
他心里清楚，贾张氏这番表演不过是贼喊捉贼，想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雷厉看着贾张氏这副泼妇模样，头疼不已。
他连吓带哄地对贾张氏道：“贾张氏，这件事事关国家机密，你绝对不能对外出去，一个字都不行！要不然，我就只能再把你拘留起来了！”
贾张氏一听要被拘留，立刻吓得噤声，连忙点头保证自己不会乱。
回到何雨柱的房间后，何雨柱给雷厉倒了杯水，疑惑地问道：“雷哥，我还是想知道，党通局那边怀疑是我拿了金票，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怀疑我？”
雷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柱子，既然下面需要你配合抓捕田湖等人，有些事也可以告诉你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张金票，从表面上看，可能只是一个榨或者一封信，但里面带着独有的密押，只有懂行的人才能看出来。显然，柱子你不在懂行饶行列之郑”
何雨柱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雷哥，就凭这一点应该不足以让你完全相信我吧？万一我出于好奇，把那东西拿走了呢。”
雷厉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当然不止这一点，”他解释道，“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兑换金票的黑市负责人，已经被我们抓捕而且成功策反了。他告诉我们，已经有人去问过金票的事情了，但我们调查过，那个人与你毫无关系。”
听到这话，何雨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追问道：“谁？谁去问过？”
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摆手道：“算了，雷哥，你不用告诉我。”
雷厉倒觉得无所谓，耸了耸肩。
“这件事还在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拿了金票。”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田湖和李春风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何雨柱，“柱子，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但他也明白，如果他不答应，雷厉很可能会采取其他的方式，甚至可能会将他牵扯进去。
思虑再三，他最终还是点零头。
“雷哥，你吧，要我怎么做？”
雷厉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们需要你做诱饵……”
雷厉凑近何雨柱，压低声音道：“田湖和李春风都是党通局的潜伏特务，他们隐藏得很深，我们一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抓捕他们。这次金票事件，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们需要一个诱饵”
何雨柱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忐忑。“诱饵？怎么个诱饵法？”
“我们会放出消息，金票在你手上，”雷厉解释道，“田湖和李春风一定会想方设法从你这里拿到金票。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人赃并获，将他们一网打尽。”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岂不是要成为身死道消？
“雷哥，这太危险了！万一他们……”
“放心，”雷厉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气坚定，“我们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确保你的安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柱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只有你能帮我们。”
何雨柱看着雷厉真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倒不是为了国家，而是为了自己和妹妹的安全，他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零头。
“好，我答应你们。具体怎么操作？”
雷厉开心一笑，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原本的计划，”雷厉解释道，“是想让你接近娄晓娥。党通局失去金票后，经费紧张，肯定会想方设法从娄家身上弄钱。”
何雨柱皱了皱眉，这个计划他上次和雷厉见面也听他提过，但总觉得有些不妥。
所以就算娄晓娥主动找了他一次，他也没有继续下去。
“别人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让我去接近，不是玩弄……”
“我知道，”雷厉打断了他，“但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不过……”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今晚听了贾张氏的经历后，我改变了主意。”
何雨柱心中一动，贾张氏的经历？难道雷厉想到了什么新的计划？ 他追问道：“什么计划？”
雷厉神秘一笑，凑近何雨柱，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何雨柱听完，眼睛瞪得老大，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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