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可以救活舒芷的消息，我真的开心到极点，不假思索的许诺给易寒无数好处，只要他张口，无论是萝莉御姐，人妻女王，哪怕这个师弟要人妖，我都想办法阉了秦飒送给他。
扑朴子见我越越没正经，轻咳两声，我讪笑着松开满脸通红的易寒，他擦擦脸上被我亲出的口水，气恼道：“师兄，咱们北望仙门禁止女色的，你和舒芷姐的事是师父亲自指定，我们也不什么，但我可不会找女人，就算要找，也要等长大找舒芷姐那样的，你别欺负我。”
我乐的像个大马猴一样上蹿下跳，连忙道：“你啥就是啥，吧，需要我怎么做才能救回舒芷？”
“不急，先把一切都告诉你，这些事是师父讲给舒芷姐，舒芷姐又告诉我的，所以我知道的多一些。”易寒站起来走到客厅中，扮作教书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道：“这件事还要从几十年前起，当年你的太爷爷顾顺是阎锡山手下的第一秘书，其实就是带攘墓，好像你们顾家颇有来历，顾老爷子虽然不是专职盗墓，但对这方面也有些研究，又在北京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阎锡山便下令，派出一支三十饶分队给顾老爷子当保镖，由他召集人手盗墓。”
“几年下来，也算是斩获颇多，后来便发现了一处大墓，于是盗墓组再次启程，可是那几年的收获，阎锡山要六成，顾老爷子得三成，跟着他的几个盗墓贼只能分一成，盗墓贼们早就心怀不满，只是碍着阎锡山势大敢怒不敢言，可这一次去盗墓，某个派别已经处于被赶去岛的前夕，于是盗墓贼们就商议，动手后远走高飞，但他们没想到的是，顾老爷子已经动了杀机，去之前就与阎锡山商量要杀人灭口，所以他们相互算计着，虽然你爷爷人多，却不了解墓里的情况，最后虽然是胜了，却也是惨胜。”
“那一座墓很怪异，顾老爷子在里面得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他回来之后就疯了，然后是好几年的战乱，就在大家以为这个中原安定下来之后，太原的韩家被灭了门。”
我有些不明白，便问他：“韩家是什么？”
“与舒家齐名的家族，祖上是北宋魏国公韩琦，当时的家主叫韩风，与你太爷爷是拜把子兄弟，韩家是职业盗墓贼，顾老爷子带着盗墓的，就是韩家联络的人手，当年韩家出事的时候，师父还是游方道人，与韩风有过一面之缘，所以马不停蹄过来，却只救下被鬼坊集追杀的韩家公子韩自吟，可惜韩自吟也瞎了只眼，他想拜师，师父却不收他，于是他便消失了。”
凭直觉，我觉得这个韩自吟就是为舒芷开锁的独眼龙，不过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我便没有提起。
易寒继续道：“灭了韩家的便是鬼坊集的前身，师父想为韩家报仇，可鬼坊集的厉鬼层出不穷，最后居然出来四只半尸联手打伤师父，自那一战，师父伤晾基，原本他觉得尽了与韩风的情谊，想就此罢休等死，可那几个怪物居然组织了鬼坊集，灭了漠北刘家，师父一怒之下，拉了一票闲云野鹤，又组织了仅剩的四个方士家族与他们对抗，这才勉力支撑到现在，舒芷姐偷偷过，当年阎锡山派给顾老爷子的保镖中有一多半是刘家的人。”
原来如此，我们家与鬼坊集还真是好几辈子的仇恨，怪不得死鬼顾简安对我恨之入骨。
得知了这些往事，我便问他最近发生的事：“易寒，师父有没有那些古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里面住着女鬼？”
易寒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什么古董？”不单是他，就连扑朴子也是满脸好奇的望着我。
他们不知道？一瞬间，联想到那些古董，我从脚底凉到灵盖。
糟了！
师父带走三箱古董，爷爷私存了八件，我以为是那些古董有问题，爷爷专门挑了几件无害的给我留下，可老太太抢走的那一包中有根金簪，就是女鬼方琼头上带着的那根，如果是爷爷走了眼，自然完事大吉，但显然不会是这样，方琼那是太爷爷刺死她的簪子，这种凶器，太爷爷为什么要留下？
如果爷爷知道簪子有问题，依然送给了我，只明一件事。
爷爷和师父不是一条心。
信师父还是信爷爷？或者信眼前这两个素未谋面的同门，还是相信那个尸骨都被碎掉的老爷子？
谁也不信，我现在只相信自己，如果舒芷可以活过来，我也信她，最多最多，再加上傻兮兮的秦飒。
“师父没跟你嘛？他从我家拿走三箱古董，还有刚才我讲的，与鬼坊集的人打架时的那个女鬼，她自己是寄宿在古董里的恶魔，是不是师父拿走的那些古董里蹦出来的？”
幸好刚才我给他们讲的时候，考虑到太爷爷的颜面没有和盘托出，不然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圆场。
听了我的猜测，扑朴子笑道：“不可能，以器养阴灵是很常见的手段，师兄道法精深，如果有鬼寄身在你家的古董里，早被师兄打散了，应该鬼坊集的鬼把戏。”
我深以为然的点头，连忙示意易寒继续讲，不要纠缠这些旁枝末节。
易寒没做他想，直接将刚才的事揭过去，对我严肃道：“你们家与鬼坊集的纠葛我只知道这些，我给你讲讲舒芷姐的事吧。”
起舒芷，我们三个又是一阵唏嘘，明明是我的老婆，可易寒哭的如丧考妣，我还得压着心中的悲愤去安慰他，等他不再难过，才对我道：“师兄，其实你爱的舒芷不是舒芷。”
“什么意思？”
“二十三年前，舒家生了一个女婴，当时师父也到场庆贺，四大家族的季家精通命数，当场就算出这个女娃娃是死局命，九岁以前必死，于是舒家家主便求师父为女婴改命，但师父做不到，而鬼坊集与地府有联系却是这方面的高手，师父担心舒家改弦易帜，便假意应承，只九年以后必定出手，而这个女婴沾了舒家气运，虽然是死局，却被她撑到极限，可九岁的坎，是什么也过不去的，她九岁那年，师父遇见一个乞丐，他把这个乞丐杀了，魂魄灌进舒家女婴的肉身，用瞒过海的计谋，还给舒家一个新人。”
杀了？我有些胆寒，难道真是修道无情，师父已经冷血到这个地步？
易寒很敏锐的察觉到我脸色难看，连忙解释：“师兄你误会了，师父是心慈手软的老好人，他动手之前已经与乞丐商量好了，乞丐死的没有痛苦，又成了舒家的掌上明珠，当然不会有怨言。”
我心中稍定，这样的辞还可以接受，我问道：“这个女孩就是舒芷？乞丐是男的女的？”
易寒大吼道：“女的，是女的，师父没变态到给你找个女身男魂的老婆，你能不能正经点？咱们在要紧的事！”
我赶紧道歉，这个祖宗的脾气可真大：“好好好，你。”
易寒气恼的喝了一缸子水，气喘吁吁的道：“乞丐本是极差的命理，骤然间得了富贵，气运发生差地别的改变，靠着这个才能抗衡舒家女婴的死局命，这些年来师父有经常找些中药给她进补，药力硬生生改写阎王爷手里生死簿，所以让舒芷姐活到现在，”到这，易寒忽然变了脸，恶狠狠的问我：“师兄你实话，有没有欺负过舒芷姐？”
我当然不会实话，易寒对舒芷的感情像是对亲妈，她称呼舒芷为姐姐，也算是我的舅子，我要实话才是真的傻。
“当然没有了，我爱她比海深，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
“你还敢？你俩生不睦，你一定欺负过她，而且你不爱上舒芷姐，她怎么会死？”易寒冲上来揪着我的领子，看那样子还准备动手打我。
“师弟，我是你师兄，记住这句话，即便不能修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仍在扑朴子身边，冷声道：“舒芷了，没人能欺负我，你在意她，我替她谢谢你，现在把一切都告诉我，是我的错，我以死谢罪，在这之前，不要挑起我的怒火。”
易寒又红了眼，他委屈的道：“我没有不尊重你，但舒芷姐确实是因你而死的。”
“够了。”我大吼道：“我他妈知道，你赶紧，不然大嘴巴子抽死你。”
“师父给你改过命，但你的气运与鬼坊集相牵，他又被伤晾基，只能蒙蔽道把你变成乱命，却没办法彻底掩盖你的命理，舒芷姐用大富贵遮住死局命，也是乱倒极点，你们两个相遇，白了就是乱七八糟，你的阳气比她旺盛许多，相处时自然占了上风，注定你会看她不顺眼，而你一点点喜欢她，就等于是消耗了她的富贵气，等富贵气消耗完，死局命骤然爆发，就是她的死期啊。”易寒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个字喊得无比凄厉，他像只暴怒霸王龙，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巴掌大的玉质匕首向我冲来：“混蛋，是你害死舒芷姐的，道爷跟你拼了。”
“滚你妈的。”我一巴掌把他扇在墙上，他脑袋一歪，彻底昏迷过去。
没了这个叽叽喳喳的鬼，我心里却更加烦躁，照他的话，我爱上舒芷，却是一点点把她逼向死路？这是真的？舒芷知道这件事嘛？她为什么要试着融化我对她的冷漠？
想不出答案，我只好求助一直沉默的扑朴子：“师叔，易寒的是真话？为什么舒芷不顾一切要与我在一起？”
“哎，意弄人啊！”扑朴子仰着头感叹，无奈的苦笑道：“易寒是舒家捡来的孤儿，舒芷将他带大的，所以他有些过激，你别在意，剩下的话我替他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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