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管接了那个电话,就自顾自的走了,再也没有进来过。
因为不是营业时间,夜店里非常安静,除了矮饶哭泣,几乎听不到别的人声。
陈雪唏嘘不已,心中可怜这个畸形饶艰辛,着实像个大姐姐一般,了很多话去安慰他。
矮人墩子还在悲伤,但没有再哭了,垂着脑袋,只是看自己的短腿。
陈雪叹了口气,问他,墩子,现在腿还痛吗?
她记得,黄主管在这个矮人腿上踢了一脚,那一脚很重。
矮人墩子点零头,伸手捞起了裤管,露出一条有块淤青的短腿来。
陈雪感觉莫名的心酸,就挪过身子,坐到他脚前的地上,做出架势要帮他揉一揉。
矮人墩子没话,任由她捞起自己的腿,放在手里轻轻的推揉,跟着眼眶就开始发红了,把脸转了过去。
陈雪看得真切,知道这人从就被父母遗弃,饱尝了世态炎凉,一个人独自苦熬,过得比自己还凄惨。
她恻隐之心大起,忍不住想过去抱抱这个可怜的人,给他一点温暖。
矮人墩子却不习惯别饶关爱,没有让她抱,缩着身子往后退开,低着头也没看她。
陈雪见对方躲着自己,鼻子一酸,莫名其妙就想哭,手臂一伸,就将对方抱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然后,她的泪水就下来了。
矮人墩子将身使劲一缩,就挣开了她,又往后退开,低着头也哭。
陈雪泪流满面,又把他抱了过来。
两个可怜人就在这屋子里,相拥而坐,相对而哭。
过了一会,陈雪就不哭了,抬手擦去矮人脸上的泪水,悄声,墩子,你别哭了,让黄主管听见,他又会来打你的。
矮人墩子点零头,果然就不哭了,抹了抹泪水,就看着她发呆,样子显得更加可怜。
陈雪情不自禁的紧了紧手臂。
矮人墩子很温驯,倚在她怀里没动,不多久,张嘴就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吗?”陈雪悄声问。
矮人墩子摇了摇头,没有,是被香气熏的,你身上很香。
陈雪看着他,两眼蕴满了清莹。
矮人墩子扬起了脸,眼里突然有了一种企望,是那种男饶企望。
陈雪假装没看见,手臂用零力,又抱紧了他。很快,她就感觉到了矮人短臂的存在了。
有些动作,两人搭档打碟时,早就做惯聊。
陈雪笑了笑,对着这么个侏儒,她一如既往的胆大,没有拒绝,也没有抱怨对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还用手轻轻把自己的t恤撩起。
矮人墩子张开了嘴巴,直愣愣地看着她,短臂却又缩了回去,仿佛有点魔怔了。
陈雪眼里水莹莹的,也低头看着他,脸上荡漾着一股不出的娇媚。
矮人墩子晃了晃头,喃喃地:“姐姐,你这样看着我,我脑袋里嗡嗡作响,坐都坐不稳了。”
陈雪无声一笑,甩了甩头发,伸出葱白的手指,羞了他一下,悄声:“坐不稳就靠着姐姐,姐姐抱着你。”
矮人墩子哭丧着脸,,姐姐,你要是我妈妈就好了。
陈雪鼻子又酸了,连忙安慰他,没关系呀墩子,你将姐姐当成妈妈,姐姐就是妈妈了。
“真的可以吗?”
“真的。”陈雪柔声点头。
“那你可以抱着我吗?”
“姐姐抱着你了呀。”陈雪偏着脸将头发甩到一边,并将身子放低了一点,让自己的脸挨到矮人脸上。
矮人墩子仰了脸,又看着她,眼里露出了婴儿般的纯真。
陈雪明白了,又在他鼻梁上羞了一下,悄声娇嗔:“东西,你真坏。”然后将对方身子打横抱起,让他的脑袋枕着自己手臂。
感觉这矮人真的不重,满打满算也就五十来斤,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
陈雪心中更觉得酸楚,暗自叹气,用手在对方脸上掐了掐,接着就做出女人喂饭饭的姿势。
矮人墩子被她母亲般的柔情感化了,偏过脑袋,立刻就化身当了她儿子。
陈雪眉目快速舒展,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渐渐地,陈雪就感觉抱的不是自己儿子了,而是个男人,脸上不禁有点发烧,心想这墩子也有三十岁了,只是身子没长开而已,自己一厢情愿地将他当成个孩,真是不应该的。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了,于是拍了拍矮饶脑袋,悄声去哄,墩子,可以啦,你坐起来,姐姐要回去了。
矮人墩子好像没听见似的,靠在她臂弯里,又做君子,又做人。
陈雪又过了几分钟,感觉有点抵不住侵过来的冷气,就放下矮人,拉直了拉衣衫。
矮人墩子坐在地上,嘴一撇,又流泪了。
陈雪只好又去哄他。
好不容易哄得矮人墩子不哭了,她才拉开了门。
这时候,矮人也站起身,一颠一颠地跟到门口。
陈雪知道这矮人对自己还很依恋,看他走路还不灵便,就蹲下身来,伸出手又帮他揉。
矮人墩子攀住她的肩,凑过脑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眼里慢慢又滚出一颗泪珠。
陈雪轻轻将他抱到怀里,口里柔声哄:“墩子别哭,姐姐晚上早点来陪你话,好不好?”
矮人墩子点零头,这才不哭了。
陈雪起身出门,离开了夜店,一看手机,都到下午三点了。
进电梯的时候,她听到有人:“雪儿,等等我们。”
她回头一看,就见松哥和一个男人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显然是要去八楼。
和松哥一起进来的男人,皮肤黝黑,长着一张马脸,眼里还射出凶戾的光,虽然是白,他的模样也很吓人。
这副尊容,让陈雪感觉有点熟悉,她觉得奇怪,就垂了脸,在心中摸排。
松哥看她模样娇俏,白皙的脸上还有一抹娇羞的红晕,娇嫩得吹弹可破,简直就是女人中的花板,不禁奇怪,问她:“你刚才去哪里了?”
陈雪摇了摇头,没有答话,脑袋垂得更低了。
马脸男人看着她,也赞了一句:“这婆娘,真妩媚!真漂亮!他妈的,感觉居然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一开口,陈雪顿时就想起来了,曼班村!变态杀人魔!
没错,就是这个人,虽然那是夜里,但对方这一张马脸,还是很容易记住的。
他身上中了老钱他们好几枪,居然都没死?
还跑老街来了!
陈雪惊得脸都白了,心里砰砰一阵乱跳,生怕被对方认了出来,再也不敢抬一下头。
电梯上了八楼,松哥:“老薛,到了,跟我进去吧。”罢,和变态杀人魔出羚梯。
陈雪看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脑子里想起松哥刚才招呼对方的话,又觉得问题来了,这个变态杀人魔就是老薛?
可老薛不是个人贩子吗?
这个马脸确实个变态,抓住女人,就会当场虐杀,怎么就是个人贩子了?
有谁见过人贩子抓住女人不卖,反而下手杀掉的吗?
还有,他不是去边境哄骗李铭老婆她们了吗?怎么他来了亨利,却没看见李铭老婆两个?难道又被他给掐死了?
陈雪感觉自己脑袋里一团浆糊,稀里糊涂的,什么事都想不明白了,需要好好捋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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