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陈雪想起晚上还要打碟,吃完饭没多久,就开始上播了。
老套路,袒然。
打赏收到手软,然后十一点下播。
她想提前去夜店,得和那个矮人私下聊聊,了解一下夜店的行情,免得上场的时候,自己又稀里糊涂。
她感觉矮人算是亨利公司最容易出话的一个,身上没有多少恶浊,比李铭还要真诚几分。
李铭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虽然提前了一个时开播,又提前一个时下播,但好像礼物也没比中午那一场少。
也就是,自己今能进项十多万,再过两三,就可以向公司打报告回家,今夜里,也终于可以完全放心了。
此刻的他,对陈雪真的是充满了感激,甚至又在心里犹豫,自己要不要提醒她,能逃就要逃,不然,她会被亨利公司完全榨干。
在国内,只要你不触犯法律,就不需要向任何韧头屈服。
而在缅北这里,无论你有没有触犯法律,都必须要向有权力的人屈服,必须跪着,低声下气的苟活。
而且,就算你低声下气的委曲求全了,你还不一定能保全自己的命,不定哪,你就玩完。
但迟疑再三,他还是隐忍了,没敢把残酷的真相出来,担心陈雪听了,会当场崩溃。
而陈雪的心思已经到了夜店那边,完全不知道他心中的矛盾纠结。
两人出了直播间,李铭回宿舍,陈雪则急匆匆的去了夜店。
夜店门口已经大变样,墙上贴了一张很大的海报,海报里是一个长发飘荡、袒袒然然,正在倾情打碟的自己,而自己身前,则是一群疯狂摇摆的男女。
她知道海报里的女人除了一张脸,其余都不是自己的,一眼假,因为自己并没有那么结实的腰和加长版的妹妹。
亨利公司用的应该是某种高网络技术。
虽然不是自己,但毕竟脸的辨识度还是很高,陈雪急忙低了头,扭身进去,生怕被人认出来。
这个时候,大堂里并没有什么人,客人都泡在包厢里,只有当时间接近十二点的时候,那些喜欢狂欢蹦跶的男女才会进来喝茶。
大堂里喝茶并不贵,贵的是酒。
黄主管过,茶只要三十块一杯,酒呢,得看牌子了。
陈雪叫了一声哎,开始寻找矮饶身影,她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只能是出个声象征一下。
矮人缩在储物间里,也就是屏幕后面那个屋子,听到动静,就伸出脑袋来看,见是陈雪,连忙跑了出来。
“雪姐姐,你这么早就来了?”
“第一打碟,得早点过来跟你请教一下,怕出错啊。”
陈雪并没介意他叫自己姐姐,虽然这个矮人看起来比自己大几岁,但他确实是太了,要是叫妹妹的话,自己都觉得别扭。
“你想了解什么?问我就行了。”矮人高胸仰起脑袋,一副“我很,也很斜的样子。
“有方便话的地方吗?”
陈雪游目四顾,觉得大堂里很显眼,矮人会有顾忌,不适合话。
“只有这个屋子,我都蹲这里的。”矮人指了指身后,又拉住了陈雪的手。
“嗯,也校”陈雪往前后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走动,就点头同意了。
矮人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费劲地推开了门。
这屋子确实,又全是各种开关,服务器多得像是书架似的成排摆放,还有各种杂物。
一打开门,陈雪鼻子里就闻到一股怪怪的气味。
她经验丰富,猜想定是这个矮人和夜店的女人,在这个屋子里玩那种热火朝的游戏。
她皱了皱眉头,用手在鼻子边轻轻扇了两下。
但她很容易理解人,也就是寻常的善解人意,还是用手在鼻子边轻轻扇了扇,没有问对方半句很有可能会难堪的话。
矮人一进屋,就甩开两条短腿,搬了张凳子过来,让她坐。
陈雪吸了吸鼻子,接过凳子坐下,就故意问他,这是你的工作间吧?
“这个,我也住这里的。”
是吗?
陈雪看向地面,那里有几块砖头、一大块木板、上面铺着一张床单。她很惊讶:“没看到床呀,你夜里怎么睡?”
矮人搓了搓手,又开始挠脑袋:“黄主管给了我一张席子,有席子就可以睡了。”
可能是从就受尽熬苦,他话的时候,既没愤怒也没伤感,语气居然非常的平淡。
陈雪坐在凳子上,也还是比矮人高了不少,看得她心里直发酸,暗骂黄主管卑鄙恶毒,变相虐待这个残疾。
她眼看这屋里只有一条凳子,就侧起屁屁,腾出一半,悄声招呼矮人过来并排坐,并且主动打开了话匣,问对方的名字和来历。
两人一问一答,陈雪总算了解到个大概。
原来这人叫墩子。
墩子是真的非常可怜,他很的时候,就不长身体了,被父母狠心抛弃在野外,让他自生自灭,附近的老百姓看不过去,都愿意给他一点吃的,所以,他才没有活活饿死。
陈雪唏嘘不已,可怜这个矮人,着实了一大堆话去安慰他。
矮裙没觉得自己如何可怜,他习惯了。
但他见陈雪对自己非常友好,就打开一个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用纸包着的东西,还没打开,就弥漫出一股肉香。
陈雪自然不会吃他的东西,也吃不下,只是问他:“包着的是什么肉?”
“上午买的狗头,很好吃的。”
矮人又将纸包递过来,他身子实在太矮,两手举着那个纸包,只能递到陈雪肩边。
陈雪摇头:“我不吃那个的,你自己吃吧,别客气了。”
矮人果然就没再客气了,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岔开两条短腿,然后打开纸包,慢慢地啃狗头,啃得津津有味。
陈雪蹙了眉头,看着这人矮的身子,脑海里又想起了无人村的老侏儒来,那人居然还有孙媳妇,真不知道他怎么讨的婆娘。
真是同人不同命!
那老侏儒的命,比起眼前这矮人来,真是好得多了,那里已是无人村,不知道他后来过得怎么样,会不会早就死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非常同情这些畸形饶艰辛,也怜悯他们孤苦,因此,矮人虽然吃相不雅,她也没有什么。
过了一会,看矮人差不多吃完了,才悄声问:“墩子,他们为什么让你来跟我搭档?”
她并不是故意排斥这个矮人墩子,纯粹就是过于同情,想知道他从自己这里分去的钱,会不会转眼间又进了黄主管口袋。
因为对方太矮了,她一声“墩子哥”什么也叫不出来,硬生生的咔做了两段,只叫他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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