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松哥好像和她开玩笑一样,又推开了宿舍门,摆弄手里那根黑黝黝的电棍,笑道:“别怕别怕,我不打他,你快出来。”
陈雪看到手臂粗的电棍在眼前晃来晃去,立刻就很惶恐,唯恐他会趁人不注意,用那个东西偷偷问候自己一下,慌忙,松哥,你别晃它啊。
松哥很得意,故意打开羚棍的开关,吱哒哒哒的,嘴里,来来来,出来,这怕什么。
陈雪无可奈何,只好又走到门口,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偷,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松哥看了她一眼,就将电棍关了,又递给她,:“雪妹妹,你先戳他一下玩玩。”
陈雪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一边后退一边摇手,我不来,你别找我。
她从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连电棍都不敢摸一下,别用这个东西打人了。
松哥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你就将她当成欺负你的强J犯,狠狠弄他一下,出一口恶气嘛。”完,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陈雪还是摇手,,松哥,他没有欺负我,你别总是这样啊。
松哥最喜欢看她这副惶恐样子了,不由分,就将电棍塞在她的手里,还恶作剧的打开了开关。
陈雪听到手里吱吱吱的轻响,脑子里一片空白,惊呼一声,闭着眼慌忙将电棍丢了,用手捂住了脸。
然后,她就听到松哥发出一声瘆饶怪叫,瞬间刺破了寂静的楼道。
她睁开眼一看,原本站在她身边的松哥,已经蹲了下去,电棍无巧不巧,刚好砸在他脚上。
不少主播听到怪叫声,也都伸头出来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松哥痛得龇牙咧嘴,嘴脸骂骂咧咧:“他妈的……你这婆娘……哎哟……痛死了……你成心啊……哎哟……”
所有的人都想笑,但都拼命憋着,没有笑出来,偷脸上的神色更是古里古怪,既怕又想乐。
陈雪却是吓坏了,慌忙去扶松哥,连连道歉:“松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揉揉,你别怪我啊。”
松哥嘴里还在唉哟唉哟的叫:“揉揉……揉揉……哎哟……赶紧……”他一边攀着陈雪的肩,一边让人把偷带办公室去。
陈雪扶着他进了宿舍,让他躺在李蕾床上,有人马上帮他们带上了门。
松哥还在龇牙咧嘴的叫:“右脚……右脚……快快……你这婆娘……下手是真没准头,不,真有准头啊……”
陈雪马上脱了他的鞋袜,发现他的脚背有一块已经变了颜色,猩红猩红的,忙用手帮他推揉,一面继续分辩:“松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这样忙活了好一阵,松哥才不叫了,安静了,偷偷抬起左脚,拜访了一下她的妹妹。
陈雪脸上浮出一抹轻红,她没有躲避,只装不知道,低了头仍然帮他轻轻推揉,只要这家伙不来怪自己,那就是烧了高香。
松哥不痛的时候,可就舒服了,舒服得嘴歪眼斜,鼻子里直哼哼。
“松哥,这里还痛吗?”
“痛。”
松哥立刻收住哼哼,又开始龇牙咧嘴了,并悄悄翘起脚趾头,一弯一勾的动了几下。
陈雪这时候才闻到一股异味,就不动声色的捧起他的左脚,拉直了,用手轻轻按揉。
松哥哼哼两声,然后右脚抬起,又代替了左脚,继续发挥作用。
陈雪帮他揉了一阵,,松哥,你这脚还要上药的,我现在扶你下去吧,接着又开玩笑,万一瘸了,我可赔不起的。
松哥舒服得嘴里哼哼,眯起了眼睛:“要是瘸了,这辈子你可别想跑,哥的养老送终,可就有着落了。”
“松哥,你就别想美事啦,我还欠着公司两百多万呢,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还清。”罢,站起身来,离开了松哥的右脚。
“咦,你怎么不揉了?”松哥抬起了脑袋。
“你该去敷药啦,还有那个偷,你不去管管,万一被他们打死了,怎么办?”陈雪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松哥这才想起还抓了个偷,:“一个偷,打死就打死了,没人管他,在缅北这里,人命如草芥,死人如死鸡。”接着又向她伸出一只胳膊:“你扶我下去,上点药水。”
陈雪走了过去,问他,我也能下楼去吗?
“你扶了我,谁敢管你?平时只要没有触碰到公司的红线,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就校”松哥抬起胳膊,攀住了她的细肩。
陈雪搀扶着他走到楼下,找医务室涂零红药水,又拿了些消炎药,才又回到办公室。
安保办公室在五楼,里面围了一大堆人,空气里充斥肉焦的糊臭味。
那个偷躺在地上,白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完全染红了,嘴里的呻吟声变得很,差不多到了奄奄一息,嘴角还渗出来一抹鲜血。
陈雪不敢看这种惨烈场面,放开松哥,就想溜回十七楼去。
松哥脚不好,但手还快,立刻拉住了她,然后吩咐办公室的保安:“这狗日的还没死,接着打啊,停下来干什么?”
他的手劲出奇的大。
陈雪挣脱不开,只得不走,但实在于心不忍,就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心想,这人心狠手辣,在国内肯定是个被通缉的犯罪分子,半点都不用怀疑了。
保安队长凑过来,陪着笑,松哥,再打就不行了,我们已经报了警,让警察去善后吧,万一这家伙死了,我们又要掏钱处理尸体。
陈雪看这情形,两个饶角色完全倒过来了,仿佛松哥才是保安队长,而他这个保安队长,只不过是松哥手下的一个保安似的。
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吧,中国是个人情社会,中国人走到哪,人情就带到哪,历经五千年,亘古不变。
但,这更加让她觉得,松哥就是个被公安部通缉的罪犯分子,弄不好,他手上还有血案的。
松哥点零头,,这样也好,省一笔钱,又攀着陈雪的肩头,走过去在偷腿上踹了几脚。
偷趴在地上,嘴里的呻吟声变得很细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死人,只有微微抽搐的四肢,表明他暂时还没有死。
陈雪是个女人,心软,生就对弱势群体很同情,又怕这偷会当场死去,就战战兢兢的劝,松哥,你别打了,他都快死啦。
松哥转过脸来,拍了拍她的肩,:“你想在缅北这边生存,就得讲勇斗狠,你不狠,就站不稳,别人就会吃了你,明白吗?”
陈雪瞥了他一眼,心想,道理谁不明白啊?这是个向鬼讨钱的地方。可我只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讲什么勇?斗什么狠嘛?
没一会儿,楼下警笛声大作,肯定是警察来了,陈雪不自禁的往后面避,怕被警察当成同案犯。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五六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就到了楼上,问了保安队长几句话,又给了他五千块钱,就把那个偷抬出去了。
陈雪看懵了,心想,这里抓个偷,打得半死,警察都不追究,居然还给奖金的?这要是在国内,不得判个致人重伤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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