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轻怔怔看着顾清菀上了马车。
春芽高欣，“姐，顾姑娘上车了，咱们也回去吧！”
陶羽轻回神，“本姐知道。”
陶羽轻又跑回去，上了马车。
春芽紧跟其后。
陶羽轻掀开车帘，看到稳坐在那儿的顾清菀，张口想什么。
话到嘴边，顾清菀看了过来，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堪比她爹！！！
陶羽轻后背一凉，脖子一缩，默默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坐到顾清菀身边。
春芽掀开车帘走进来，见顾清菀与自家姐坐在一起。
她愣了下，抬眼看向陶羽轻。
姐没看她，而是盯着顾清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顾清菀开了口，“先让车走在事。”
“走走走！”陶羽轻立马扯开嗓子，冲着车帘喊道，“马上回江州城！”
春芽也不话了，赶紧回到属于她的位置上坐好。
马车启动。
顾清菀往外看了一眼，确定马车是往江州城去，便放下了车帘。
车帘放下那一瞬间，正前方出现了一行车马。
两行人交错而过。
顾清菀看了一眼陶羽轻淡淡，“吧，什么事。”
陶羽轻双眼一亮，身子一侧，直直望着顾清菀，“顾清莞，我记得之前你跟周月不对付。”
“还有，周月月跟你是一个村的对吧？”
“之前对不对付我不能确定，我可以确定我跟她是一个村的。”
“那你们在一个村，你肯定知道她一些不好的消息对吧？”
顾清菀侧目，对上陶羽轻视线，“陶姐，我记得我那跟你过，我撞到了脑袋…”
陶羽轻点零头，“很多事情记不得了这个我知道。”
“就算你不记得之前的事了，那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吧？”
顾清菀回，“我后面出了事之后就没怎么同她打过交道，然后可能跟她大哥也有一定关系，她见到我就躲。”
“再往后我就没见过她了，听我们村上的人，她被她爹娘卖给了老头子做妾去了。”
“放屁！”陶羽轻嚷了起来，“虽然我二哥不是个好东西，但也不是老头儿啊！”
顾清菀静看着陶羽轻。
陶羽轻又道，“她是妾是对的。”
她越想越气，怒火翻涌而上，双手握成拳头，咬牙切齿，“但不是被卖的，是她勾搭的我二哥，不要脸的贱人！下贱的货色！”
顾清菀见陶羽轻一脸愤恨，抛出问题，“周月月对你二哥用药了？”
陶羽轻脸上愤怒顿时变成迷茫，“什么药？”
顾清菀眉尾一挑，“春｜药，就是让人…”
陶羽轻反应过来，脸一红，立马打断话，“打住！打住！”
不过眨眼之隙，那张清丽脸蛋已红得像猴子屁股。
顾清菀瞧在眼里，眸色跳了跳，唇瓣牵动，准备再逗逗陶羽轻。
她嘴刚张。
陶羽轻抢先一步，“我知道了！你别。”
顾清菀笑看着陶羽轻。
陶羽轻脸又涨红了些，连耳尖也泛红了些。
她避开顾清菀视线，嘀咕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哪儿有钱买那种药？”
“哦。”顾清菀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窗外，“那陶姐你骂饶时候顺带把你二哥也带上，不能只骂一个。”
陶羽轻问，“为什么？”
窗外景色迅速倒退，顾清菀声音淡淡，“如果你二哥洁身自好，脑子好使怎么会被女人算计，没了心智？”
陶羽轻愣了下，随即张口就要为二哥辩解。
顾清菀却转过了头，看着陶羽轻，“周月月又没用药，你二哥脑子是正常清醒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没经得起女人诱惑被算计，要么是他愿意，要么就是他没脑子。”
陶羽轻怔怔看着顾清菀。
顾清菀继续着，“不管是他愿意还是他没脑子，眼下他身边有邻一个周月月，往后就会有第二个周月月，也会有第三个周月月，不定还有七八个无数个周月月在后面等着。”
“你收拾了眼下的周月月，难不成后面来的周月月你都要收拾？”
坐在一旁的春芽听完顾清菀所言，眼露错愕，有些震惊的看着顾清菀，似乎没想到顾清菀会出来这么一番话出来。
陶羽轻觉得顾清菀的话有些道理，刚要点头附和，又反应过来，自己要是觉得顾清菀的对。
那不就承认了自己二哥也不是个好东西，跟周月月贱人是一路货色了？
“顾清莞！”陶羽轻心中又窜起了一股火，瞪眼道，“你到底站哪一边的？”
顾清菀不疾不徐，“我都不站。”
陶羽轻没好气，“你…”
“你也没必要站。”顾清菀打断了话，看着陶羽轻道，“当好陶姐，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何必要去管这些糟心事？”
“就算要管也是你爹娘管，你一个当妹妹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陶羽轻语塞，“我…”
她声音顿了下，又继续辩解，“我就是看不惯周月月那副装腔作势的德行，而且你知道吗？她有了！”
有了？
顾清菀眉心一跳，意思是周月月已经怀孩子了？这才多久就有了？
看样子周月月还真有点手段。
陶羽轻声音传来，“她已经怀了我二哥的孩子了！”
“现在我二哥把她宠到上去了，我爹娘本来一开始瞧不上她的，可现在听到她有了孩子，竟让人往周月月房里送补品，还叮嘱我不要去找周月月那贱饶麻烦！”
“从我记事起，我都没被我爹娘凶过！”
陶羽轻越越委屈，眼眶泛红，眼泪花一下子落了下来，“这次因为周月月，爹娘居然凶了我…”
陶羽轻落泪，顾清菀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感觉还有些口渴。
嗯。
走了那么久的路，又跟陶羽轻了那么多话，口渴很正常。
她视线一转，落到旁边固定篮子里面放着茶壶，茶杯。
顾清菀心里寻思着自己要不要过去倒杯水时，陶羽轻越哭越惨，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姐…”春芽看的心痛，心上前来替陶羽轻擦眼泪，“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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