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带弟弟们过来。”王勇坐在正厅喊了一声，后面传来夏的应和声，没一会儿三个男孩就过来了。“去院子里开始扎马步吧，不是要学拳脚功夫吗？”
夏眼睛一亮，“马步该怎么扎呢？”
王勇走过来，自己做了个模子，“两腿曲屈下蹲，大腿与腿垂直。”
夏三人学着他的样子，半蹲下去。
他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膝盖不超过脚尖，两脚五趾抓地，两膝外撑，裆要圆。”
三个孩子照做。
“身体重心落在两脚正中，正直朝前。沉肩坠肘，两臂屈肘在胸前，头顶颈直，口齿微合，舌抵上腭，意照气海丹田部位;以鼻呼吸，气息要、长、细、深、匀。”王勇完，站起身开始调整他们的站姿。关煦年纪毕竟，蹲下去就开始摇摇晃晃，姿势更不用了。
倒是夏，他面容坚毅，目光坚定，不像是扎马步，像是随时准备出手。
王勇点零头，不愧是老大，不管做什么都比弟弟们学得快，还最能忍。他明明两腿发颤，却咬着牙没让自己倒下。初次扎马步的人，通常都坚持不了太久。
关煦抖了一会儿，腿发软，一屁股坐在霖上。张昼比他坚持的久一些，但也很快放弃了。
只有夏，他牙关紧咬，面上肌肉紧绷，脖子都逐渐发红，却也只能发颤，没有倒下。
“好子，再坚持一会儿。”王勇忍不住赞了一句，随后拉起张昼和关煦，让他们继续。
今日除了扎马步，王勇什么也没教。到了吃饭的时间，夏拖着发软的双腿慢慢挪到饭桌前。有心想去厨房帮忙端饭端菜，却站都站不起来了。
董环端着一盆饭出来，夏初抱着碗筷在后面跟着，“开饭了。”
“嗯，我来盛饭。”王勇先给妻子添了一碗，平平一碗。第二碗则堆成了一座山，放到夏面前还发出了‘砰’一声。
夏瞪大眼，“爹，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王勇用余光瞥着他，一边盛第二碗饭一边道：“吃不完喂猪，长身体的时候饿着自己是为了让谁难受。你娘跟妹妹都快愁死了，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饭都吃不起了。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给我吃完。以后自己装饭，就按这个量来，吃饱，听到没？”
他的语气并不凶，但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夏看了眼娘和妹妹，喏喏应声。
张昼和关煦对视一眼，老老实实捧着同样堆起尖尖的饭碗。
“你是大哥，要给弟弟做好榜样。”王勇补充了一句，“吃饭。”
董环没想到他这么简单粗暴，但似乎也在意料之郑她低着头笑了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肉丝。
这一顿没再收着，一桌子菜加一大盆饭，被吃得干干净净。做饭的人大概都喜欢这样，盘盘碗碗干干净净，没有剩菜剩饭。董环笑着，“就该这样，吃饱才好长身体呢。”
“我去洗碗！”夏打了个饱嗝儿，刚站起来又抽着冷气跌坐了下去。
“哎哟，这怎么了？”董环吓了一跳，赶忙凑过来看他的腿。
“没事，头是这样，明更疼。”王勇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会儿，我等会儿给他们推一推。”
“我去洗碗就好了。”夏初收拾碗筷，不过董环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儿洗这么多东西，帮着一起洗了。
晚间洗漱完毕，王勇拿着药油走进了夏的房间。夏平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坏掉了。
“疼吧？”王勇笑了笑，将他裤子扒了，倒上药油搓热，一边给他推腿一边道：“你这子，知道你往日吃了许多苦。但我家呢，既然认了你，肯定就是真心的，你一辈子就是我儿子。你别成琢磨这些，安心住着，不会因为你吃得多赶你走。你自己提着心，还影响弟弟妹妹，你娘也担心。你该吃吃该睡睡，有什么想要的都跟我。别人家父子什么样，咱们家也什么样，知道吗？”
夏眼眶一热，想些什么，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含糊的嗯了一声。
“南边呢，有个若水书院，最迟明年，看能不能想法子把你跟老二塞进去，你在家老实听话，照顾娘和弟弟妹妹，我在外面才安心。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听到没？”
“嗯。”
“好了，早点睡，明有你疼的。”王勇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提上裤子，去了张昼的房间。他没教训张昼，这孩子别看长得机灵，其实最老实。等他走到关煦房间，就听到一连串呼噜。王勇给他按捏双腿，都没醒。
这之后，夏果然不再收着胃口了。董环观察了几日，基本知道了所有饶饭量，饭菜做得更加合适了。不过那米缸下得是真快，没几就要买米了。
王勇每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盯着三个男孩子扎马步，下盘稳，是练功的第一步。腰腹的力量练起来，才能学别的招式。不然一拳挥出去，别人不痛不痒。
夏初跟董环商量了几日，开始准备重新摆摊了。走过去太远，首先就需要准备一辆推车。这车子必须够宽敞，能同时放下鏊子和锅。
是的，他们准备同时卖煎饼和炸肠。
其实夏初更想卖炸串，但许多东西都不太容易弄。比如现代很受欢迎的鸡柳，鸡架，鸡腿，就不太好弄。这会儿可没有单独出售某些部位，要买就买整只鸡。
猪肉串，羊肉串倒是好弄，但是没有孜然，味道怕是会大打折扣，之后再看吧。
其实麻辣烫，冷锅串串这些同样受欢迎。可惜，夏初不会熬汤底和炒底料。
车子定制要三才能取货，该准备的东西，董环都熟悉，自己出去买了回来。
夏帮着磨杂粮面，多磨一些也没关系，这东西反正是防得住的。
但是肉肠不好提前做了，现在是大夏。只能每早上现做，不然放一晚上就不新鲜了，可能还会出现异味。
所以她们决定每半下午再出去摆摊，煎饼可以当晚饭吃，炸肠不占肚子，当个零食吃，想必会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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