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震卷：女巫在寻找（2）
显庆四年正月，唐朝在山以北之西突厥故地设置金山都护府，治所庭州，管辖山以北、巴尔喀什湖以南、金山以西、两河流域以东地区。四月，阿史德冲破卫兵拦截，跑到九成宫外叫喊：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五月，阿史德流窜至长安，在大明宫外呐喊：扎荦山父亲是唐高宗，扎荦山应该立为太子！朝臣、商人、百姓议论纷纷，高宗辟谣不成，听从武后建议，下诏在石、米、史、大安、安、曹、拔汗那、悒怛、疏勒、朱驹半等属国设置州县府一百二十七个，然后张榜招聘官吏。万人响应，激越竞聘声淹没阿史德呐喊。六月，高宗请玄奘法师创立西明寺。九月，唐右领军中郎将薛仁贵在横山大败高句丽军。十月，薛仁贵在黑山擒获契丹王阿卜固以下将士，因功拜左武卫将军，封河东县模
显庆五年三月，高宗坐镇太原，授苏定方为熊津道大总管，率师消灭百济。四月，禄东赞命其子钦陵率兵攻打吐谷浑。五月，阿史德再次呐喊，高宗受惊，患风眩病，委托武后处理部分政务。九月，武后派人将一只通灵鹦鹉带到阿史德栖身地。鹦鹉傲慢地：高宗的情况，我最清楚，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龙朔元年五月，波斯王子卑路斯因频遭大食侵扰，请唐救援。六月，高宗诏遣陇州南由县令王名远充任西域，分置州县，在疾陵城设置波斯都督府，授卑路斯为都督；同时，发三十五万军，以契苾何力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水陆分道并进。苏定方在坝江击败高句丽军，屡战屡胜，进围平壤。契苾何力于鸭绿江大败高句丽王盖苏文之子莫离支男生，斩三万人，得胜而还。九月，回纥幽都王·婆闰死，其子比粟毒继立瀚海大都督。阿史德遣徒弟往都督府，请赐草地生子。比粟毒一边安慰，一边叫嚣：大唐地域辽阔，竟然难容阿史德产子，必须争得寄身草原。十一月，高宗听从契苾何力建议，准许执失思力复官为归州刺史。十二月，阿史德被护送至归州。执失思力惊厥而死。
龙朔二年正月，阿史德在众多徒弟、粉丝、志愿者、别有用心者等人簇拥下往杭爱山投奔比粟毒。二月，步真上书密告安西都护苏海政：弥射联合比粟毒谋反。三月，高宗诏郑仁泰为主将、薛仁贵为副将，出征山。比粟毒纠集铁勒九姓突厥部落迎战。两兵相遇，薛仁贵连发三箭，射杀三员大将，九姓突厥前锋军队惊恐，请降。薛仁贵不许，令就地活埋。比粟毒率众保护阿史德北逃。铁勒之思结、多览葛等部投降，郑仁泰捕获其眷属，赏赐部下。薛仁贵也娶一美妾。九姓突厥各部遂四处逃亡。七月，朝臣弹劾“性饥渴”事，郑仁泰、薛仁贵等将领以遭受女巫阿史德咒语为由，开脱。十月，高宗以契苾何力为铁勒道安抚大使，其率领五百骑驰入九姓中，晓以利害，诸姓共擒比粟毒、弥射、伪叶护、设、特勤等二百余人以归，数其罪，尽杀。阿史德以身孕免死，藏弥射子元庆于皮裙内，逃脱。
龙朔三年五月，禄东赞率兵进犯吐谷浑。诺曷钵无心抵抗，与弘化公主携带“混沌乙号”，引残兵数千帐，投奔凉州。七月，禄东赞仿照吐蕃建制编组六千户，又立莫贺吐浑为可汗，授予其家族玉告身，统领诸邦王子。吐蕃自此占领青海高原，东与凉、松、茂、蔫等州相接，南邻印度。八月，阿史德将元庆打扮成神子模样，乘夜置于禄东赞军帐外，明，为其收养。九月，高宗将吐谷浑部众迁移到灵州，设置安乐州，以诺曷钵为安乐州刺史，子孙仍世袭青海地号。十月，阿史德在安乐州见诺曷钵，请其子慕容忠作扎荦山父，并承诺帮助吐谷浑在青海复国。诺曷钵：吾国已失，狼狈不堪，无意他图。你可往青海求助于莫贺吐浑可汗。十二月，燕然都护府更名瀚海都护府，移治漠北回纥部落。原瀚海都护府移云中古城，更名云中都护府。两府以碛为界，碛北铁勒诸部各羁縻府州皆隶瀚海。
麟德元年三月，武后临朝听政，与高宗并称“二圣”。高宗尊高祖为神尧皇帝，太宗为文武圣皇帝，自称皇，武则称后，大赦下。六月，云中都护府改为单于都护府，辖境北近大漠，南抵黄河。十月，高宗追赠执失思力为胜州都督，谥曰“景”。阿史德闻讯，飞奔长安，诚恳请求：如果让扎荦山继承此荣誉，则愿生产。高宗：悉听尊便。
麟德二年中秋节，阿史德途经山西汾阳，适逢当地富户郭华之子敬之出生，请求将敬之收为徒弟，保证将来可成名巫师，为突厥人所崇敬，享受荣华富贵。郭华坚拒。阿史德威胁：“不从，吾将施法，谶杀其母，祸及郭家。”郭华忿然：“尽人事，听命。”阿史德悻悻而去。此日，敬之母果然惊风而死。族人恐慌，纷纷建议请法师禳解。瓜州常乐同族富豪郭太原：“山西乃长安之背，裸露于北漠，动辄战事发生，与其躲藏在卵壳中求安，不若携带至河西养育，如有灾祸，可随时躲往莫高窟、榆林窟祈福。”郭华思虑再三，允诺。
乾封元年三月，突厥诸部为阿史德事联合上书，要求割地、赔偿损失。高宗烦恼不堪，风眩病加重，不能听政，武后处理诸事。四月，高宗欲逊位武后，宰相郝处俊谏止。五月，高句丽王盖苏文病逝，其子莫离支男生继位，旋即为二弟男建所逼，降唐。九月，高宗以契苾何力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兼安抚大使，与庞同善等率兵击高句丽，又以李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统帅诸军，分道合击，平定高句丽，分其境为九都督府、四十二州、一百县，在平壤设置安东都护府，任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为检校安东都护，特赏”混沌丁号”为吉祥物。十月，唐朝将高句丽贵族、富户及数十万百姓迁居中原，将曾归附高句丽之粟末靺鞨乞乞仲象部迁往营州。十一月，封授契苾何力镇军大将军，行左卫大将军，十二月，又封其为凉国公，仍检校右羽林军。
乾封二年四月，苏定方病殁，高宗下诏，追赠幽州都督之职，谥日“庄”，功拜左骁卫大将军、刑国公。五月，步真死，其子斛瑟罗步利设欲承袭王位，十姓部落不服，混战。六月，粟特大祭司康艳典前往莫高窟、榆林窟朝拜，祈福。康艳典原来信奉摩尼教、祆教，又皈依佛教。七月，郭华妻生子知运。八月，康艳典与瓜州常乐富户郭太原协商筹建祆教庙事，见郭知运猿臂虎口，预言日后定能“逢时通达，功盖陇右”。郭太原指郭敬之问：“此子如何？”康艳典：“他终生不过五州刺史，可是，他的儿子了不得，中流砥柱，权倾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郭太原哈哈大笑，并不在意。
总章元年正月十三，智诜禅师回到资州德纯寺，任主持，开创别立禅宗南派顿门、北派渐门外之剑南禅法。二月，原高句丽将军剑牟岑、粟末靺鞨酋长乞乞仲象及其子大祚荣等推举女巫阿史德为首领，掀起复兴高句丽运动。五月，内迁中原之高句丽贵族遥相呼应，被分散迁移到浙江、青海河西九曲之地。七月，瀚海都护府改为安北都护府。八月，唐朝任高句丽宝藏王高藏为辽东州都督、朝鲜王。九月，阿史德游高藏支持高句丽遗民起义。十月，高藏被流放，长子高德武接管安东都督府。十二月，郭华思子心切，致信郭太原，请尽快将郭敬之送回故乡。
总章二年九月，郭太原回信郭华：“乱世之年，治国安邦凭借武力，读书何用？与其让敬之在雕章凿句中徒耗岁月，不若纵马驰骋，建功立业！”郭华愤然：“我的儿子我做主。”遂往京城长安告状。经老兵引荐，结识李绩孙李敬业、李敬猷兄弟，两人允诺协助斡旋。其时，李绩病重，让其弟李弼置酒宴乐，子孙排立堂下，悲戚：“这些儿孙都交付你，如操行不伦，马上打杀，以免倾覆家族……”然后，盯郭华半响，问：“你莫非是曾跟随我出征高句丽的军士？”郭华羞怯：“我当初报名参军，出于好奇；后来不堪忍受残酷战事，私自回乡，惭愧惭愧！”李绩问：“此次来京，何事？”郭华：“特来探望英公。”十二月三十一日，李绩病逝。高宗亲为举哀，赠太尉，谥曰“贞武”，陪葬昭陵。其孙李敬业袭爵英国公，任太仆少卿。郭华遣人送重礼，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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