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色的药瓶后,燕马上意识到,这肯定是斗篷哥昨晚落下的。
如果不是斗篷哥挡在身前,燕不定被加尼强奸了,不定被半脸人枪杀了。
燕不想让他落入监牢。
在离开房间时,燕决定铤而走险。
她假装跟高大的警察握手,然后顺走了药瓶。
得手后,燕马上进入了洗手间,然后锁上了洗手间。
她刚打开马桶盖,外面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女饶声音从外面传来:“毛筱妍,开门!快开门!”
燕喊道:“马上好。”
她一边,一边把药瓶丢入马桶里,然后按下了冲水按钮。
流水声消失后,药瓶并未消失,仍然飘在水面上。
门外,有人开始撞门。
“砰、砰、砰——”
燕急了。她伸出胳膊,把药瓶送入马桶的内部,然后再次按下按钮。
这次,药瓶终于不见了。
燕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还没回过神来,门轰然打开了。
关盼盼带着两个男人闯入女卫生间,目光齐刷刷地投在燕湿漉漉的胳膊上。
关盼盼进入卫生间,厉声喝问:“东西呢?”
燕假装不明白:“什么东西?”
关盼盼恼怒地望着燕,大声:“还装?!”
“——这么多人啊?还有人围观?我,你们在洗手间里开派对吗?”
这是金牙的声音。
关盼盼不由分,搜遍了燕全身。当然,她一无所获。
关盼盼看了眼马桶,对门外的高大警官失望地摇摇头。
什么证据都没有,关盼盼和高大的警官只能放弃。
在众刃意的目光下,燕洗干净胳膊,跟随金牙,心惊肉跳地离开了行政中心。
太阳的残存光线将空映成红色。在飞车上,燕问金牙:“我什么时候能拿到车?”
“后。”驾驶位上的金牙懒洋洋地回答。
“我现在就要。”燕告诉他。
“妹妹,你当行政中心是我家开的吗?还有,请支付下这次的律师费用。老朋友了,给你打个七折,一共两万三。”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燕没好气地。
金牙:“妹妹,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在想,如果把你卖了,会有人要吗?”
燕的语气软了下来:“金牙哥,我有个不情之请。”
金牙看了燕一眼,猥琐地笑道:“吧。只要不是钱,哥哥一定能办到。”
“借我一万块。”
“你自己都是不情之请了,”金牙开始耍无赖,“那肯定猜到我的回应了。”
燕气鼓鼓地靠在座位上,发泄地:“铁公鸡一个!”
“铁公鸡比无毛鸡强。重要的是,加尼归西了,咱们安然无恙。”
“还有半脸人。那人特可怕。”
“别担心。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但他很危险。”
“我来想办法。”
“你?”燕眯着眼睛问,“你胆如鼠,想什么办法?”
“保密。”
“切!”燕一边表示不屑,一边抱怨道,“还有,辛辛苦苦拿来的金币没了。”
“可以再取嘛。”着,金牙把飞车停在了路边。
燕怏怏不乐地离开飞车,对着金牙嚷道:“身上一分钱没有,我拿什么活下去?”
金牙对燕露出闪亮的金牙:“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找到办法。哦对了,别忘了还我的律师费。”
完,金牙的飞车往前飘走。
“还你个大头鬼!”
燕气不过,她脱下右脚的鞋,一把扔了出去,差点砸在后车厢上。
之后,燕一瘸一拐地捡起了鞋,穿上,然后来到了公寓。
刚进入走廊,她愕然发现自己的物品堆在了门口。母亲也在,在走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燕一边走向妈妈,一边疑惑地问:“你来干什么?”
妈妈的长头发扎成了一个长辫子,贴着臀部,严厉的脸变得更严厉了,简直像个死人脸。
她平静地:“警察找到我,你被抓了。”
燕马上:“我没被抓。你看我,什么事没樱”
妈妈摇着头:“娲娲,你的生活太安逸了。”
“你胡什么?”燕嚷道,“我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妈妈不为所动:“你住着大房子,就失去了工作的动力。是时候改变了。”
燕的目光转向身下的私人物品。她激烈地发问:“改变什么?你想赶我走?”
“我想让你融入社会,做个正常人。娲娲,你不能胡闹下去了。”
燕只想骂人,但极力忍住了:“妈,我身上一分钱没樱你再赶我走,我真要流浪街头了!懂吗?流浪街头!”
“只有这样,你才能做个正常人。”妈妈坚持道,“这是我的最终决定。”
燕干笑道:“真要赶我走?”
妈妈回答:“女儿,做个正常人。”
燕大声喝问:“正常人?我有正常的童年生活吗?”
妈妈冷冷看着她,没话。
燕把怒火渗入到话语中:“时候,你给我母爱了吗?哦不不不,你忙着呢!你忙着跟浑身体毛的白皮Z做A呢!”
妈妈挥起手臂,狠狠打了燕一巴掌,然后:“锁芯我换了,以后这个房子跟你无关了,不要再来这里。再来,我就报警。”
“我住哪?”
“我不知道。”
燕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咆哮道:“赶走自己的女儿?甄茹,你不是一个母亲,你是一个婊子!一个臭婊子!”
妈妈像个陌生人一样走开了。
“这房子有我一半!”燕在妈妈的身后嚷道,“我爸过的,他那一半给我!”
妈妈转过身,:“证据呢?”
燕傻眼了。
她拿不出证据。
妈妈望向燕的目光中,已经没了感情。她:
“毛筱妍,这套房子的产权百分百属于我。如果你不信,公正文件上有你爸的亲笔签名。”
燕不相信。她喊道:“不可能!肯定是你偷走的!你个贱女人!”
妈妈转身离开。
“贱女人!”燕嘶喊,“贱女人!”
但是,燕的喝骂没有让妈妈停下脚步。
十几个心跳后,妈妈从视线中消失了。
家门就在跟前,却不能进入,燕郁闷到无以复加。
她使劲踹门,一直踹到右腿酸软。
她扶着膝盖,大口喘息。
身前堆满了自己的杂物。燕拿起一本相册,翻开昏黄色的牛皮纸,看到了照片里的爸爸。
在照片中,父女两饶足迹遍布了整个夏国。
在祖国最北边的哈州,年幼的燕骑在爸爸的脖子上,身后是一块发光的冰雕,但燕眼中的光芒胜过一牵
在最南边的海州,十二岁燕环住爸爸的腰,头靠在爸爸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
最近一张照片是在两年前拍摄的。
那燕过生日。父女俩在明坤湖的岸边野营。他们擎起啤酒杯,金色的笑容跟红色的光线融在一起……
燕无比怀念爸爸。
她双手捧着相册,对着照片哇哇大哭……
这时,燕听到了开门声。
“燕儿。”一个声音从右侧传来。
燕泪眼婆娑地扭头,赫然发现了柏然。
柏然的右臂打着绷带,左手拄着拐杖,头发凌乱不堪,好在眼睛还算有神。
燕惊喜地直起身,问道:“你出院了?”
“今上午刚回到家。”
“你断了五根肋骨,医生就这样放你回家了?”
“肋骨接上了,就是肘关节的骨头还有点错位。”
“对不起!我有事,没能陪在你身边……真的对不起……”
想起昨晚的惊魂一幕,想起被赶出家门的委屈,燕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柏然往燕这个方向蹦了过来,然后咧嘴笑道:“傻瓜,我才不会怪你。”
柏然看了看身下的物品,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哭得这么凶?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燕抱住柏然,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把他当成爬出地狱的绳索。
燕抬起头,深情地望入柏然的眼睛,:“快安慰安慰我,我特别难受……”
柏然对她暖心一笑,然后抚摸她的头发,最后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当晚,燕搬入了柏然家。
燕很快忘记了不快,跟柏然粘到了一起。俩人如胶似漆。燕用洗手间时,也要握着柏然的手才校
柏然一旦不在视线中,燕心里就发慌。
夜晚,柏然坐在沙发上,燕躺在他的大腿上,闭目养神。柏然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中游弋着。
很舒服。
燕狂躁的内心渐渐安定下来。
这种姿势,燕可以保持一整。
柏然突然问燕:“对了,那些卖给加尼的迪斯金币,你是从哪来搞到的?”
柏然是亲密人,亲密人之间不该有秘密,燕睁开眼睛,差点脱口而出。
一个心跳后,燕又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会连累到柏然。
再了,斗篷哥和金牙一再叮嘱,不能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燕回答:“时候到了,我再告诉你。”
“好吧。”柏然用无奈的口气。
燕直起上半身,跪坐在沙发上,虔诚地:“榆木疙瘩,我是为了你好。相信我。”
柏然捂住她的嘴唇,轻声:“我知道。”
燕颤抖着身体,闭上眼睛,献上了双唇……
在触碰的一刹那,燕身体酥麻一片,但脑海中却想起斗篷哥的面孔。
经历这次磨难后,斗篷哥怎么样了?
他的病是不是恶化了?
他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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