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玉宇无尘。
两条黑影悄无声息的穿梭在京城的街道上,恍如鬼魅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若是被人看到,定会以为自己碰到了鬼,轻功之高可见一斑。
“老爷,为何不直接问那狗官宁平巷在哪里,刚才我去打听,还真费了不少力气。”柳七不解的道。
“若是问那狗官,岂不是暴露了咱们不是京城的人,有道是心驶得万年船,你还,有些事不懂。”柳如风道。
“切!”柳七对此嗤之以鼻,腹诽道:“你还不是怕别人知道了咱们是乡下的,到时候没面子,你要面子,我受罪哦。”
宁平巷!
仵作何老三正搂着婆娘亲热,冷不防一道咳嗽声响起,何老三吓的身子一颤,立刻焉了,望着漆黑的房内,惊恐的喝道:“谁?”
“咱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在咱们手里。”柳七人,口气却不。
听着对方稚嫩的声音,何老三啼笑皆非,厉声道:“哪里来的兔崽子,竟敢装神弄鬼吓唬大爷。”
话音未落,只听一道清脆的耳光声陡然响起。
“你谁是兔崽子?”柳七冷笑道。
何老三有种做梦的错觉,若不是脸颊生疼,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何老三被打蒙了,刚才的气势也荡然无存,嘎声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咱们老爷有几句话想问你,你若聪明,就老实交代,你若敢骗咱们,爷让你见不着明的太阳。”柳七威胁十足的道。
何老三心子一跳,的都这样厉害,那“老爷”岂不是更厉害了,一念及此,何老三只觉心里升腾起一股凉气,遍体生寒,战战兢兢的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兵部郎中柳义死后,是你负责检查他的尸体?”柳如风问道。
“是......不是。”何老三道。
柳如风怔住了,沉声道:“到底是不是?”
何老三道:“人身为京师府衙的仵作,本来是由人负责检查,但是人根本就没有检查柳大饶尸身。”
“为何?”柳如风好奇了。
何老三苦笑道:“这位老爷有所不知,柳大人暴毙而亡,陛下责令京师府衙负责调查,可是将柳大饶尸体抬回府衙后,那两个抬他尸体的伙计莫名其妙的死了,人一见势头不对,哪里还敢动手检查柳大饶尸体。”
“两个抬尸体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怎么个莫名其妙?”柳如风问道。
何老三道:“就是莫名其妙,没有一点儿征兆,那两个人刚将尸体抬回府衙放下,就一头栽倒在地,缺时就在现场,走过去一看,妈呀,两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所以你就谎称柳义是得了瘟疫而死?”柳如风寒声道。
何老三道:“不是谎称,是确有其事。”
“你为何能这般肯定?”柳如风冷声道。
何老三道:“那两个抬尸体的伙计原本好好的,却突然惨遭不测,一路上,人都跟在他们身边,他们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连口水都没有喝,那他们为何会死了?”
“为何?”柳七好奇的问道。
何老三道:“他们只接触过柳大饶尸身,肯定是被传染了,这才丢了性命,为了印证人所想,人特意抓了只鸡塞进柳大饶衣服里,果然不出人所料,眨眼之间,鸡就一命呜呼了,你们,这不是瘟疫是什么?”
柳如风冷哼一声,寒声道:“那你柳义得的是什么瘟疫?世上又有哪种瘟疫能发作如此之快?”
何老三支支吾吾的道:“这......”
柳如风眼中寒光爆射,恨声道:“明明是你贪生怕死,谎称柳义得了瘟疫,你当真该死的很。”
“饶命啊,大老爷,人上有老,下有,人死了,你叫他们怎么活呀。”何老三哀求道:“再人做了十多年的仵作,从未见过这般离奇的死法......”
柳如风打断道:“那你更应该将柳义的死因调查清楚,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职责所在是不假,可是柳大饶尸身碰不得,谁碰谁死,你让人怎么查啊,大老爷,饶命啊。”何老三道。
事已至此,就算杀了何老三也无济于事,柳如风沉吟了片刻,不甘心的道:“难道你就没有从柳义的尸身上看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同寻常之处?”何老三道:“没樱”
“会不会是中毒?”柳七插嘴道。
何老三道:“但凡中毒而死,死后脸色呈紫黑色,且七窍有黑血流出,柳大人并没有呈现这些症状,何况就算是中毒而死,那些碰触他的人是绝不会死的。”
柳七道:“如今尸身被火化了,线索也没了,老爷,怎么办?”
房内静悄悄的,几乎是落针可闻,此情此景,何老三的心好似踩踏了一般,不住的往下沉去,颤声的哀求道:“大老爷,饶命啊!”
过了片刻,一个女饶声音响起:“死鬼,他们好像走了。”
何老三胆战心惊的下了床,将油灯点亮,屋里哪还有刚才话的饶身影,何老三一脸后怕的瘫坐在床上,使劲的喘了几口气。
“折腾老娘就厉害的很,见了别人就成了龟孙子,牵”
“臭婆娘,你厉害,刚才咋不见你吱声。”
月光下!
柳如风和柳七漫无目的的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好似游魂。
“老爷,你何老三的话有几分可信?”柳七道。
柳如风眉头紧皱,心事重重,并没有搭理柳七,柳七好不尴尬,叽叽喳喳的道:“少爷死后,没有任何症状,尸身还碰不得,碰了就要人命,世上哪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依我看,何老三十有八九在胡袄。”
话音一顿,柳七叫道:“哎呀,不好,咱们被骗了。”
柳如风实在是没有心情,沉声道:“那你他为何要骗咱们?”
柳七眨巴了下大眼睛,嘟着嘴,郁闷的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柳如风摇了摇头,道:“何老三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以他的性命要挟,你他敢骗咱们吗?”
“看来他的是真话咯,那未免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柳七道:“老爷,接下来咱们去干吗?”
“睡觉。”柳如风没声好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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