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离歌对着外边的僧人揖礼而语,“僧勿尘与师弟勿嗔来自楚国少林寺,想要拜会光孝寺的方丈!”
那僧人很是惊讶,这少林寺与光孝寺距离那般遥远,两个和尚竟然千里迢迢而来,但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全然不像是假,赶紧地将他们迎进了大殿。
“勿尘师傅请稍等,僧立刻去找方丈大师!”和尚将他们迎接道大殿之。
念歌好地望着周围的人,低声道:“哥哥,为何少林寺没这么多香客呢?少林寺好冷清!”
离歌笑而不语,本质不一样,当然所有的现象也不一样了。
“哦!”念歌望着那些一磕三拜的人,调皮地朝着他们挤眉弄眼。
但却被离歌轻拍了下脑袋,这儿毕竟是在寺庙之,该认真点还是需要认真点。
须臾片刻,便有一个与少林寺那方丈年纪一般的老和尚匆匆走来,但见他们二人之时,也颇为一惊,如此年纪却能够这般而来,当真是前途可量啊。
“两位师傅久等!”老方丈揖礼而语。
离歌和念歌齐齐地回礼:“方丈客气了。”
“请随贫僧往里走!”老方丈亲自带路将两个风尘仆仆的人儿迎进去,这可是光孝寺从未有过的景象,好些好事之人都停下手的动作,望着那一大一的和尚,莫不是二得道,是高僧?
“两位师傅辛苦了,这般遥远来陋寺,实在让光孝寺荣耀万分!”
“大师客气了,僧勿尘与师弟勿嗔是奉师傅方休大师前来拜会您!”离歌恭敬有礼地着,幸得师傅早有预料,这光孝寺必定会来,故而准备了一信,离歌从布袋之掏出一封信交于方丈,“是师傅让勿尘交于大师!”
老方丈本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听他报那少林寺方丈大师的名讳以及信的字迹,便也完全确信了,这两和尚实实在在是从那千里之外的地方赶来。
老方丈看了几眼信,便让人来替他们接风洗尘,离歌与念歌便再次留宿了下来。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夜深人静的时候,念歌偷偷地问道,白人太多,他不敢问,这个时候他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离歌摸摸念歌光溜溜的脑袋:“很快,但我们至少要在这儿住个几,和这儿的僧人做些交流,哥哥便带你去街化缘!”
“哦!”念歌应了声,便窝进被子里不再话。
离歌暗自叹了一口气,也阖眼而睡。
在光孝寺的三里,离歌同念歌二人与这儿的僧人一样的早起,一样的练功,一样的吃饭,一切都遵照这儿的做法,觉得时间差不多合适,离歌便于方丈道别:“这几日承蒙方丈大师照顾,勿尘和师弟在此谢过!”
方丈乐呵呵的一笑:“若是外边不方便,这光孝寺的门儿会为你们开着!”
“谢谢大师!”离歌微微抬眸打量了下方丈,想来信师傅是和他了些什么,不然他也不会这般话。
寄国的京都其实与楚国并没什么两样。
二人拿着化缘钵穿梭在人群之,偶有一两个好心人,善心人将银子铜钱扔进化缘钵之。
这一日下来,二人收获也不。
“哥哥,我听到稍息了。”念歌兴奋地道,“你有吗?”
“嗯!”离歌也听到了,太子府有楚国的贵客,想必是那葶苈公主,只是不知道她看到爹爹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他这个和尚,若是有的话,那真当是来得太快了。
而大将军府的消息,他也听到,听闻舅舅娶了那个和漂亮的姨娘,还生了两个孩子,真好!但愿一生幸福。
“哥哥,我们是来找娘亲的,为何要打听太子府与将军府的消息啊,难道娘亲和他们有关系,还是娘亲在那儿呀?”念歌仰着头满眼期盼地望着离歌。
“你娘亲认识他们,他们或许知道你娘亲在那儿?”离歌找不到其它的话来和他,只能这般与他解释。
念歌双眼眨啊眨:“那哥哥,我们去找他们吧,现在去!”着要拽着离歌的手去太子府。
离歌赶紧地拉住他的手,摇摇头:“勿嗔,不要急,或许有人会来找我们!”他在等,他在看,他想要知道夫人姐姐究竟有没有来过这儿,若是没有,那他们只得求助与他们,若是有,他相信定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总是在街晃来晃去的和桑
“真得吗?”念歌兴奋地反问道。
“嗯!”
“哥哥,你曾过娘亲也那么贪吃贪睡贪钱,是吗?”念歌与离歌站在城墙脚下开始了无聊的对话,其实他只是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娘亲的事情而已,但他又发现自己很少想念爹爹,连哥哥也很少提起爹爹。
离歌靠在城墙,望着来来往往的人,这儿是他的家乡,百姓们的脸都洋溢着幸福,这样的感觉真好,可惜,他最幸福的是——替念歌找到他的娘亲,看他们相聚时的欢笑:“嗯!”
念歌也学着离歌那般模样,靠着城墙,假装深沉地望着前边儿:“那,娘亲真得那么贪吃贪睡贪钱吗?”
“你能贪吃贪睡贪钱!”离歌笑着回答,身边有个可爱的人儿陪伴着,其实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至少不那么孤单,人生的旅途欢乐不断。
“那我要娘亲更加贪吃贪睡贪钱!”家伙颇有志气地举拳发誓着,好似这是一个相当光荣的目标。
离歌打趣着:“你定是追不你娘亲那般贪吃贪睡贪钱!”
“哥哥,你坏!你不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家伙撒娇的功夫是让人望尘莫及地,连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撒娇一把,“哥哥,你过要疼人家的,那你也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呀。”
“我只知道你娘亲的贪吃贪睡贪钱不是一般人能够的!”
“哥哥,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娘亲生的人!”
言罢,某和尚将刚化缘回来的钱全部扔进了自己的布袋之。
“好,你最厉害!”离歌望着他那动作,彻底被弄笑了,“念歌,若是有一,你找娘亲了,会不会不要哥哥?”离歌其实有些舍不得这么他离开,但毕竟他们身份不一样,若是寻常人家儿,也许依旧能够在一起,可他们偏偏都不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爹爹那般强势,抵得过那一阵阵袭来的压力。
“哥哥!”念歌侧过头仰着头望着离歌,“念歌不想离开你,哥哥,你念歌的娘亲,念歌的爹爹来来得亲切,师傅过,若是没有哥哥你,也许不会有现在的念歌了!”
“呵呵!”离歌扯起嘴角淡淡一笑,那笑容仿佛如同春风拂过,能让那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温暖,有这么一句话够了,够他去守护念歌了。
一大一和尚靠着城墙,躲着那炎热的太阳,慢慢地聊着,这话。
而另一边的葶苈在看到寄之的时候浑然一怔。
他们长得太像了!
葶苈整个人呆立在寄之的面前,都忘记了两国之礼,惊讶地道:“啊,难道他是……”言罢,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寄之不明白她在什么,却也从葶苈惊讶的表情领悟到一些事儿。
“公主,你是不是曾见过与本殿下颇为像的人儿!”寄之不再似以前一样,见到女子话结结巴巴,想来时间当真是会改变一个人。
葶苈频频地点头,见过,岂止见过,他们还相处了半个月的时间。
“七,你抬眸看看太子,是不是和那日的人儿很像很像!”葶苈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毕竟这事可是很大,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觉得像,那很可能是错觉,若是大家都觉得像,那么那和尚很可能是寄之太子的失散多年的儿子。
七恭敬地道:“太子,失礼了!”当他抬眸的时候,面也是一片震惊。
“公主,太子,容奴才句不该的话,前些日一同前来的大和尚与太子颇为像,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果然,寄之知道他们定是见到了言儿,只是他们是前些日子,还是和尚?言儿怎么会成为和尚呢?这让他颇为不解,不过待见到了一切都明了了。
“那公主,请问是否还有与他同行的人不?”寄之反问道,那丫头曾过知道言儿在哪儿,而楚风似乎也知道,也当他曾亲自去凤栖寻找的时候,他们皆不在了,如今言儿突然回来,那么丫头是不是也来了?
葶苈摇摇头:“只有一个三四岁的和尚!”此话一出,葶苈瞬间感到不可思议,那个和尚,很可能很可能是三哥的儿子,一想如此,她的眼眶竟然泛起了泪花,“太子,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寻找他们,那和尚很可能是三哥的儿子!”
楚风的儿子,也是丫头的儿子,一切都似乎变得理所当然。
“那公主你可知,他们来寄国可是去何地?”
“光孝寺!”
听闻,寄之立刻吩咐最为信赖的侍卫前去寻找他们,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见过言儿了,还有,还有丫头的儿子,他们在一起,如此……
但激动之余,寄之依旧装作平静地问道:“公主,请问此番你来寄国,可谓何事?”
“找嫂子!”
他们从来没有放弃寻找陶菀,可是踏遍千山万水,走访一户户人家,都不曾打探到任何消息,原来是他们弄错了方向,怕是当初他们分了两路!
楚风挪动着自己的轮椅来到菀如院,院子整理的干干净净,全然不像已有四年无人居住的模样,他看着这谢了开开了谢的桃花,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她的回来,她是真得忘记了一切了吗?
毁去的桥他又重新让人连接,他挪动着自己的轮椅穿过那茂密枝叶的桃树,朝着她的秘密基地而去,竹屋已不似当初新建那般翠绿,此时已是泛黄,但屋还留着它特有的清香,还有菀儿的气味,她她要夏的夜晚看星空,故而在窗开了一个洞,为防止雨淋,边用那厚的透明袋子封在边。他仰起头望着边,面除却灰尘,便没有往日的清晰,好像他开始将她的音容笑貌渐渐地模糊,他只记得她有美美的眼睛,还有弯弯的嘴角,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会话带满笑意。
这般下去,他是要忘记了她吗?
他来到桌子前,铺成一张纸,拿起那画笔,想要将她的容颜描摹下来,却画不清楚脸庞,无论怎么描摹,他都觉得不像,不够传神。
楚风懊恼地毛笔一掷,一道黑乎乎的墨汁洒在了墙壁,那墨汁慢慢地下滑下滑,滑出了他的视线,他不要这样的结局,他不要在自己快死去的时候,还记不起她的模样,他也不要在死去之前,都无法得到她的消息。
菀儿,求你出现,让我能够带着你还活着的消息死去!
菀儿,你不要那么残忍的报复我,我错了,求你不要这么惩罚我,我不想那么遗憾地离去。你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快出现好不好,让我知道你还在这片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可任凭他如何呼唤,换来的依旧是寂静一片,还是他的两行泪水,他真得要等不住了……
“主子!”竹屋外传来非忧卑微的声音,“晴涵夫人身子快不行了,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楚风仰起头,想让那泪水倒回眼眶,可它依然很不听话地滑落下来,他故作云淡风轻地道:“好!你先回去,以后这儿莫要来了!”
非忧微微一怔,是的,他闯了禁地,这菀如院如今是一处禁地,只有主子能够进入,而今他竟然为了晴涵夫人走了进来……他不由得打了寒颤,多看了两眼楚风的背影,主子真得变得异常消瘦了,因为那个不见踪影的女子,他是很爱很爱夫人吧,那么晴涵夫人呢,她在主子的心里又是怎样的地位。
当年,听闻陶庄遭劫,夫人去苏州途一路遭人追杀的消息不时地传到凤栖山庄,主子派了那么多人前去,依旧还是没能够保护好她,找到她,也是从那次起,主子对晴涵夫人越来越冷淡,仿佛她在他眼里成了可有可无的人儿。
主子,这样对晴涵夫人不公平啊!非忧多想对楚风这般话,但想想当年楚风为了救晴涵,不顾夫人和孩子,这份情又怎会变得那么淡呢?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晴涵夫人一直派人杀害夫人,可他依旧不想去相信那么娇弱的一个女子怎会下得了手,在凤栖有心计也罢,要有那么多人听命于她,她该是有多少钱,多少能力?
但他也明白,也许自己是被爱所蒙蔽了双眼,只看到她的弱,她的笑,她对他的好,所以甘愿一直留守在她的身边,哪怕全世界都抛弃她,他都会站在她的身边。
“那,属下告退!”
“嗯!”楚风轻应了声,他又何曾不知道,非忧对他心有不满,因为他很久没有去看晴涵了,晴涵,晴涵,那个明媚如阳光的女子早已是蛇蝎心肠的女人,他知道她爱他,可是这份爱他真得开始受不起……还好,算他离她远去,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地会留在她的身边照顾他,他喃喃而语,“非忧,晴涵交给你了。”如同当初他对凤歌得话,“幽冥,若是有一我不再了,请替我照顾好陶菀。”
可惜,幽冥率先离她远去,而她也不见踪影。
他曾幻想过会不会是幽冥接走了她,但转而为自己这般可笑的想法而苦笑,他真得是想太多了,他真得是累了,都将死之人会不停地想着过去的事,过去的人。
如今,他一遍遍的回忆着当初他们相遇的情形,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惫,可唯独菀儿的容颜来得最为模糊,这是为何,为何要这般对他?是不是当初他对她太狠了,所以才会这般惩罚他?
命阅神啊,我楚风从来都是不信神佛之人,在这一次我信你一回。
楚风挪动着轮椅缓缓地出去,朝着矜涵阁走去,这院子里都充满了药味,和他的院子真得是有得一拼啊,他们两个人算是苟延馋喘的时候相依为命吗?
“庄主,你来了!”正打开屋门的老嬷嬷见他而来,面微微有所喜色,却又夹杂着更多不为人探知的表情,楚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对于阿嬷,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是那般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晴涵,可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油然升起一股怀疑,她究竟是谁!苍老的皱纹如沟壑一般在她的脸密布着,可他却看不出曾经的慈祥。
楚风淡漠地点点头:“她可好?”
阿嬷摇摇头,面带喜色:“庄主,你来看夫人,夫人一定会好!”
楚风不语,只是让边的守着的侍卫替他搬石阶,他未进屋。
屋内便传出了晴涵虚弱的声音:“风,是你吗?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
楚风示意所有的人都出去,连同阿嬷,他需要单独和晴涵话,当他出现在晴涵的内室之时,他看到晴涵整个人形如枯槁,他更为虚弱,肤如凝脂的脸蛋也仿佛只剩下一张皮了。
记忆的晴涵,明明应该是肤光胜雪,新月清晕,眉目如画,笑靥如花,浑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算是一直生病,她依旧清丽绝俗,怎会是如今这番模样?
他是有多久没有来这儿了?
他也记不清楚了。
楚风望着如此模样的人儿,心里如是一点伤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好歹这个女子他曾经过要好好守护着,好歹他为了她丢了另一个她。
他想要问她一些话,可忽而发现见她这般模样,他一句都不出来,因为有些话是刀,有些人于她来是刺,他不想对一个将死之人那么残忍了,这算是他也在临死之前做得一件好事。
晴涵努力地挣扎着想要做起来,但一切都是徒劳,她还是卧倒在了床榻,她侧过头,满目浓情地望着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将她独自一人抛弃在这儿,都不来看她一眼,可她又怨不起来了,明明是自己造的孽,那也只能自己来承受,只是,她也没有想到楚风又坐了轮椅,她的错,怎么让楚风来担了呢,风度翩翩的他好似和自己没啥区别了。
她伸出手试图去摸楚风的脸,可楚风却撅了过去,她的手擦过他的侧脸,滑落至他的胸前,眉眼间立刻染一层淡淡地失落,却还是扯着嘴角苦笑了下,应该的,这些都是应该的,他能够来看她已经算是最好的恩赐了。
“风,对不起!”
一辈子倔强的她,终究还是吐出了这三个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四年了。
她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靠着咀嚼那空荡荡的记忆来度过,怨与恨,都开始慢慢地变得平静,只留得想与念在慢慢地吞噬着她的灵魂,蚕食着她的心。
睁开眼,她想到的是他,闭眼,她想得还是他;开了口,念的是他,闭了口,暗自念的还是他。
那有气无力的对不起,让楚风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扶手,他慢慢地回过头,再度将视线投在了晴涵的身,何苦呢?
他们两个都是何苦呢?都是自作孽啊!
“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楚风看着她那充满歉意地双眼,也缓了缓神,松了松语气,她的错,是爱得他太深,想要得到她一个人,她其实和菀儿一样,只想要有一个人能够陪伴自己一生,只是她选择了耍狠夺取,而菀儿最终选择了退开。
晴涵眼里的歉意与失落更是浓密,他是不会原谅自己了,若没有自己的那一次涉险,也许那个女人不会成为活死人,不会离去,他也不会这么对自己了,她真得做的过分了,得不偿失,这个道理,她算是明白了。
“风,找到她了吗?”晴涵从非忧絮絮叨叨的话,明白他一直派人在寻找着那个女人,她也想要知道她是否还在,若是她还在,她的罪孽或许会轻一点。
楚风断然没有想到她会自己提起菀儿,摇摇头,四年了,一丁点儿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连叶长歌好像也不见了,半年没有从他那儿得到消息,前些日子又听闻葶苈丫头去寄国找人了,她的希望应该要落空了,他早已让人去那儿找过。
晴涵眸色微微一暗,她其实也想和那个女人声对不起,她的时间真得不多了,她多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够放开自己的所有情绪,所有孽,而后笑着死去。
“风,若是我不在了,他日你见到她,记得一定,一定要让替我像她声对不起!”晴涵支撑着身子,尽量让自己与楚风平视着,她朝他低下了头。
晴涵变了,她是真得放开了,楚风默默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你有派人去杀她吗?”
支撑着身体的手,一虚,身不由得跌回床,她惊讶地望着楚风好似一切都了然的神情,她没做,她什么都没做,四年里,她一直都在忏悔与思念度过,何来派人去追杀她。
“我没有!”晴涵坚定地道,“在她离去之后,我便不再去和她争你,因为你还在我的身边,只是,我没有想到,反而让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着,苦笑了起来。
楚风眉头微微蹙起:“你真没有?”
晴涵摇头,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学会怀疑起自己,是从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了那个女人之后吧,是从那个女人抛开一切离去之后吧,她错了,错得将本来在自己身边的人推开了。
“风,只有一次,我只有一次派人追杀过她,那是当初你们从寄国回来的时候,我恨你抛下我,去寄国找她,恨另外一个女人夺走你对我的爱,所以痛下杀手,但后来便再也没有这么做,所作的也都只是,一些后院女人会做的事而已!”晴涵吃力地着,今算是她话最多的一了,“那些事,你应该都知道,对不起。”
楚风不语,等着她继续往下。
许是话多了,晴涵不由得咳嗽起来,一阵接着一阵,整个人在床抖动着,那失了色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神情很是痛苦。
屋外边的人听到了屋内的动静,立刻推门而入。
“出去!”楚风不看进来的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主子(庄主)!”老嬷嬷与非忧异口同声地喊道,同时朝着床的人望去。
楚风眉头轻皱,声音陡然变得森冷:“出去!”
门口的两个人踟蹰地站着,好似有点不知所措,一边是自己的主子,一边是那咳嗽的异常厉害的人,进退两难。
晴涵边咳嗽边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们,出,出去!”
终于,门口的两个人阖了那扇门。
楚风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伸出手,替她顺气,轻拍着她的胸脯。待得她的气息变得平稳,这才收回了手。
“谢谢!”晴涵淡淡地道,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疏,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从前了。
“喝水!”楚风挪着轮椅帮她倒了一本暖茶,递于她的面前,但想想她躺着好像不方便,又搁在边的一条凳子,将她的半身扶了起来,这才把水递给她。
晴涵轻愣了下,随后笑笑,接过茶水,轻抿了几口,便作罢。
果真是强求的越多,越得不到,当她什么都开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会对自己有一点感觉,这样好了,够了,至少她们还不算陌生人,她在他心里也不算一个仇人。
“风,我真没有对她做过其它的事了!”晴涵再度肯定地道,不是为了还想在楚风心里征得多点位置,而是不想他怨着自己,不想让他的视线被混乱,忽而,晴涵的眉头微微蹙起,好似想到什么,但眉目又充满怀疑,好似觉得不太可能。
楚风望着她变幻莫测的神色,俊美微蹙,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他等着她继续话,可是她闭了口不再多一句。
她不,那么他等!
他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晴涵,他发现她的目光透露的最多是怀疑,似乎十分不确信,她好几次朝着他望去,蠕动了几次嘴,却没有出来。
“你是不是有所发现?”楚风放低声音问道,他见到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第一反应是这凤栖山庄有内鬼。
晴涵神色微微一变,赶紧摇摇头,但很快又点头,最终她伸手招呼着楚风将头低下来。
楚风照办,将轮椅挪近了一点,低下头,将耳朵探到她的嘴唇附近,等着她话。
他能够感觉到此时晴涵的呼吸变得很是不稳,他静静地等着,在她一声冗长的吸气声,他听到她开了口。
“阿嬷!查阿嬷!”
楚风面色一冷,阿嬷她难道真得有问题?
他直起头望着晴涵,晴涵摇头,好似再不要问为什么,但接着又抬抬手,让楚风俯下身子。
“阿嬷身后有人。晚有时候会有人来找她。我只知道这些了。”
楚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看到她扯起了一个微笑,淡淡的,却仿佛那花朵初盛的模样,她释然了。
“你好好休息!”
“嗯!”晴涵轻应了声,这样应该够了,只是可能依旧会来不及和她对不起了,在楚风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她再次张开口,“替我向她对不起。”
“等着她回来,你自己和她!”楚风淡淡地道,“我明过来给你把脉,最近少吃点不该吃的。”
听着他那平淡的声音,晴涵再度笑了。
这样真好!
楚风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见永言当铺的掌柜老洪在等候着他,甚觉怪。
“老洪。你不要看永言当铺了?”
老洪赶紧地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递于楚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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