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宓八月话之前，旁边姜狩先急前一步挡在她身前，瞪着左泗和他肩后的狗头。
狗头似察觉到他的注视，猩恶的眼睛向他转来。
左泗也发现了，“竟是个自开灵觉的才。”
话落，狗头向姜狩冲来。
一条铜锁及时将狗头困住。
索无常厉道：“左泗，你定要现在和我一决高下，我奉陪到底。”
左泗看了眼裂痕斑斑却依旧诡气森然的铜锁，心中有些意动又压了下去。
他摇头笑道：“别这么认真，我还得恭喜无常殿又喜得一名才。”
狗头化烟从铜锁脱困，钻进左泗脚下的影子里。
诡入阴府，明休战。
索无常也将铜锁收回。
左泗低头对宓八月笑道：“姑娘，无常殿对你来却不是什么好去处，那里人人都带个死人面具，可就浪费你这生的花容月貌。今日相见便是缘，不如跟我走，我许你更多。”
宓八月摇头拒绝，“不了。”
听见她声色，左泗眼睛又亮了两分，惋惜叹道：“真不多考虑一下？”
宓八月依旧摇头。
左泗道：“好罢，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只是日后你若反悔可以用这个来找我。”
他从袖里取出一个银铃给宓八月，等宓八月接下后，才露出笑容侧身目送他们上船。
来到船上夹板，宓八月回头望去，见左泗已经走了下船。
索无常也在往下看，似自语又似对她：“此趟从点灵州来凡俗大陆的灵船，左泗本是作为云墨大陆的灵缉府接任者而来，不在云墨大陆好好呆着，却跑苍澜大陆来不知有什么目的。他相貌斯文，实则败类，总爱以教导为由骗一些灵童女子作乐，却没有一个女子真的在他身边晋升灵师。”
宓八月受了他的好意，：“只是不想他更多纠缠，也有点好奇他给的东西。”
索无常：“伱心中有数即可。”其实并不太担心身份非比寻常的宓八月会上了左泗的当，他心中还有个阴暗想法：若左泗再招惹得狠一些，被宓八月身后保护之人盯上也好。
这边宓八月垂首摇那铃铛，却听不见任何声响。
姜狩突然：“我看这铃铛有古怪，还是早点丢了为好。”
宓八月正好在研究这个，就问道：“是什么古怪？”
姜狩一愣，本来是意气上来脱口而出的话，被宓八月认真询问，他不好意思透露心声，就真的认真陪宓八月研究起来，“你再摇摇看？”
宓八月提起铃铛的绳子，在姜狩眼前摇动。
姜狩眼神恍惚了下。
宓八月注意到了就停下摇铃。
姜狩疑惑道：“怎么不摇了？”
宓八月道：“下次再试，有人来了。”
来人是灵船的负责人之一，他和索无常交流了几句话，索无常给了对方三枚灵晶，就给他们安排了住房。
宓八月和姜狩各自拿到一个手指长的木牌，由一个船员侍从带领去了相邻的两间房。
侍从：“客人手里的木牌便是钥匙，在到达灵州之前千万不要弄丢了。”
完给两人示范了一遍，把木牌对着没有门把手的木门上凹槽上对进去，房门才被推开。
房间的面积不大，但重在是单人间。
侍从：“二位有大人专门付了房费才有单人间，像船上其他被举荐集中收去灵州的凡俗子们，都只能住在集中房里。”
宓八月问他，“从这到灵州要多长时间？这期间饮食该怎么解决？”
侍从：“一个月即可，饮食可以摇铃送到屋内使用，也可以去二楼的食堂。”
宓八月看了他一眼，“要钱吗？”
侍从这才：“当然要的，不过我们支持赊账。”
旁边本来还在考虑去食堂还是在房内吃的姜狩，被侍从这句话惊醒。
侍从笑道：“这对两位来却不是问题，显然有无常殿的大人为二位担着。像其他被举荐上来的凡俗子们，我们都会给他们推荐借款的家族或门派，他们一到灵州就可以直接去报道。”
宓八月问道：“推荐单能给我一份看看吗？”
侍从为难了两秒，对宓八月：“客人要看自然没问题，却不要动念。要不然无常殿的大人误以为是我唆使客人改投他门，我就死定了。”
宓八月：“不会的，你放心。”
清美极聊相貌和清澈的嗓音极其容易取信于人。
侍从不禁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交给宓八月。
给完之后他再三叮嘱道：“姑娘千万答应了。”
“嗯。”宓八月点头，“放心吧。”
侍从放心走了。
宓八月走进房间，姜狩也跟着进来，边：“要不是你心细多问清楚，我肯定要掉坑了。这分明是提前买卖人口，用几口饭钱强行绑定人。”
宓八月将卷纸展开，里面写着一个个家族门派的名字，每个下面还标注了能给与的借款福利，利息如何算，还分加入的年限。
这操作可以很先进了。
也让宓八月对于灵州这块土地更好奇。
跟进来的姜狩显然是想跟她再多话，宓八月只是指了指他满身血污，就把少年惊醒，燥得满脸羞愧的跑了。
独处下来的宓八月先把房间室内检查一遍。
虽然正常而言在灵州饶眼里，凡俗大陆就是一个相当落后的穷山僻壤，没道理在给凡俗大陆来的客人客房里安置监视，但宓八月还是习惯性的心为上。
简单检查完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宓八月翻手拿出善恶书翻开空白的一页，再将左泗给的铃铛塞入善恶书里。
没错，她又把善恶书当百科全书用了。
有这么个随身携带的百科翻译器当然要物尽其用。
结果铃铛没有塞进去，就和当初嫌弃常德海的骨肉一样。
善恶书没有收入铃铛，空白页上依旧多了个图案以及介绍。
[残缺的迷魂术]
[以垃圾材料制作的铃铛作为载体，刻有残缺的迷魂术]
[做工劣质，刻画残缺，不过效果还在，能对灵童产生一定影响，令其心神恍惚，夜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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