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叶无双看着四周地，满目疮痍，不由道：“苏族……倒下了！”
“一鲸落，万物生。”
苏玥直接道：“苏族倒下了，你青元仙宗可以崛起，我镜渊也可以崛起！”
话间，苏玥走到苏文渊脑袋前，将其脑袋提溜起来。
于是乎，二人一前一后，就这么无声的，朝着苏族祠堂而去。
偌大的祠堂，被叶无双先前隐匿庇护，如今显化。
苏玥推门而入，进入左侧大厅。
来到母亲灵位前，苏玥将下面一排灵位，通通推倒，而后将苏向北和苏文渊两颗脑袋，放在母亲灵位前。
苏玥双膝跪地，声音平静道：“娘，玥儿和兄长，把苏向北和苏文渊的脑袋砍下来，祭拜您。”
大厅内，盏盏灯火明亮闪耀。
兄妹二人，跪倒在地，寂静无声。
良久。
叶无双感觉到妹妹身体轻轻颤抖，而后便是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看到这一幕，叶无双眼中有着几分怜惜。
妹妹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性子也有些冷淡，自到大，他和妹妹从来不招人喜欢。
每次，母亲带着他们二人回吕族省亲，便是二人最开心的时刻。
外公也好，几位舅舅也罢，都是格外热情。
可每次回到苏族，便是能清晰感觉到周围饶冷淡。
一开始二人并不知道为何如此，逐渐长大了，也就明白了。
那时的他，时常会与母亲讲，等他强大起来了，就没人敢冷眼待他们。
其实，苏族内不少人对他们三人并不热情，可要欺负，也没人敢。
那时的他只是以为，母亲是因为他们兄妹，受人冷眼。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母亲之所以还会回到苏族，因为她是真心爱苏文渊。
而对于妹妹来，这个世上，除了母亲，唯有他是最亲近的人。
当年的他，离开苏族，转世重生。
而苏玥一直留在苏族内。
叶无双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妹妹，居然是想着有朝一日，灭了苏族，为母亲报仇。
叶无双也能理解，她为何不告诉自己。
她想靠自己！
亲手杀了苏向北，杀了苏文渊，才是对母亲最大的宽慰。
“玥儿……”
叶无双看着苏玥颤抖的背影，张了张嘴。
“我没事。”
苏玥强忍着道：“哥，你先去忙吧，我想在这里陪陪母亲。”
“还有，过些日子，我会将母亲的灵位带走，这里有母亲留下的一缕发丝，放在苏族这些人中间，让我觉得恶心。”
“嗯。”
叶无双点头道：“一切听你的。”
着。
叶无双缓缓起身。
他想安慰安慰妹妹，可又不知从何起。
当叶无双走出大厅，走出大门，只听到后方一声呼喊。
“娘！”
继而，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响彻回荡。
叶无双突然觉得浑身上下似乎都没了力气，不由得坐在大门外的台阶上。
他没有想哭，也没有流泪，可坐在这里，却是觉得心底堵得慌。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从而降，落在叶无双身前。
“你怎么了？”
来人正是慕南嫣。
慕南嫣裙衣沾染血迹，看着叶无双，一脸担忧。
“我没事。”
“真没事？”慕南嫣不由道：“是不是又逞强了？祝雪青和乌霸靠不住，还有我呢，你逞强什么？看你脸色多难看……”
“我真没事。”
叶无双拉着慕南嫣手掌，示意慕南嫣坐在自己身边。
脑袋轻轻靠在慕南嫣肩头，叶无双不由道：“就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慕南嫣隐约听到院内的声音，立时明白过来，任由叶无双靠着，也没什么。
时间缓缓而过。
际之边，又有两道身影赶来。
正是乌霸和祝雪青二人。
只是眼下，二人看到坐在祠堂外台阶上的叶无双和慕南嫣，并未上前。
“大人这一次次的转世，图什么啊？”乌霸挠头道：“多活一世，痛苦一次啊！”
祝雪青闻言，不由看了一眼乌霸。
“你看我作甚？”
“没想到你还能出这种话。”
“本来就是啊！”乌霸不由道：“转世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多少次？你是没见到，我有次，看到羽轩看着阁主画像，偷偷哭呢。”
祝雪青闻言，神色一凛。
“他也许不是哭阁主，而是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
“我如何知道？”祝雪青冷淡道：“我连阁主来自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一起闯荡，创建了掌阁，发展至今。”
乌霸挠了挠头。
日落西山。
叶无双和慕南嫣坐在祠堂外。
“你身上的血……”
“知命的！”
慕南嫣随意道：“他与我交手，一路朝玑仙国跑，最后退回仙国仙都，有大阵庇佑，我奈何不得，也就撤了。”
叶无双闻言，不由咂了咂嘴道：“你藏得挺深啊！”
“不深啊，我每次都感觉你到底了！”
“……”
沉默片刻，叶无双随即道：“我没想到，玥能杀死苏向北，毕竟苏向北是巅峰榜三百位。”
“我也没想到，你能战胜知命，他好歹也是巅峰榜三百一十位！”
慕南嫣却是道：“多谢你这几千年来的辛苦付出。”
“我的万法归宗，更进一步，原本以为，到达踏境界，便是圆满，可谁知道，脑子里却是自行衍化，居然又推演出一些新的变化。”
“功法自行提升？”
“也不算是提升，而是，突然从我脑子里蹦出来新的门路！”
慕南嫣随即道：“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失去了一些记忆，在万法归宗提升后，那些记忆复苏！”
叶无双不由道：“我让羽轩在仙界调查你的身份，一直没消息，或许，你不是来自仙界，而是苍黄界三千世界的人？”
“有可能！”
慕南嫣再度道：“但是，我总觉得，在仙界，我应该有一段过往，或许，并不是叫慕南嫣，可能如你一般，转世？”
叶无双摇了摇头。
看到远处站定的乌霸和祝雪青，叶无双远远招了招手，二人急忙迎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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