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淼使劲握了握常短歌的手,希望能给她带来安慰,也给心中惴惴难安的给自己打气。
两个人风风火火地来到酉河住的公寓,面对密码锁,于淼犯了难。
只见常短歌不知道从哪里抠来的一抹细土,往密码锁上扇,于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你这是在干什么?“
常短歌神秘一笑,:“其实可以吹,但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猴子……你看这里。“
于淼凑近了看,密码锁上因为指纹的油脂显露出几个手指印,也就显示了他常按的数字。
好在数字不多,排列起来还是有头。
常短歌记下了几个数字,然后用手机上的数学工具得到了一组结果,她询问了于淼和酉河的生日,身份证号,手机号码等诸多数字相关的讯息,然后试了几下,居然成功地解开了密码锁!
常短歌在于淼惊讶的目光中回过头,对她:“酉河也真够懒的,开门的密码用的这么简单,不过也还好,要不然我们也进不来……对了,以后你和酉河住一起,密码可别设这么随便啊!“
于淼点点头,但事情的进展当真刷新她的认知,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简直就像里绝顶聪明的侦探!
常短歌在屋子里大概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直奔酉河的工作桌,打开他的电脑,顺便翻了翻他桌边和书架里的杂志、报刊、资料。
虽然她对酉河的了解不深,但她从书架里的各种文字材料来看,酉河有留下自己文字的习惯,也就是,他写的东西,他发表的东西,都会被他留起来,这对于酉河这种文字工作者来,似乎是必须的。常短歌笑笑,她反而希望自己在这个世间不要留下太多的痕迹。话回来,多亏了他这种职业习惯,才有可能给他现在的行踪提供线索。
常短歌让于淼去看酉河失踪前三个月的资料,自己则认真看酉河的电脑里的文档。
最后,她的目光锁定在了那次活动策划上,如果以“酉河去了那个厂子“为前提进行印证,那这个活动就是最好的证据。她仔仔细细看了那篇报道,和相关的材料,觉得反而和酉河的文风有所出入,可这篇报道的署名确实是酉河,这让她觉得,线索就在这里。但是这么少的线索盲目报警,警察真的有效破案么?一定,一定得再找出点东西来。
她存下了文档里的图片,然后用手机读取了图片拍摄时的附加信息,还好,拍摄的人并没有刻意洗掉图片的拍摄信息,不知道是大意还是什么,这张几张图片的拍摄信息里,露出了同一个地点!同时,她脑袋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亲自去!
常短歌跟于淼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于淼还在惊讶于常短歌令人惊叹的侦探技能,但是她清楚,常短歌此举,风险极大!
于淼摇摇头,:“我们还是先报警吧!“
常短歌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些吓人,道:“报警是要报的,但我也一定要去。“
于淼被这样的常短歌吓到了,她甚至很难理解眼前的一切,甚至让她辗转反侧地想了好几的酉河的行踪,短短的几个时,常短歌就有了想法?
她着急着酉河的下落,却也不甘心让常短歌这一番推理胜过她和酉河这么久的情谊,又不能安心让常短歌一个人去……
常短歌看着于淼脸上微微变化的表情,也在猜于淼在想什么,总之,很复杂,不单单是担心自己。
她叹了口气,道:“别担心,我会做好准备的。而且就算不是因为酉河,我也是一定要去的。“
如果从常短歌下定决心要去开始算起,这就勾起了她过往的故事。
十多年前,常短歌还是个学生,她的父亲一走了之以后,她动了去找父亲的心思,她先一个人去了S市,却因为身上的盘缠被偷偷走了而没钱吃饭,更不用住宿和回家了。有人注意到了她的情况,带她去公安局,她当时并不认识S市的路,也害怕自己再受人骗,所以一有人带她报警去,她扭头就跑。最后,她跑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在一处卖店停下了脚步。
经营卖店的是个老阿姨,她见年幼的常短歌灰头土脸的,一时起了善心,给她块抹布让她擦擦脸,然后给她袋面包,打发她离开。年幼的常短歌倔强而无言,她擦了脸,吃了面包,却始终不肯离开。老阿姨见状也撵不走她,笑着:“你难道要给我打工么?“这一句玩笑,常短歌听成了问句,之后的那几日,她一直在观察阿姨是怎么卖货的,怎么进货的。直到有一,那老阿姨临时有事,让她帮忙看一下店,她自顾自做起了买卖,卖出去好些个东西。老阿姨回来,哭笑不得,却也默认了常短歌在卖店打工。
这个店的位置,似乎开在了交通道边,常短歌每都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她开始跟各种人闲聊,听各种人打电话,看各种饶脸色。自打那时候,她似乎明白了一些这个现实运转的真谛,就像卖东西,卖的人心里清楚它的本钱,而要想挣钱,是要狠狠地加价再要个晃的。从被偷,到卖东西,到看看听听这些南来北往的人,常短歌的思维世界,已经渐渐改变了。
常短歌在这个店待了一个暑假,快开学的时候,她辞别了老阿姨,用打工的钱回到在市里转了几圈,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等待她的,肯定少不了家长的胖揍和眼泪,但是她没什么,从某些时刻开始,她突然理解了很多事情。她理解了贫穷,理解了离开的父亲,理解了病态的母亲,理解了身边人吹的牛皮和道不清的牢骚,她也知道,所有想法实现的基础,是活着。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常短歌开始留意一些地理知识、推理知识和侦探手段,她会在假期,只带很少的钱从家出去,然后开学再回来,没人知道她干什么,去了那里,她从来不,渐渐家长也不再询问。
也许吧,也许那个店的老阿姨还在等待她去打下一个假期工,也许常短歌回去过那个店,看过那个阿姨,但都只是也许,任何人都无从得知。
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为了验证并熟用那些知识和手段,去主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因为酉河的缘故,一直没发挥大作用的技能被唤醒,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她要找到那个厂子,那个恶人!
常短歌把自己的计划和于淼交代了一番,然后就请了假,着手准备起来。
自己的父亲,应当早就远离了人间的温度,可如果那个恶人还活着,就一定要让他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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