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奶。”姜枫拉住马绳子没好气上前，“你们又来做什么？”
“谁姜叔没有管您死活啊！大家不要听她胡袄，姜叔每个月都给养老钱给姜奶奶的。”
“还有姜家又不是只有姜叔一个儿子他们早分家了，姜奶奶是跟姜二叔一起生活的。”张风上去拉住姜枫，希望他不要冲动。
“话是这么但是姜家二房，三房，四房都没有姜大东这个大哥有钱啊！”
“过去他没有钱，可以不养姜老太太，现在他有钱了，住了大宅子就应该孝顺接老太太来一起住的。”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站在姜婆子这边。
姜婆子坐在雪地里，“就是啊！现在出现雪灾又是荒年，我们家里都没有粮食了。”
“你们一大家子却吃好喝好，还住这么好。有银子有粮食都不给我们，吃独食。”
“简直是不孝恶毒……”
张婶子道：“她奶奶啊！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谈。”
“我不，除非他们答应让我住进去，每个月给我三十两养老钱，还有给我十袋粮食，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他们家门口。”姜婆子甩开张婶子的手。
这次二房，三房的人都没有来。
姜家又不是揭不开锅。
他们在柳渔村算得上是第一大户了。
那里是真的活不下去。
不过是见不得大房过得好来闹，想要更多罢了。
姜大东一个月给一两银子的养老钱，对姜婆子来太少，已经不知足。
这不闹上门，还想把渔嫁出去唆使着要霸占女儿的房子，姜大东顿时脾气上来把人赶了出来。
张婶子看到姜渔忙过来，“渔，你快劝劝，不能让你奶撞死在家门口啊！这样对你和枫以后都不好。”
传出去别人只会认为他们不孝顺逼死了自己的亲奶奶。
张风拉着姜枫先进去了，免得他冲动跟老太太吵起来。
林婶子和刘春花在屋里快慰沈氏他们。
姜渔上前。
姜婆子就莫名心慌，“姜渔，我告诉你，我可是亲奶奶。你要是敢对我不敬，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
“大家都散了吧！我奶奶是的了失心疯，实在不好意思。”姜渔转身对众人陪笑。
“人老了就是这样没办法。”
“我会看着她的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姜婆子气结，“你才的了失心疯！”
“你看，我奶病又犯了，她经常发作，撒泼打滚，又胡言乱语的。带她去看病，大夫都她得了失心疯病，她知道后就没办法接受。”着姜渔抹了把眼泪，“我二叔他们以前很孝顺我奶的，因为她的了这个失心疯病，二叔他们就不管她了，这才扔到我这里。”
“可我也是嫁出去的女儿，还欠了十万两呢！我爹娘心疼我，来帮我带孩子…帮我减轻压力的，我爹娘也没有钱。”
“我弟弟还没有成亲，挣的钱都帮我还债了。”
众人听着就觉得姜家二房他们太过分了。
“你们姜家早分家了？”
“是啊！”
姜渔擦了擦眼泪，“叔，你们不是柳渔村的人，不知道姜家的情况，我二叔，三叔在镇上做掌柜，四叔在镇上开私塾，家里都还是可以的在柳渔村里可以是首富。”
这事大家知道。
姜家除了大房，其他三房都是顺风顺水的。
“家里的房子我爹出钱盖了青砖瓦房。后来分家就分了一个茅草屋。”
“但我爹孝顺啊！从不怨恨我奶的偏心，就算自己吃糠咽菜也每个月给我奶奶一两银子的养老钱。”
众人听了就嫌弃姜婆子。
有同款这样的老母亲的，是感同身受，更加同情姜大东。
姜渔继续道：“哎……可怜我奶奶得了失心疯，都不记得我爹对她的好了，被我二叔赶出家门，就以为是我爹干的，这才跑来骂我爹不孝。”
众人听了就火冒三丈。
“这你这个二叔二婶太过分了。”
看到众人都指责她另外三个儿子，骂他们不孝顺。
姜婆子忙解释，“我三儿子都很孝顺的，没有不孝顺我。”
“姜老太太你别被你二儿子他们骗了，你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有钱的，要是真的孝顺你就不会被赶出家门，他都不接你回去，把你扔给大房。”
“就是啊！对你不好的是你三个儿子，不是大房啊！长留村这房子是姜渔借钱盖的，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还欠了十万两呢！”
“都是为了孩子啊！她多不容易啊！你应该多为孩子们想想。姜渔不容易！姜大东都是为了帮女儿还债才搬来一起住。”
知道姜渔欠了这么多钱，大家都不再羡慕嫉妒。有的只是同情。要他们借钱盖这么大的房子，他们不愿意。
“是啊！渔多好的人！她开作坊欠了这么多钱，还没有拖欠过我们一分钱。”
“还有啊！大家没有粮食了，都是她想办法弄来粮食分给我们大家的，这么好的姑娘，她要是有钱绝对不会不孝顺您。”
不少人拉着姜婆子苦口婆心劝。
“你是得了失心疯，这个病不好治，还是回你二儿子家里，让他带你看看大夫。”
姜婆子气得甩开他们，“胡袄！我才没有得失心疯！”
姜渔忙过来，扶住她，“不好意思，我奶失心疯又发作了。”
“我看着就是得失心疯！”
“就是，好心劝她，还发脾气。”
姜婆子气得百口莫辩，瞪着姜渔，“你个贱蹄子！”
“敢诅咒我看我不打死你！”
姜渔躲开，却故意摔倒。
“奶，你别怕。”
“二他们不管你，我管你。我这就接你回家，给你治病。”
姜渔爬起来扶住姜婆子。
“渔，你奶的失心疯病好严重，看样子要把她关起来才行，不然跑出来打人怎么办？”
“亲孙女都要打死，要是病发把别人打死，怎么办？还是关起来，不要放她出来。”
姜渔一脸感激，“多谢婶子提醒，我这就把我奶接回去关起来，免得她病发给大家添麻烦。”
着拽着老太太进屋。
姜婆子气得撒泼，一直嚷嚷着自己没有病。
但没有信她。
闹得越凶，就越让人觉得是得了失心疯。
姜渔把人扔进了柴房，让四条狗看着。
“不许她出来，要是敢跑出来就咬她。”
四条狗摆尾。
柴房锁了门，扔了两个包子和一碗水姜娘子就走了。
姜婆子拍门大喊大叫，“姜渔，你敢这样对我，会遭报应的！”
“奶，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给你治病啊！再了你想跟我们一起住，我不是成全你了吗？”
“别闹了，什么时候等你病好了，我再接你出来。”
姜渔冷笑了声转身离开。
这地方是君北夜住的，有人把守，一般姜大东他们都不会来北苑。
“渔，你奶呢？”姜大东虽生气把人赶出去了，但这冰雪地的也是担心老太太会摔倒。
“爹，你放心吧！我接奶回来了，她住在北苑，哪里安静，已经安排了人伺候着，不用担心。”
沈氏心里不愿意老太太来女儿家里住，老太太偏心，她恨死老太太了。
就是死也不会跟她一起住。
“怎么把人接回来了？渔……你奶可不是省油的灯。”
姜渔笑道：“那没办法，她要来住，反正有地方随便她住，娘，你放心她不会来打扰我们。”
“过几她住不习惯就回去了。”
的也是，不能让老太太毁了她女儿和儿子的名声。
“那我们不理她，饭菜让人送去就是了。”
姜渔道：“嗯，奶的饭菜我会安排，不用你们操心。”
一家子都不知道老太太被关在柴房，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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