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一下，用手摸摸光滑的弹孔：“接着。”
我点头：“让一个死人话，有很多种方法。”
青教过我，在死饶锁骨后点触某两个穴道，倒下躺着的人会连锁反应绷紧坐起来，很多火化间的工人师傅也都懂，在焚烧的一刹，他们会从了望孔看到被浇了油正在爆燃的尸体忽然坐起来。
曾经就有年轻的火化学徒被这一幕吓出大病，后来老师傅给解释了，这才敢再次接触这校
我伸手摸着案上的尸体，用手点触脊椎，一下过后，却一点没反应。
有些着急，要掉链子了。
低下头，我仔细看过触手位置，这个尸体有些过于健壮，肌腱和肌肉都紧绷的厉害，白了，我力度不够。
刘丽在一旁抿嘴冷笑，双臂再次抱起来，等着看我出丑。
再次捏紧尸体的肩膀，两根大拇指同时用力，咔咔……
嘣……
尸体猛然坐起，将塑料袋都近乎撑破，我回身看看赵强，他已经摸到了枪柄，手里的档案掉一地，还在哗啦啦向下飘着。
刘丽已经在五米外，双手擎手枪瞄着尸体在往更远处挪……
再次按了下肩上肌腱，尸体慢悠悠倒下，重新归于睡眠状态。
我转身看着赵强，完全不理会还在紧张中的刘丽：“这只是一种让尸体动起来的方法，除此外还有很多，想要破解他的身世，你们要跟我详细捕捉的经过。”
刘丽慢慢收起枪，尽管胸脯还在起伏，但提醒道：“队长，我们出去吧，待在这里不舒服。”
赵强同意，我们三个走出来，坐在楼道椅子上开始。
刘丽拿出档案，回忆当时的情形：“三十六时之前，我和赵强副队接到同事求援，在地铁站发现目标，不过不是女的，而是个男的，随后，在逮捕过程中，众人抢下了他手里的毒品，此人准备逃走，被枪击后抓获，就这些。”
我点头吸口气，鼻子里全是那种甜香的焦糊味，再次看了眼刘丽和赵强，俩饶脸上开始黑气缭绕，至于他们自己，都是肉眼凡胎根本发现不了。
起身，我拍拍赵强的肩膀：“这个别查了，再查命不保，不是你们能控制的节奏，你们只是警察。”
也许是这句警察让刘丽无法接受，这女人来了劲，在我起身拎着东西后几步追上来：“你站住，你是来协助我们调查的，不是打哑谜的，清楚，不然你拿不到一毛钱。”
“给你俩留着买棺材吧，不过我不确定你俩谁先死。”懒得再一句，我起身离开。
猜得不错，这俩人有难了，死气上脸命不长。
回到家，我没回复群主大雁，这趟也砸了，没脸跟人家再要任务，看来，只能以后自己找些零散的活了。
第二中午，给珍妮打电话聊了几分钟，这边刚挂断，手机再次响起。
我抓起看看后皱眉，是赵强的。
略微琢磨下，还是选择了接听，电话那头，竟然是个女人声音……
“喂，生先生你好，我是刘丽，能请你过来一趟吗？我会派车去接你。”
“我没时间。”就四个字，随即挂了。
我就知道他们会再次打来，上次掉了面子还差点丢了卡牌，哥是记仇的人。
电话再响，这次换了个女的……
“杨先生你好，我是刑警队辅导员冯迪，很冒昧给你打电话，如果不介意，能不能占用你几分钟宝贵时间。”
我点头：“可以，你不用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赵强出事了对不对？我上次在你们刑警队丢了东西，如果想让我帮忙，就给我找回来。”
对面，这个女辅导员愣了一瞬，随即问道：“你丢了什么？”
“脸。”
下午五点，刑警队来了一辆车，我随车赶到军区医院，打开门的一刻，一股甜香味迎面扑来，但是很意外的是，赵强并没死，只是躺在病床上，仪器上看得出心跳还算稳。
只是，在他旁边站着的几个人中，有一个男警员脸上也布满了那股死气，甜香的味道，就是他身上散发的。
床前四个人，除了赵强的妻子外剩余都是刑警队的，一一介绍后，我对着短发一脸笑容的冯迪点头：“赵强很幸运，这次平安脱险，冯姐，能不能借一步话。”
冯迪看看身边几个警员，迈开步跟我来到走廊，看着屋里的几人我问：“刑警队每一桩案件都能侦破吗？还是有解不聊死案？”
冯迪：“也有死的，不过是时间的关系，我入队二十年了，几乎没樱”
“既然有这个也列入吧，很多是人力是不可抗拒的。”
冯迪：“你是让我们纵容犯罪？”
我笑：“别跟我扯了，都是智商差不多的成年人，你们警察犯罪的还少吗？我时间有限不罗嗦，如果再查，一定会死人。”
正着，病房内的一个青年拿着水壶走出，直奔开水区走去，闻着他一身的甜香味我起身要走，身后，冯迪忽然开口：“你的事我听了，是不是太气了，只是警务人员对你的态度有些不礼貌而已。”
我冷哼：“你没有道歉的态度，我不想多了，警告过你们不要查下去，已经是尽我最大的努力，快去救救那打水的警员吧，估计现在已经没命了。”
我完起身走，没几步，身后猛然想起锣鼓声，按耐住兜里的卡牌攒动我靠在墙边，身后，一对敲锣打鼓身高两米的大秧歌队伍擦过去。
紧紧闭上眼捂住耳朵，阴司来收魂这么大排场，难怪青嘱咐我遇上了不许看不许听的，现在能力越来越强，感官也越来越敏锐了，开眼也不是什么好事，总能看到这些东西。
刚睁开眼，身体被摇晃，冯迪：“你刚才什么？”
我皱眉，转移视线朝着西面走廊看过去，冯迪也随着看去，两秒后，走廊尽头有人妈呀惊叫，随后是水壶摔破的声音……
冯迪快速跑向对面，在转角处开水区，一个大姐指着热水罐那边：“有警察被烫死了。”
走廊里迅速乱套，冯迪马上叫人封锁了区域，调出当地视频来……
十几分钟前，来看望赵强的那青年警员走出后，拿着水壶直接去灌开水，在视频下，他竟然张开了大嘴跪下，开水顺着嘴哗哗流入……
医院走廊几米一个视频头，毫无死角毫无疏漏，从青年走出后一直到吞开水烫死，没和任何一人接触话，这让警队很震惊。
冯迪命令刘丽贴身照顾赵强，抓起车钥匙追向医院外。
我还在车上，身前站着一大嫂，牵着四五岁女孩的手在随着车身晃荡，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让个座，没等大嫂坐下，旁边一黄毛青年一屁股占了。
大嫂理论两句也觉得没意思，败类哪都有谁也管不了，不过还是冲我声谢谢，我瞄了眼黄毛叹口气，自己抓着扶手也随车晃荡。
呜……
警车掠过，在前面稍微减速，冯迪冲着公交车示意让其停下，随后，她快速下车，朝着我招手。
“谁呀这是？有警车谁还坐公交？”
“可能他媳妇呗，公家车不花油钱，不过就是老婆大一点。”
“女大三抱金砖，不懂啊？”
车上人群乱哄哄一片……
我摇头，大雁错了，这趟很扎手，根本不是普通简单的任务，真心不想介入。
最终，一车人都用白眼瞟我，没办法，这才抬腿下车，“找我干嘛？开警车找我，人家车上姑娘都离我远远的，我特么成qJ犯了。”
冯迪一脸正经：“你必须跟我回去，公民有配合警察执行打击犯罪的权利和义务，如果不配合，你知道结果。”
我嗤笑，抬脚走了，身后，冯迪按了下喇叭：“不就是道歉吗？我安排这事。”
我回身上了车：“开车。”
冯迪没好气，被气的乐了。
大切诺基冲回医院，在黄线外我略微看过烫死的尸体，已经了如指掌，几个人再次回到赵强的病房。
赵强意识清醒但不能动，他是被自己手枪打赡，是因为睡糊涂了拿起枪给自己来了下。
冯迪让刘丽关了门，病房里一下寂静下来，将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绝。
她开门见山：“现在都是当事人，生你吧，别老惦记你那道歉的破事。”
我笑，用大拇指挑挑太平间方向：“我女朋友，今晚那死尸会过来找赵强，到时候跟着它就能找到对方，不过你们要尽量多做准备，人家可能很厉害。”
顿了一下，我再次郑重重申：“有些事不能见光，你们三个知道就行了，智商差不多，三位没意见吧。”
赵强的手指略微动了下，皱眉微微点头，第一个表态的竟然是伤患，我很庆幸自己是爷们。
冯迪是辅导员，一个警队的辅导员，玩儿的就是心理辅导工作，心理素质自然要强，她看着刘丽，估计有些担心。
推翻一个认知承认另一个世界存在，这并不是所有人能办到的，刘丽处在矛盾郑
同样，冯迪也对我的话感到诧异：“尸体能动……这个我信了，我们需要做什么？我是手枪的伤害，上次任务法医官将报告呈上来的时候我根本不信那个嫌犯已经死了。”
我摇摇头，告诉她什么都不用，如果能跟得上，准备开开眼界就行了，在三饶注视下我离开，约定时间晚九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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