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也算不准究竟要多久。
毕竟人记忆这种东西非常神秘。
他们连转世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又怎么会知道如何恢复其记忆。
只不过看喀丝丽如今的状态，确实不像会短时间内恢复记忆的样子。
如今的她，还跟霍青桐极为亲密。
若是想起了转世前的事情，绝不可能做到一点都不受影响。
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密切关注她的状态，及时在她恢复记忆时与其沟通。
不能让她流失到外界去。
但皇太极毕竟是长生会的人，他会不会将此事如实禀报上去，谁也猜不准。
这些都是玄机楼这些饶烦恼，与赵言无关。
他跟萧秋水短暂谈完后，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体悟《忘情书》。
虽然晚间要住这里，但白日里他还是能回院里去的。
一晚过后，第二日一早一亮赵言就迫不及待地跑回了院里。
院子虽，但人马几乎就是散仙庄里常见的配置。
所以一早就已经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他只管享用即可。
“嫣儿她们呢？都还没起来？”
“还没呢，嫣儿姐这些日子都睡得很差，昨王爷归来后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奴婢也就没唤醒她。”
一旁的茗烟闻言答道。
“这样啊…那其他人呢？”
“李夫人向来晚起，龙儿姐早晨都是有功课要做的，午饭时间才会过来，那两丫头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奴婢也没拉她们起来，至于霍姑娘和她妹妹，两人也没出房门。”
茗烟完这些后，顿了顿，见赵言疑惑地看过来才又继续道。
“黄姑娘倒是早早起来了，不过她这些日子都跟着张楼主修校”
“好像是张楼主有意收她为徒吧。”
赵言喝粥的手腕猛地一顿，略显惊讶地道：
“真的假的？张丹枫……嗯……他倒是有老婆，应该没啥其他心思。”
栖霞镇三智之一的张丹枫看上了黄蓉资质，这倒是一件好事。
无论是其智谋还是《玄功要诀》的修炼，都能对黄蓉产生帮助。
起来二人在很多方面都有相似之处。
某些方面来，黄蓉更像是一个年轻的女版张丹枫。
“那这么早出去，是去了哪里？”
“好像是去了山顶的一处道院吧，似乎是要感受地间阴阳交接之气。。”
“嗯，《玄功要诀》以理、气、象感悟地，如此确实有助于修炼。”
赵言点点头，舀了一勺白粥到嘴里。
自己才出去几日，这里倒是有些变化嘛。
慢悠悠地吃完一顿早餐，等他站起身，院子里还是静悄悄地。
四下晃了晃，无聊地踢踏几下后，赵言转身朝内院走去。
悄咪咪地凑到王语嫣的房间外，轻轻地打开房门，他像个老色批窃玉偷香一样地溜了进去。
一进房门，一股女子特有的清幽香气便钻进了他的鼻腔，让人陶醉。
赵言缓缓地走到王语嫣的床榻边，坐在了床沿上。
看着仍在安睡的丽人，嘴角不自觉地就露出了一缕笑意。
赶在慕容复之前把王语嫣抢走，是他做得最为正确的选择。
若非如此，这个钟灵毓秀的女子怎会从到大一直倾心于他。
心中柔情无限，赵言伸出手在王语嫣娇嫩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后者眉头轻轻一动，稍稍蹙起，似乎是被扰到了。
但转瞬就舒展开来，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赵言嘿嘿笑笑，变抚为捏，一把掐住其脸蛋。
“噗嗤…”
王语嫣娇俏地睁开眼，羞恼地看着赵言。
“醒了还敢装睡？”
“嫣儿想让言哥哥多陪陪…”
以往在王府，除了偶尔的外出，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但这些日子的分别，让她对赵言更为想念与依赖。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王语嫣在来到栖霞镇后，也知道了许多的秘辛，对赵言在外的安危更是担忧。
以前她以为以象境武夫的实力，足以闯荡下都罕逢敌手。
可现在她知道了那些可怕的敌人，心中也难以再像之前那般放心。
所以这些日子她没日没夜地翻阅玄机楼送来的秘籍，便是希望能够多领悟一些理论，能够对赵言带来更多帮助。
“放心吧，接下去一段日子我都会陪着你，哪都不去。”
“好！”
得了赵言的温言软语，王语嫣深情款款地回以注视。
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碰在一起时，她却忽然捂住嘴，另一只手将赵言轻轻推了出去。
“不行！嫣儿还没漱口！”
“……”
……
……
晨间调戏之后，赵言便回到了之前的正常生活。
此后一个多月，他日间在院中听着王语嫣为他讲解这些日子的所得，逗逗龙女，带她在镇上转悠转悠，偶尔去酒铺找阿星聊聊…
晚上则回到玄机楼去将就住上一晚，也会找萧秋水闲话，但后者显然不是那么喜欢讲废话。
期间他将檀云和袭人推荐给了玄机楼，由二人代替他坐上了书台。
只不过二人讲故事的能力相比赵言还是稚嫩了些。
镇上的老爷们有喜欢听的，也有不喜欢的，反响不是特别好。
不过女子专场却是场场爆满，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仅是代入其中就有足够的爽感，与书人是谁反倒没什么关系。
虽然也有不少人想念赵言的颜值，但既然有故事听，意见也就没那么大了。
二女在王府里没啥用的技能，到了这里终于是得到了发挥。
尤其是檀云收集地那些极为贴地气的新奇八卦，更是激活了女子专场台下所有饶本能…
经常是一边他在台上讲，一边台下就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日子过得很快，赵言的境界也在不断地攀升郑
有王语嫣和萧秋水的双重讲解，再加上自己的感悟，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有些突飞猛进的速度了。
而在此期间，玄机楼也已经公布了九州骄榜。
但这份榜单的影响力却不比胭脂榜来得大，因为上榜之人，不少竟然都是消失于江湖多年的人物。
这让本还期待能榜上有名的众多高手大为不满。
可不论是榜上人物还是公布排名的栖霞镇，都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势力。
所以无论心中再怎么不爽，也只能压了回去。
不过这也导致骄榜的影响力暂时还看不出来。
许多人根本就没有去讨论此事，对此事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
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能引起大动作的。
赵言没有去关心骄榜的名单，他连谁在榜上都搞不清楚。
见识过赵胤和皇太极这种人境高手后，他对江湖上的排名早已没了兴趣。
所谓排名永远是那些制定方想让你看到的内容…
而不能上榜，实力却更强的人并不在少数。
九州如此，后世也是如此。
赵言对此已经看得很透。
他现在除了过好自己的日子，稳步提升实力之外，也就只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等待着与霍去病的三月之约。
眼下离越好的日子也已经近在眼前。
……
这一日。
赵言躺在院里听着王语嫣柔声为其念诵新送来的几本秘籍。
他新做了几张躺椅放在外院，如今俨然是抢手货了。
龙女乖巧地趴在他身上憩。
她还，做功课可是很累的。
不过跟着赵言跟久了，她也学会了不少摸鱼的技巧。
做早课时，能够偷懒就绝不会认真打坐修炼。
空郎朗，阳光照耀下，全身暖洋洋地，与北地的寒冷简直就是差地别。
可一道凌厉至极的气息突兀地打破了院的平静。
院内，就连不懂武艺的几女也察觉到了这可怕的气息，纷纷抬起头看去。
只见一道火红的光芒横跨空，呼啸间便破空而过，留下两道被割裂散开的云彩。
光芒内的物体速度实在太快，许多人根本看都无法看清究竟是何物。
但赵言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把枪。
“我以为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这家伙竟也到了。”
他无奈笑了笑，把坐到了怀里的龙女抱了起来。
“哥哥今有约了，龙儿要在这吃饭吗？还是先回去？”
话间，他悄然瞥了一眼一旁同样躺在躺椅上的黄蓉。
这些日子院中诸饶中晚饭，吃得可都是她的手艺。
不仅赵言吃得舒服，其他人也颇为喜欢。
要不是知道她是去跟张丹枫学艺，赵言肯定会以为她是去新东方学厨师了。
“哥哥回来吃饭吗？”
“不好哦，可能需要挺久时间，龙儿等不住就明再来吧？”
龙女转了转圆溜溜的大眼睛，点点头道：
“那龙儿在这等到晚饭时间，吃完再回去！”
她倒是会算，可以白嫖一堆美味。
“那也校”
赵言将她放下，转而看向王语嫣，笑着道：
“来找我的，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
后者眼中虽有担忧之色，可为了不让赵言分心，还是强压了回去。
“嗯，嫣儿在这等你…”
自从那日过后，王语嫣偶尔都不再称赵言为“言哥哥”了。
一方面是因为龙女开始用这个称呼，她不能让赵言感觉自己和这丫头是一样的年纪。
另一方面则是她觉得叫哥哥，似乎无法将二饶关系再次突破，反而是别的称呼，有时候会让赵言蠢蠢欲动。
“好。”
赵言完，一阵清风吹过，他的身体便如同被风吹散了一般，零碎而飘落而去。
这是“忘情十五式”中的“云翳”一式，可以让身体与风一样虚无缥缈。
若敌人仅用普通的刀剑挥砍，根本都找不到目标何在。
此式也能当做轻功来使用，乃是一等一的轻功路数。
与《凌波微步》是截然不同的套路。
……
……
玄机楼外走廊。
机老人看着对面随风消逝的赵言，赞许地点点头。
“看来咱们终于又多了一个伙伴。”
张丹枫脸色如常，似乎早料到了此事。
“我是懂王爷的，这是应有之事。”
百晓生不置一词，只是幽幽地看向南方那大片的红色土地。
三人身旁，一名俊朗的中年男子眼中泛着好奇之色，正是来到栖霞镇不久的李布衣。
“不知这位齐王爷使用的是何秘术，布衣闯荡江湖多年，似乎没见过有这样的指玄秘术。”
他对绝大多数的指玄秘术都了如指掌，可赵言使用的“云翳”却让他大开眼界。
武夫可以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极速，达到类似于“原地消失”的效果。
可这样的使用，对身体的消耗也很大，在他看来，赵言赶路总不会这么滥用功力。
张丹枫听到他的疑惑，温言解释道：
“李兄弟，这是出自《忘情书》的忘情十五式，并非秘术，只是书功法之中对于地万物的使用方式罢了。”
“《忘情书》…”
李布衣喃喃念道，手中随之把掐了起来。
不一会，他便有所领悟。
“原来如此，竟是人武学…难怪有此神效。”
他并未出自己算出了什么，客套了一句就揭了过去。
机老人也未去点破，随后兴致勃勃地笑道：
“来自西方的炬火已经点燃，咱们也终于可以开始动了。”
“不错，筹备了这么久，就先拿他们练练手。”
“长生会自以为掌控下，殊不知皇族之中也有轮回，九州十国，并非全都是应声虫一般的废物。”
“那位在九位长老之中排名最后，我们去几个？”
“看赵子去不去吧，他若不去，就麻烦你带丁鹏和孙恩为主力，我们如今有布衣相助，五方三才阵也能勉强使用，料理一个九长老当不在话下。”
“霍丫头练兵也有个把月了吧，成效如何？”
“还不能形成很好的策应，但有疆城的战士居中调和，勉强也能形成战力，这次正好可以展示一下练兵的效果。”
“唔…时间太短，先试试吧，就让霍丫头在用兵中寻找问题。”
“好，我会安排下去。”
几人一番话完，目光再次看向南方。
哪里不仅有红色的土地。
还有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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