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中，校长室。
萧易手里拿着一块怀表。
“你是堕一中的校长，你很严厉，对于着装要求严格。”
“你是教导主任，你跟多位学生家长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你是二年二班的班主任，你对男生很亲切，对女生很严厉。”
对着他面前一排养殖人类进行了催眠之后，这些养殖人类开始快速进入自己的角色。
等他们走后，校长室里就留下萧易，以及另外一个外貌娇媚，表情却有些呆滞的女人。
她的脖子慢慢转向萧易。
“萧医生，这样就，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了，缝合怪……不，冯老师，养殖人类是我和血橙医生共同开发出来的。”
萧易把怀表收起来。
冯老师点点头。
“嗯，辛苦你了，萧医生。”
“你也辛苦了，冯老师，作为堕一中的负责人，突然遇到这种大规模非正常减员，你肯定很苦恼吧？”
冯老师摇摇头，然后眨也不眨的看着萧易。
萧易被她盯的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
“萧医生，你和苏导师，是人类吧？”
“如假包换。”
冯老师又停顿了一下，她的目光始终显得有些呆滞。
“你觉得，养殖人类和人类，差别很大吗？”
萧易疑惑的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问？”
“不，只是觉得，你还有苏导师，似乎对养殖人类很不在乎，但之前我听到了，你，跟伯爵吵了起来，你为人类争取权益，你，你可以制造更多的养殖人类，供贵族们娱乐。”
萧易摸了摸鼻子。
有点不大好意思的样子。
“让你听见了啊？真是难为情啊。”
萧易从怀里摸出来一枚黑色的硬币，一枚白色的硬币。
“这个，你认识吗？”
“黑魂和白魂，黑暗版块上主要的货币。”
“你知道它是用什么制造出来的吗？”
“灵魂，主要是人类的灵魂。”
萧易点点头。
“没错，黑魂和白魂，的确是用人类的灵魂制作出来的。”
“只不过，白魂的价值只有黑魂的十分之一，你知道原因吗？”
“因为，黑魂的成分是人类，白魂的成分，早期是用仿生饶灵魂制作的，现在则是养殖人类。”
“一枚黑魂，要使用一个人类的灵魂，而一枚白魂，则要消耗十个养殖人类的灵魂。”
“所以，你懂了吗？单单从价值上来，两者就是不对等的。”
“以秘医学的观点来看，灵魂的重量为21克，无论是人类，缝合怪，甚至是老鼠，都是如此。”
“而养殖人类的灵魂重量不到这个数字的百分之一。”
“但从这个标准来看，很难将其视为人类，不，这就连生命都算不上。”
“他们只是维持这个堕城正常运转的工具罢了。”
冯老师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
“萧医生，我不明白，我的学生里，也有养殖人类，他们看起来，有自我意识。”
“那个不叫自我意识。”
萧易把怀表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只是衍生自魔偶学的灵魂蚀刻罢了，我们把伪魂刻印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短暂的拥有自我意识的假象，甚至可以跟你进行交流。”
“就好像是一种高级ai似的，实际上，那都是程序写好的东西。”
“而且……”
萧易走到窗口，把窗户打开。
又下雨了。
“堕城的大气里蕴含着维持他们灵魂蚀刻状态的魔法，如果他们离开堕城一段时间，体内的魔法消耗殆尽，无法维持魔法，自我就会跟生命一起消失。”
“白了，养殖人类只能生活在堕城。”
“人类就没有这样的限制。”
潮湿的雨打在脸上，感觉很舒服。
“萧医生，堕城的人类，真的还能称得上人类吗？”
“他们，有九成以上都被种植了终焉的果实，变成了，异类。”
“这样真的还是人类？”
萧易没有立刻回答。
只以背对着她。
“只要心还是人类，就是人类。”
“至少我们是这样互相安慰的。”
“在这个黑暗版块，活下去已经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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