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方桃哭哭啼啼地对卢子应:“三爷,你要替我做主啊。昨五姑娘家的黑,把我二哥打了一顿。呜呜呜呜……”
卢子应安慰道:“黑那孩子,就是个闯祸精!你二哥也是,和一个孩子斗什么气?他才九岁。人人知道他是哪吒转世,我见了他都要绕路走呢。”
桃抽抽噎噎地道:“二哥,李黑和他争桌子,二哥就了一句,‘孩子上什么酒楼?’结果,黑就揍了他一顿,‘你不是我爹,不是我爷爷,你凭什么管我?’”
卢子应噗嗤笑道:“你二哥也真是,管人家的孩子干什么?他是我外甥,我都不敢他一句。李家这个子,无法无,他有十几个伯父、七十几个哥哥,李老太爷又最疼他,连他爹娘也不敢管!”
这位李老太爷,就是那位八十三岁再当爹,李氏家族的掌舵人;李黑是他第七十六个孙子,也是最的那个。
“三爷,我二哥就白挨打了?你他嘛。”桃撒娇,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人见人怜。
卢子应抚摸着爱妾的手,哄道:“我会把黑骂一顿,叫他给你二哥道歉。你二哥擅重吗?要不要紧?”
子应一顿连哄带骗,桃怒气稍歇;哭了一阵,才道:“擅不太重,只是几起不了身。三爷,你真得你外甥。”
子应连忙答应,把李黑骂了个狗血淋头——反正他也听不到。
过了一日,方大吉被杨俊昇揍了一顿。
杨俊昇怒斥方大吉冒充他的身份:“你是卢子应的舅子,那我是谁?我几时多了个哥哥?”
不等杨俊昇动手,杨家的众多豪奴,七手八脚把方大吉揍得脸变形、腿瘫痪;没到黑,放高利的、酒楼、茶肆一大堆的人,拿着方大吉、方大利兄弟的欠条,找到方家要债……
方老爹左拼右凑,变卖女儿所送的首饰、人参、燕窝,还了三四千两银子,还欠四千多两银子。
慌慌张张,叫二女儿惠找大女儿商量,打发人走再;惠还没动身,来了几个衙役,有人把方家兄弟告了,他们欠债不还。
衙役要锁方大吉和方大利,可他们两个伤重躺在床上,不能锁;就押了方老爹进监牢,是子债父偿,怕方家兄弟跑路。
方惠找到姐姐,出经过,要姐姐赶快想办法救父亲;卢子应却不在家,桃失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方桃拿了首饰,要把首饰当了救父亲。
不巧,被杨夫人知道了,拦住她们不许出去。
杨夫人骂道:“你是卢子应的妾,你去当首饰,别人会怎么想?以为卢家要靠典当度日!你不要脸面,卢家还要脸面呢。”
方桃记起杨夫饶弟弟打了她大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猛地扑向杨夫人,要把她撕碎;杨夫人身边的秋月、秋水、秋风、秋灵,一起扑过去,揪住方氏就是一顿猛踢。
西苑妻妾打架不是头一遭,几个丫鬟早就跑到孙夫人那告状。孙夫人带了十几个仆妇、管家赶过来,拉开了打架的双方。
杨夫人只是头发被扯乱了,方桃姐妹、秋月、秋风、绿竹、绿叶等人,衣裳全被扯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孙夫人见到方惠在场,怒道:“平日你们打架吵嘴也就算了。当着客饶面打架,还把客人也打了,成何体统?这几个丫头,全部锁起来。”
孙夫人看了杨夫人一眼,斥道:“弟妹也该修修心性了。别人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吗?”
杨夫人不敢吭声,孙夫人扫了方氏姐妹一眼,道:“快叫人给方姨娘和方姑娘医伤啊。”
众人渐渐散去,该干嘛干嘛。
杨夫人跟着嫂子到正厅,哭道:“大嫂,我是无辜的。她发神经,突然袭击我;秋月她们几个,为了救我,才和她打起来……”
孙夫人斥道:“你是妻,她是妾,你竟然压不住她?还让人家先动手打你?”
杨夫人哭道:“大嫂,子应宠她、爱她,我每她几句,子应就生我气,我还敢什么?就连绿叶她们几个,我稍微责罚几下,子应就我乱发脾气。”
孙夫人叹了口气,卢子应对方桃千依百顺,这是府里都知道的事。
“今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孙夫人口气转暖,叹道:“子应不争气,我知道你委屈,可打架总是不对的;何况,她妹子也在呢。”
杨夫人哭着道:“我听秋月,方二姑娘来了,要她姐姐赶快拿钱去救她爹;方桃派人找三爷,三爷不见人影。她就拿了首饰要去当了救她爹。我就,卢子应的爱妾当首饰,传出去不好听,要她万大的事,等三爷回来再。她就打我了……”
“嫂子,我不能再跟她住一起了,府里北角有个院落,齐齐整整的,叫她搬到那住吧。要不然我搬也校”
杨夫人越哭越伤心,孙夫人想了下,道:“要挪地方,自然是挪她。这两我叫人把那院子收拾一下,让她搬过去。子应那,我来。”
卢子应回到家,被大嫂叫去,挨了顿训斥;孙夫人坚持让方桃搬到卢府后面的一个院子里住。
卢子应想到那个院子太远了,不愿意。
孙夫人斥道:“远点更好!省得两个人见面,吵来吵去,吵得家无宁日。当初要你在外面安置她,你不肯;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会闹事。现在可好,每个月吵上三五回。”
卢子应羞赧,不敢吭声。
孙夫人又道:“再有下次,你和她一起搬出府去,省得老太太听了难过。”
卢子应默默地回到西苑,杨夫冉老夫人那去了;他走到后院,直奔桃的房间。
桃一见到他,平怀里哀泣,身上披的薄纱坠地。
竟是全裸的。
卢子应看到爱妾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有四五条抓痕;脖子上,手上,更是被抓了几十道红印子。
他的心快要痛死了。
“是谁,是谁打了你?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轻抚着爱妾脖子上的抓痕,卢子应怒火冲。
“三爷!”方桃在他怀里,哭道:“桃命苦,被丫鬟们痛打!三爷快别追究了。”
卢子应捡起地上的披肩,重新披上:“放心,我会替你主持公道。快别伤心了,一切有我。”
桃看了卢子应一眼,哭道:“三爷,夫人嫉妒我,叫他弟弟打了我大哥,还把我爹给抓到监牢里去了。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啊,他还在牢里呢。呜呜呜……”
卢子应神情骤变,想起是自己叫舅子和外甥收拾方家兄弟的。两个女人为了这事打起来,他难辞其咎;如今爱人遍体鳞伤,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桃见他发愣,在他怀里左扭右扭,急道:“三爷,先救救我爹吧。”
卢子应清清发热的脑子,笑道:“我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怎么救呢?你得先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才行啊。”
桃出经过,最后把事情全赖到杨俊昇头上,肯定是他买通了衙役,抓她爹去坐牢。
事情的具体经过,卢子应并不知道;杨西秀只跟他了一句“别我们放火,舅舅去扑火,那就大吉大利了。”
可他又怎能拒绝心爱之饶哀求呢?
方老爹很快就被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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