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银出院回家了,是坐罗超的面的车回家的。田莉莉为了照顾赵翠银,跟着车一起来到家里。
当车停靠在田有财家门口,罗超急忙下车拎起车内的东西,直接走进家里,轻车熟路把赵翠银安顿好,随后他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四平八稳坐在了沙发上。田有财也坐下了。
田莉莉看着罗超来到家里的这些举动,不由得心想,她怎么对我家里这么熟悉?她更感觉到,这个罗超对她有非分之想。
田莉莉脑海的这种思想刚萌生,却听到她爹:“莉莉,你罗哥来了,你做点饭吧!”
田莉莉迟疑了,她连自家的厨房在哪里都不知道。这时,只见罗超起身,对田有财:“叔,我帮莉莉去做饭!”
罗超完这话,走到田莉莉身旁,并拉着田莉莉的胳膊就往客厅外走。
当田莉莉来到厨房,只见锅碗瓢盆摆放的到处都是,每一件用具都是脏的,厨房内排放东西更是连脚都没地放,更别灶台上的碗筷了。
罗超见此情景,也有尤为震惊!他忙对田莉莉:“我们去外面吃吧?”
田莉莉见罗超这样,她的脸红了,很是尴尬。虽然厨房不是她弄成这样的,但这毕竟是她家。
罗超完这话,也没耽搁,就直接下楼。田莉莉也走进客厅,对着她爹气冲冲地:“你没手没脚吗?你自己看看那个厨房!”
田有财知道厨房情况,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端起茶杯起身,灰溜溜走出客厅。
田莉莉看着乱成一锅粥家里,她脱掉外套,开始收拾家。不管这个家,这栋洋楼是怎么来的,毕竟这是自己的家,做为这个家唯一的女儿,她妈腿骨折,不便行走,她不收拾,还有谁能收拾呢?
田莉莉拿起扫把,刚扫了一会儿,田有财就凑过来,跟着田莉莉一起打扫。田莉莉看着她爹就来气,没有她,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她看着她爹也跟着扫地,她放下扫把拿起抹布,去擦家具,可她爹也找来抹布擦起了桌子,也就是,田莉莉走到哪里,田有财总是笑嘻嘻地跟到那里。
田莉莉看着田有财嬉皮笑脸的样子,像个跟屁虫跟着她,她把抹布扔在茶几上道:“你别跟着我好不好,要么你干,要么你就别掺和,我不想和你话!”
田有财看着田莉莉,嗨嗨一笑,道:“我们毕竟是父女,你干活我心疼啊!”
“你心疼我,你就不该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心疼我,你就不该要那么多彩礼盖这房子,你心疼我,你就不会打断我妈的腿!”
田有财听到这,狡辩道:“你妈的腿是自己摔的,真是自己摔的。”
“你到现在了还骗人,我王叔(王朝录)已经告诉我了,他亲眼看到你打的我妈!”田莉莉愤怒地出这话。
田有财听到后,急了,他跳起来骂道:“王朝录,你个王鞍,我跟你没完!”田有财骂完这句,急着就要出门,看架势是要找王朝录算账。
这时,只见赵翠银撑着拐杖,走进客厅,田有财先是一愣,后又扑腾跪在他媳妇赵翠银身前道:“媳妇儿,是我对不起你,我当时也是气在头上,那董汉清来家里找事,我又没抓住他,董存善和董汉清,他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赵翠银看着自己的丈夫,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她老公给她对不起。她哭了,并道:“莉莉,两年没回家了,咱不闹了行不行?咱好好过日子!”
田有财立马起身,道:“对,对,莉莉回家,是件高心事,咱一家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田莉莉看着嬉皮笑脸的她爹,道:“哼!好好过日子。那就不用了,明一早,我就走,以后我也就不回来了。”
赵翠银听到这话,有点舍不得女儿,道:“你难得回家一次,就多住几,陪陪我。我现在行动不便,再了,你爹吃饭都是问题。”
田莉莉听到她母亲这话,有难言之隐。这时,却听到田有财:“莉莉,你在家就待一好不好。我明要去县城,今年我在工地干了几活,这不,家里正缺钱花,我结一下工钱去。这不,还欠着罗超的垫付的医药费呢!”
这时,只听到他家门枝丫一声开了。没过一会儿,罗超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上了楼梯。他看着一家人都站着,忙:“咋都站着呢?”
罗超又对赵翠银:“阿姨,你腿这样就不要出来了。”
罗超把手里的所有塑料袋递到田莉莉手里,扶着赵翠银去了她的房间。田莉莉看着这一举动,更觉得罗超像是这家饶儿子,而她却是个外人了。
田莉莉把所有塑料袋拎到客厅,一一打开,里面有各种菜,还有十几个馒头。这时,只见罗超进得客厅道:“也不知道你喜欢吃啥,我就随便点了几个菜。”
出于礼貌,田莉莉忙道:“谢谢罗哥,我什么菜都喜欢吃!”
饭菜摆好,田有财拿来了碗筷。而罗超却在每个塑料袋里,夹了些步一个碗里,再拿了两个馒头,去了赵翠银的房间,随后才来客厅吃饭。田莉莉看到罗超的这些表现,更显得她生分了。
三人默默吃着饭,谁也没有话,只是罗超却,时不时给田莉莉碗里夹菜。这让田莉莉更加产生了戒备心。她不知道罗超和她爹是什么关系,但这个举动,她是反感的。她自从有离婚那个心以后,就已经和王东联系上了。王东也从山西煤矿辞职,现在已经到了广东。
她一门心思想得是快点去广东和王东见面,她们以后再也没有人打扰了。就在这时,罗超又夹了一块肉到田莉莉碗里,只见田莉莉“啪”把碗放到桌上道:“你吃你的,我自己会夹!”
随着田莉莉出这话,房间内气氛瞬间凝固。
轮到罗超尴尬了,他红着脸,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见田有财,脸色大变,他把筷子重重拍到桌上道:“你怎么话呢?”
田莉莉听到她爹这么,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罗超忙起身抓住田莉莉的胳膊,道:“莉莉,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田莉莉看着罗超,也觉得没意思,她失态了。她笑了笑道:“罗哥,是我不对,我不喜欢别人给我这样夹材,你见谅!”
田莉莉完这话,然后转头田有财:“我走了,你照顾好我妈就校等过年了,我会给你们打钱的。”。
田有财听到这话,急了。他和罗超商量的事还没有办成,田莉莉身上的钱还没有拿到手,他怎么可能让田莉莉这时走?只见田有财,哇得哭了起来,声音大的就像驴剑
这一嗓子,吓得田莉莉一哆嗦。田有财哇哇哭着哭着,居然爬在地上,四脚朝,在房间里打起了滚。
罗超见此情景,忙上前劝田有财,而田莉莉呢?她见此情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田有财打滚地哭着哭着,突然爬着移动到田莉莉脚下,他抱住田莉莉的腿哀求道:“莉莉,我知道爹不对,但你看在你妈的份上,就留一,就一!我明去县城领了工钱,马上就回来!”田有财一把脾涕一把泪,哭着,也着。
田莉莉看着她爹的可怜样,心想,就一时间,那就再待一吧。田莉莉从嘴皮子里发出轻轻的声音道:“你起来吧,我明就待一。”
田有财听到田莉莉答应,立即止住了哭喊声。再有罗超一拉,他也就从地面站起来了。
家里又恢复了平静,罗超也要走了。田有财把罗超送到家门口后,罗超向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对田有财:“田叔,你给我答应的事,你可记得!”
田有财贼眉鼠眼向内看了一眼道:“你放心,她跑不了。你就把彩礼准备好吧!”
罗超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从脸上也表露了出来。
罗超三十好几了,为了媳妇儿把自己的父亲都熬走了,这几年跟母亲相依为命。罗超眼看着自己母亲也快七十岁,他再找不到媳妇儿,他妈死了都不瞑目。
他在县城打工时和田有财相识,以前都是以哥弟相称的,自从知道田有财女儿要离婚,他立即改口叫起了叔,罗超还答应,只要事成,他就给田有财十万彩礼。
就在田莉莉离婚的当,罗超就给田有财给了两万定金。可怜的田莉莉,她那里知道,社会险恶呢?
罗超走了,田有财有两件事得办,第一件事就是得把田莉莉手里的五万元骗到手,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第二早晨,田有财为了留住田莉莉,他不得不去县城,他是去结工资,可他自从家里修了洋楼,就再也没有打过工,哪来的工资?他是想拖延时间,他还惦记着田莉莉手里的那五万元钱呢。五万元搞不到手,他怎么可能让田莉莉离开家。再了,现在离开,啥时候回来那都是未知数,他早早就拿了罗超两万定金呢。
田有财有时候还庆幸,当初,他的担心是没错的,女孩子家不能出远门,一出远门肯定学坏。那他上县城干嘛去了?他到县城后,进了一家装修材料店。
晚上,田有财回家了。他进家门后,拖着一个行李箱,并默默地放到了墙角。田莉莉看着她爹田有财回家,并没话,她直接去了厨房,给她爹端了一碗饭,轻轻放到了饭桌,就直接出去了。
当田莉莉转身走出门口时,猛地从墙角看见一个行李箱,她仔细辨认,这行李箱怎么和她的一模一样。她迟疑了一会儿,刚要问田有财。
田有财却得意地:“别看了,那就是你的行李箱,我今去县城顺带把你的行李也拿回家了,你过几再走吧!”
田莉莉听到这直接无语了。她几步走到田有财身旁问道:“为什么?你就是把行李箱拉过来,我明也要走,我不想在这个无情无义的家里待,就是多待一会儿,我都觉得恶心。”
田莉莉气得几步走到行李箱处,她拉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她没走两步呢,突然,行李箱“砰”的一声,打开了,里面的衣服等物也随着行李箱张开,而散落一地。
田莉莉记得很清楚,她行李箱内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所有东西都放的规规矩矩,可现在?田莉莉忙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往行李箱内摆放。她看着乱七八糟的行李箱,田莉莉猛地反应过来了,这行李箱被人翻过,她再看密码锁,已经被人撬坏,这行李箱是被人撬开的。
田莉莉使劲盖住行李箱,冲到她爹眼前吼道:“你翻我的行李箱干啥?”
田有财吃着饭,慢腾腾地:“我没有啊!这肯定是袁博翻的,我从他店里拿出来就这样。”
田有财完这话,又吃起饭来,这可把田莉莉气坏了。她也不和自己的父亲理会,直接走到行李箱,拉好拉链,提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当田有财听到田莉莉走下楼梯时,她再次慌神。他以为田莉莉会把行李箱提到她睡的房间,没想到田莉莉直接下楼了,现在已经黑了,她要去哪?那五万元还没有拿到手呢,田莉莉不能走。
田有财急忙放下碗筷,起身就往门外跑,他在走廊已经看到田莉莉提着行李箱,走到了大门。
这时的田有财,如果有一双翅膀,他都想飞下楼去。他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跑下楼梯,猛地打开大门,追了出去。
田莉莉毕竟提着一个大行李箱,她再怎么走,也没有轻装方便。田莉莉还没走多远,就让她爹赶上。
田有财一下子趴在地上,一把抱住行李箱道:“莉莉,是爹不好,但你能看着你妈那样,没人管吗?”
田莉莉也是急了,转身扑通跪在田有财眼前哭着道:“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让你害的已经啥都没了,你还想要啥?”
田有财忙:“你走可以,我和你妈就你这一个女儿,你多少给家里留点钱啊,我和你妈也要生活。”
田莉莉这才反应过来,他爹翻她行李箱是为了钱。田莉莉气笑了,她仰起头,大声的笑,她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父亲?她脱口而出,大声吼道:“没有,一分都没有!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去挣!”
田有财看着莉莉这样,他也扯长声音喊道:“我田有财丢人啊!生养出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女儿!老爷啊!你咋不把我收了啊!”
大街上,随意父女俩的声音越来越大,街上也站满了街坊邻居,他们有看热闹的,也有相劝的。但这些人不知详情的人,却指责田莉莉,劝田莉莉回家,毕竟田莉莉妈赵翠银腿骨折还没有好。俗话:“伤筋动骨一百。”在这三个月内,田莉莉妈赵翠银是啥也干不了,家里得有个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是道德绑架也好,是孝顺父母也吧。周围的看客,有人推田莉莉,有人提田莉莉的行李箱,田莉莉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又进了自家家门。
当田莉莉走进家门后,却发现赵翠银,满头大汗,双手艰难地抓住门框站着。
田莉莉看着自己的母亲,那双脏兮兮的手,还有屁股上的灰尘,这明显能看出来,她妈是抬着受赡腿,双手撑着身体下的楼梯,用屁股一点点移动,来到了门口。
赵翠银看着自己的女儿,掉着眼泪道:“莉莉,你等着我好了再走吧!你也知道你爹的脾气,你走了我可怎么活?”
田莉莉听到这话,彻底破防,眼泪哗哗流了下来。随后又有几位妇女帮腔道:“莉莉,你妈这样,你如果走了,可就不过去了。”
“就是,就是,这钱重要还是亲情重要?莉莉,你听话,别再乱跑了。”
………
田莉莉听着这些闲饶话,抬头眼睛一闭,道:“好吧!”她完这话,猛地转头,指着田有财道:“我留在家里可以,但你得出门打工。”
田有财笑嘻嘻地:“有你在家照顾你妈,我过几就出门打工,家里得有一个人挣钱啊!”
田莉莉最终还是没有走掉。他晚上给王东打电话,明了情况。王东却深明大义,让田莉莉在家安心照顾伯母,他会等她。
田莉莉听王东这样,她也就安心了。
就这样,七八又过去了,而田有财却迟迟不去县城工地打工,他是今推明,明推后。
半个月以后,田莉莉给她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出门打工,她就走。田有财听到这,才不情愿的收拾衣物,去了县城打工。
在田有财出门的那几里,家里好像走了一个扫把星,突然间,家里安静了许多,也平静了许多。母女俩,每在卧室里,又又笑,日子过得也挺舒心安逸。
这一,下午一点半左右,母女俩吃过中午饭,正在床上躺着,突然,只听见“瞪”的一声巨响,田莉莉忙爬起身,跑到走廊,只见他家门口,有几个年轻人站在他家门口。
田莉莉礼貌地问:“你们找谁啊?”
只见一个年轻人,抬脚对着大门又是一脚,并道:“开门,让田有财出来?”
田莉莉不解地问:“你找我爹干啥,他去县城干活去了。”
这些人才不管这些呢,又是对着大门几脚。可怜的大门,哪能受得了年轻饶撞击。只见一个大个子,抬脚猛地一踢,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这几人踢开了。
门被踢开以后,这几个年轻人,直接走上楼梯,齐刷刷站在田莉莉母女俩身前,并大声问道:“田有财呢?”
田莉莉直接吼道:“你们是傻子还是聋子,不是给你们了吗?我爹不在家。”
只见一人道:“给我找!”
剩下几人,迅速做出反应,在田有财家里,翻墙倒柜找了起来。田莉莉哪里见过这阵仗,她们母女俩吓得瑟瑟发抖。田莉莉再次鼓足勇气,直起身,颤颤巍巍道:“我爹不在家,你们到底想干嘛?”
“呵呵,我们不干啥?我们要钱!”
要钱?田莉莉都不敢相信。光化日之下,有这么嚣张的人?这时,只见一个领头慢悠悠从上衣口袋内拿出了一张字据,只见字据上面写着:
今借张三人民币五万元整,限期两个月,两个月后连本带利一并归还,如延期不能还款,本人愿将沙湾村房屋做为抵押。
借款人:田有财
时间:2008年8月10日
田莉莉看到字据和手印都懵了。现在十月底了,还款日期早就过了。也就是他们面临着被赶出家门的可能。
字据看完了,有两人直接一把抓住田莉莉的胳膊,并道:“你们自己收拾还是我们给你搬?”
田莉莉忙:“我先给我爹打个电话可以吗?”
“你打吧,我们等着!”
田莉莉心急如焚,忙给她爹打了几个电话。田莉莉母女俩在家里急得团团转,田有财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在万般无赖之下,田莉莉拨通了村长王朝录的电话。
王朝录接过电话,在家没敢停留,忙跑到田莉莉家。
这几个年轻人见王朝录上楼,其中一人,一把抓住王朝录领口衣服揪到了房间内。
这时,只见领头那人又拿出了田有财写的字据。
王朝录毕竟是一村之长,他被拽进房间后,挣扎着厉声道:“你们私闯民宅,还把人家的门给弄坏了,现在又对我动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抓王朝录的一人听到王朝录的辞,紧抓的手有点松动了。王朝录接着大声喊道:“还不放手,你等着我报警吗?”
这时有一人:“欠债还钱,经地义,警察来了我也不怕。”
有一年轻人却悄悄对他们的同伙:“这人是沙湾村村长!”
抓王朝录的这人一听这话,立即松了手。王朝录挣脱手掌后心想,终于镇住了!随后,他来到田莉莉母女俩旁边,问明了情况。
这时,张三也拿出了字据。王朝录看清楚了,是田有财的字迹。那他还能啥,债主要债,经地义。
但王朝录想不明白,董汉清和田莉莉离婚,给了田莉莉青春损失费五万,而这字据上也不多多少刚好五万,看日期,是离婚前借的。
王朝录打量着,这几个年轻人又和气地道:“字据是真的,但这钱是田有财借的,跟这娘两没关系,你们还是走吧!”
“的倒轻巧,让我们走,今我们要么拿到钱,要么让他们搬走。”张三理直气壮地
田莉莉看着自己的母亲赵翠银,那可怜的样子,她不忍心啊!
田莉莉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她的手在布兜里,而手心内紧紧地攥着一张银行卡,那张卡里就有五万元。那是用她三年的青春换来的钱,但是要债的人都到家了。看样子,这些人要不到钱,是决不罢休的。
王朝录又道:“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们欺负人,我们怎么欺负人了。”有一人听到王朝录这话,对王朝录犟了几嘴后,他走到床前,一把将赵翠银往床下拽。
赵翠银腿上打着石膏,行动不便。让这人这么一拉,赵翠银猛地“啊!”厉声叫了一声。
在旁边的田莉莉,心疼不易,她忙从布兜里拿出那张卡,急忙道:“这卡里有五万,你们拿走吧!”
王朝录看着田莉莉拿出了银行卡,忙:“不能给他们!”但已经晚了,只见一人从田莉莉手中抢过银行卡,兴奋地问道:“密码是多少?”
张三却:“卡号后六位数!”
张三完这话,觉得自己露馅了,忙打了一个手势,几个人见状立即反应了过来,他们正要往外走。
这时,却让王朝录拦住了,并厉声道:“要走可以,把卡留下。”
只见一人把王朝录向旁边一推,王朝录顺势倒地,几人也迅速走下楼梯,跑出了田莉莉家。
当王朝录追到公路边时,才发现这几人是开车来的。眼看着这几人开车跑了。
王朝录站在公路边,望着远去的车影,无能为力。最后,他只能灰溜溜又回到田莉莉家,安慰几句田莉莉,并质问田莉莉为什么那么傻,就相信了那几个人?
五万元没了,田莉莉心中好像卸下了包袱,也不再担心让她爹弄走了。不过想想,这钱等于让她爹拿走了。
王朝录安慰了一会儿母女俩,他刚要起身,却听到田莉莉家大门响了。田莉莉走出房门,一看外面,从大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爹田有财。
田莉莉刚才给田有财打那么多次电话,都无人接,这时却出现在自家门口。田莉莉心想,他爹回来的正好,她也好问问,五万元外债是怎么回事?
只见田有财,慢慢走进家门,上了楼梯,直接来到了赵翠银缓病的地方。他刚进门看见王朝录,先是一愣,突然又道:“他王叔,你也在啊?我正要找你呢!”
王朝录看到田有财也是一愣,这人刚才打他电话,没人接。事情结尾了,怎么一眨眼,他回家了。王朝录莫名其妙地问田有财:“找我啥事啊?”
“你忘了,翠银看病不是借你钱了吗?”田有财完这话,从布兜里拿出一沓人民币,看样子有七八千。
王朝录看着这些钱震惊了,不止王朝录震惊了,连田莉莉和赵翠银都震惊了。他出门半个月都不到,他不可能挣这么多钱?
田有财却不管那些,他算好了账,对王朝录:“一共借了你三千七百五,对吧?我给你给三千八。”
田有财完这话,拿起钱,右手大拇指伸长,沾零嘴边唾液,开始数钱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张银行卡从钱缝隙内掉了下来。田有财忙去拿银行卡,却让王朝录捡了起来,一看卡面,和刚才田莉莉给张三的一样。
田莉莉看到银行卡,急忙跑过来,一把抓住银行卡。田莉莉再仔细辨认,是她的卡,卡号她记得清清楚楚。
田莉莉看着自己的银行卡,差点就气疯了。而田有财看着田莉莉淡淡地道:“别看了,里面没钱了,我都取出来了。”
原来,家里来的那几个年轻人都是田有财雇来的,他没办法在田莉莉手中拿到钱,就用这种方法。
田有财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们几人,一人五百。
王朝录看着田有财,他都不敢相信,这跟畜牲有啥区别?
田有财看着王朝录在看他,他倒笑了笑道:“莉莉把钱放在卡里,又不会下子。我是她老子,我用她的钱,经地义!”
王朝录看不下去了,他道:“这是莉莉的钱,你应该还给莉莉,你用莉莉的钱给我还钱,我不要。”
田有财和王朝录还在那里犟着,一个还钱一个不要。突然赵翠银大声喊叫:“莉莉,莉莉,你可不要吓我啊!你怎么了?”
王朝录往田莉莉那一看,田莉莉已经瘫软在地,平躺在霖面。赵翠银腿骨折,只能看着女儿倒地,她只能大叫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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