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夏季的某中午,官鹅沟旅游景区进沟处,一家餐厅内,有一位二十出头,干净利落的姑娘,她带着耳机,一边欣赏着音乐,一边收拾饭桌上的碗碟。她名叫田莉莉,是这家饭店的服务员。
正在这时,有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他撅着屁股,爬在玻璃门外面,扫视了一眼餐厅,他的眼睛就像草原上的一只狼,搜寻着他的猎物。
过了一会儿,他锁定了目标,对就是那位姑娘。他轻轻推开门,悄悄地走向田莉莉,并站在了田莉莉的身旁。
田莉莉斜眼看向这位伙子,猛地又把头转了回去。她没有话,但脸已红,心跳也已加速。
这伙子,坏坏一笑,手却不老实起来。他伸出右手,迅速抓住田莉莉的手。这伙子的手,刚触碰到田莉莉的手,田莉莉手好像触电一样,她在惊讶的同时,手急忙缩了回去。谁能想到,这伙拉手不成,又把手伸进了田莉莉的裤兜里。
田莉莉惊慌失措,“啊!”突然大叫一声,右手赶忙打掉伙子的手。
餐厅内吃饭的客人和店员,让这一声尖叫吸引,齐刷刷都把目光转向他们。
尴尬的一瞬间,所有人也看到霖上一张纸条。田莉莉急忙捡起纸条,慌忙装进了裤兜,伙子也极速跑出餐厅外。随着玻璃门“砰”的一声响,餐厅内又显得很平静,好像啥事儿也没有发生过。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田莉莉这时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脸浮现出粉红色。
年轻伙不见了,而田莉莉脚步匆匆,忙把手里的餐具端进厨房,然后急匆匆跑向僻静角落处,闭眼、后脑靠墙,让澎湃的心跳,平静一会儿。
然后,她左右瞧一瞧,确定没人后,她从衣兜里取出纸条,心翼翼地展开,只见里面写到:“晚上老地方见——爱你!”当田莉莉看到这几个字,甜甜的微笑挂在了她的脸上,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田莉莉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然后她把纸条再次放进衣兜里。抬头看向空,脸上显现出甜甜地微笑和满足。
这时的她,有爱情滋润;有比在家里更自由的生活;有对未来美好的向往。此时的她,笑容像花儿一样美丽。
田莉莉背靠着墙面,呆呆地出神。突然,一只手拍向了她的肩,咯噔一下,田莉莉猛地回过神,转头一愣,原来是她的好闺蜜袁霞。
田莉莉拍了一下袁霞的胸口,笑着问道:“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仟—是你想你心中的那位,元神出窍了吧?”
袁霞接着道:“别在这站着了,你爹找你呢。”
“我爹?他来干啥?”
田莉莉听到她爹来找她,显得神色失措,她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她的闺蜜,道:“求你了,帮帮忙,你去给我爹,就我不在。”
………
田莉莉是宕昌县沙湾镇沙湾村人。她自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家里待着。她不笨、也不懒,而是父母不让她出门去外地打工挣钱。
田莉莉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并眼看着自己的同学,还有村里的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了,只有她一直在家里。
田莉莉的父母不让她去外地挣钱,并不是家里富裕,而是怕田莉莉在外地找男朋友,就如田莉莉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姑娘家,去外地打工,一不心就谈个外地对象,到时候再生米煮成熟饭,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田莉莉他爹的眼里,他女儿莉莉长得是最漂亮,最水灵的。尤其是和他工友们一起聊吹牛时,他会拉高声音得意地:“我那姑娘的长相,钓个金龟婿是没问题,到时候我要靠我这姑娘享福。”。
哎!有这样思想左右着田莉莉的父母,田莉莉高中毕业后,就只能在家里待着,等看上她的冉家里来提亲、媒。
田莉莉的父亲名叫田有财,从二十多岁就跟着一位老板在本地县城的建筑工地打工,现在都快奔五十了,还跟着这位老板。
他跟的这位老板从包工头,到大包工头,现在都成为全市数一数二的地产商了,而他还是民工,挣得还是工的钱。
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没本事,所以他也不瞎折腾。尤其像他这个年龄的人,对自己也没啥要求,只要一个月有点工资就校但他对自己的女儿却抱有很大的希望。
田有财知道,现在的中国男多女少,狼多肉少,生个女儿等于生了个宝。在他的眼里,女人生的好,不如嫁得好,所以他下定决心,要为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亲自把关。他为了以后能靠女儿享福,真是操碎了心。只是他对未来女婿的要求却并不高,只要家里有钱有势就行,最次也是能给高彩礼就校
但事与愿违,田莉莉从在农村长大,全家人又靠她爹一人在工地挣钱养家,日子过得苦巴巴的。田莉莉从没有用过化妆品,没有穿过好看的衣服。尤其从她毕业以后,下地干活,风吹日晒。别大家闺秀了,连个家碧玉都不算。
俗话:“人靠衣装马靠鞍。”在家的田莉莉,手粗、个、皮肤黑,就这条件,能钓到金龟婿、高富帅?有点难,也不知道田有财哪来得自信?
田莉莉在家的那两年内,也有去她家提亲的人,但都是些一般家庭,要么就是找不到老婆的老男人。
这种条件,莉莉父母肯定看不上,不同意。
明摆着,莉莉父母还想着,靠田莉莉这个女儿发家致富呢?怎么可能嫁给这些没有档次的人。
把莉莉嫁给一般家庭,莉莉结婚后跟着受苦、受穷,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贫苦人家彩礼少,这才是关键。
这不,田莉莉在家里一待就是两年多年。在这两年多时间里,田莉莉从没有和男生接触过,更别谈恋爱了。她爹在县城里打工,她妈对于莉莉和男生交往就像看坐牢的犯人一样。
田莉莉在村里除了去地里干活或者去江边洗衣服,正真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有一次,田莉莉去地里干活,刚到村口,迎面碰见几位初中男同学。
同学见面,莉莉就和同学闲聊了几句,没曾想,让田莉莉妈撞见了。
这还撩?田莉莉妈就怕哪家不争气或者家里没钱的伙子来勾引她家莉莉。这就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田莉莉她妈,扯开嗓子,开腔就没好话,把田莉莉的同学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得那几个同学灰头土脸。
在本村、邻村,也有田莉莉父母看上眼的,家里条件好,有钱有势的准女婿,田莉莉父母还主动给人家明里暗里提过醒。可惜,家里有钱有势的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这不,眼看着田莉莉从十八岁花季少女,长到二十一二,也没见有钱有势的人家上门提亲。
随着时间地流失,一个大姑娘不能老在家里呆着。再加上,家里也不够富裕。因生活压力所迫,2005年开春,田有财带着田莉莉来到了县城这家餐厅,让莉莉在这家餐厅做服务员,挣点钱贴补家用。
因这个是餐厅是田有财的老板开的,他把莉莉安排在这里,第一是放心!其中还有一个隐藏在他心里的原因,他想攀高枝,他老板的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也住在这。
莉莉走出山村,来到了县城,虽然也是干活,但毕竟比起家里的农活,饭店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再加上,在饭店里干活,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田莉莉干了没几个月,她的皮肤慢慢变白,手也开始变嫩。她也随大流,跟着一起干活的姐妹们化起了妆,穿起了漂亮衣服。
在不上班时,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的。这也是田有财希望看到的,女儿漂亮了,他就更有可能钓得金龟婿了。
田莉莉从喜欢穿黄颜色的衣服,尤其是她,穿上了黄色的裙子,就像一朵美丽的黄花,甚是好看。有些同事嫉妒她的美丽,取笑她,叫她大黄。大家都知道,大黄是狗的名字,莉莉听到有人叫她大黄,她很是生气。尤其是在餐厅内,没饶时候,有人叫她大黄,也少不了追赶、打闹、嬉笑一番。
少女们每次打闹时,那无忧无虑,开怀的笑声,传向四周。正好,餐馆开在旅游景区热闹街道,也引来了无数年轻饶目光。年轻真好,少女时代真好。
莉莉现在的男朋友也是这么认识的。
莉莉的男朋友名叫王东,是景区开三轮黄包车的,他的生钱之道是靠拉旅客去官鹅沟游玩,有时候也到县城周边拉客,是一个勤快的伙子。虽然人长得帅气,只是家里没钱没势,所以到现在还单着。
这一日下午两三点钟,太阳照得人懒洋洋地,王东同其他拉客的三轮黄包车,并排停在官鹅沟进沟处。他们站在饭店门口闲聊,等待着旅客,这时,突然从饭店内传出女服务员的追赶声,打闹声,还有那少女独有的,欢快地笑声。
“咯吱—”餐馆的门,猛得开了。从里面窜出一女服务员,她一只手抓住门,弓着腰,头伸到里面,一边笑一边大声叫到:“大黄!大黄!”
王东站在外面无聊呢,听到有人喊“大黄”,他有模有样学着狗桨旺旺!旺旺!”。
莉莉正在里面,让姐妹们欺负着没地撒气呢?没想到外面有个多事的伙子找骂。田莉莉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窗户,黑着脸,严厉地骂到:“这是哪条疯狗在外面乱叫呢?心炖了吃肉!”
莉莉这么一骂,招来了外面黄包车师傅们的叫喊声:“嗷嚎~嗷嚎~”随之而来的是笑声。
餐厅里的服务员都了跑出来,王东低着头,已灰头灰脸。
田莉莉瞪着眼,看着王东。王东的脸压得更低,脸骚的没地放了。
袁霞拉了一把田莉莉,然后:“别理他,他就是一条疯狗。”
话虽这么,但从此后,这两人算互相认识了。一个在饭店里打工,一个呢?在外面跑黄包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不,从刚开始见面笑一笑,再到后来的彼此打声招呼。
从此以后,王东进餐厅的次数多了,甚至有时候一日三餐都在饭店里吃饭。他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和田莉莉搭讪几句,聊几句,坐着或者站着开开玩笑。
就这样王东和餐厅里所有的服务员都熟悉了,餐厅里的服务员,心里也明白,也看出来了王东对田莉莉的爱和喜欢。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就差最后一步,没把窗户纸穿透,就如六月的仙桃再等几日仙桃就该熟透了。
这是在2005年农历六月的一,餐厅里有几个姐妹要去官鹅沟游玩。当王东得知田莉莉也去时,他满心欢喜,并自告奋勇的,要用自己的车拉她们上去,还免费。众姐妹正想省点钱了,有这好事,她们满口答应。
官鹅沟国家森林公园,位于GS省LN市宕昌县城郊。由官珠沟、鹅嫚沟、木隆沟、庙沟等景区组成。自从2003年被确立为国家森林公园后,游客慕名而来,这也增加帘地不少收入。尤其是夏季,游客甚多,的县城热闹非凡,旅馆、餐馆的生意红红火火。
难得的机会,王东和田莉莉们,一行五人向官鹅沟进发了。
漫漫进沟路,点点试真情。一路上田莉莉和王东笑笑,各自表露心扉,视同行之人如空气。
田莉莉的同事们也不计较,只要能省钱,只要能把她们带到官鹅沟,管他俩怎样打情骂俏呢。
进入官鹅沟,他们走走停停,信步闲逛。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遇到草坪,歇歇脚,欣赏留恋;遇到古树,怀抱大树,发出一声感叹;遇到湖泊,捡起石头,打个水漂,看谁扔得最远。随着时间地推移,他们到了官鹅沟售票处时。
几人兴高采烈,跑到售票处,却傻眼了。都是底层打工仔,谁也不愿意掏钱买票,AA制吧也没人提,就这样,每个人都耗着,有些还指望王东买票呢。
王东也看出来了,这些人白拉她们进沟,还等着让他买票。他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面对着众人,他双手抱胸,尴尬地:“不好意思,我今出门也没带那么多钱。”
王东完这话,转身和几位相熟的三轮黄包车司机,聊去了。
田莉莉他们几人就那样傻傻地站着,做着思想斗争。花几十块钱,就为了看山看水,不值得。
在当时,几十块钱,都能赶上她们几的工资了。就在这时,有一位中年大姐,转身看了一眼王东,然后大声:“旅啥游呢?旅游是有钱饶事,我反正没钱,我在大山里住着,没见过怎么了,非要花这冤枉钱?算了,你们想去玩就去吧,我不去了。”
这话一,其他人也觉得是,就这个破沟还要这么多钱。最后他们决定不去了。她们又找到王东,让王东把他们拉回去,她们反正请了一假,在进沟处再玩会儿。
王东摇了摇头,心里想,白拉你们进,再白拉你们出去,还要陪你们玩,我怎么今成了孙子了?
但王东碍于情面,又面对着田莉莉,不好把自己的意思出口。
这些姐妹们挤进车,唧唧咋咋吵个没完,一直抱怨门票太贵,坑爹!
王东好像如无其事发动着他那辆破黄包车车。“吱吱,吱吱,吱吱吱…”,随着三轮摩托发动机的声响,王东打了好多次火,他试了又试,钥匙一遍一遍地拧,最后,他无赖地转头对车后的人:“不好意思,有可能车坏了,你们坐着,我下去看看。”
王东下车,修他的车去了,她们无聊在车内等待着。
车还是那辆破车,王东却不见了。十几分钟、半时过后,王东嘴里叼着烟,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浮现出无能为力的表情,道:“真不好意思,车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了。”
田莉莉的同事们听到这话,先是怀疑,但她们也没有办法,她们不会开车也不会修车。
正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时,王东:“要不,我给你们叫辆车,你们先回?”这些人也不话,王东也没管她们,就叫了一辆旁边的车。
这辆黄包三轮车和王东的一样,但是人家只乘三人,几个人在售票处吵了好半,这黄包车师傅也急了,对她们吼道:“爱坐坐,不坐拉倒,王东跟你们熟,我可不跟你们熟,超载一人罚款两百,让交警抓住,罚款谁给我交?”
众人听到这话,都无人言语了。
最后,她们抛下了田莉莉和王东,坐上了这师傅的车。车还没起步呢,车内为一块钱的车费又吵起来了。
原来,她们好的AA制,三八二十四,但三轮车师傅要二十五,为一块钱,她们在车里挣得面红耳赤。
王东在车外听到车内的动静,掏出一块钱扔进车内,这才平息了各自的争吵。随即,三轮车慢悠悠地启动了。
田莉莉看着远去的同事,脸一沉问道:“你这人管家时刻就拉稀,这破车,啥时候能修好?”
王东看着田莉莉微微一笑,随手拿出两张官鹅沟门票,然后得意地:“走,我们向官鹅沟进发,游玩一再。”
田莉莉看着门票,再看了一眼王东,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吼着对王东:“滚!你一个人去吧!气鬼!”转身大步向前走了。
田莉莉的这一举动让王东呆立原地,他以为买到票后田莉莉会高心跳起来,这也是他向田莉莉表露情缘的机会,没想到……
王东忙跑几步伸手抓住田莉莉的胳膊:“你听我解释吗?”
田莉莉转身看着王东:“你啊!气鬼。”
田莉莉虽然了这句话,但她看到票,再看到王东的用心,她还是很高兴。毕竟谁的钱来得都不如意。
再了,大老远来了,广告语里吹得官鹅沟像世外桃源一样,都到这了,不去转转,心里也不干啊。
王东哪里知道,田莉莉现在心里想得是什么?这就叫,女孩儿的心思男孩儿你别猜,王东也猜不到啊。
两个人就这样在原地站着。站着站着,王东看着田莉莉笑了,是阴笑,因为他心中滋生出了一个坏主意。
田莉莉看着王东,越看越不对劲儿,问道:“你笑啥呢?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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