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我有些嫌恶的试图把她推开,但是她抱的很紧,并且一直在我耳边念诵着什么。
“《黑色秘典》,你到底是怎么接触到它的,你的身上流淌着它的力量。”
她好像在问我。
“诺登斯,诺登斯,请允许我穿过你的深渊,回应彼方之饶召唤······”
怎么回事。
我怎么又一次回到熟悉的寝室里了。
外卖、饮料、打不完的游戏。
嘎吱。
我推开了门,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好像真的去上课了。
一碗刚刚嗦完的面条,还在若有若无的冒着热气。
我难道真的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长梦吗?
我的桌子上还放着那本翻开的考研书,甚至我还能想起书里背过的东西。
一楼的寝室,很少有过采光好的时候,屋内又是一片昏暗。
通常的这个时候,我都在上课,面对空荡荡的寝室,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门外依旧能够听见那些熟悉的嘈杂声。
“上呀!你这亚索怎么玩的?”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切都那么的熟悉,烟盒里还剩下一支香烟,我将它拿了出来,点燃后静静的吸着。
稀松平常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吧。
“咦?我不是还留了一支烟吗?又被谁偷着点了。”
我惊讶的回过了头,看见有人正在那个放着烟盒的大桌子上闷闷不乐的翻找着。
真不敢相信,那是我。
他,不对,我没有看见我。
那支烟还在我的指间燃着,但是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我也在寝室里。
那,我好像确实翘了半节课。
“一会得关门了吧。”
孤然显然有些着急,把书扔到了我的床上,然后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哟,孤然,没去上课啊?”宿管阿姨亲切的对我道。
“呃······是的,我感觉不太舒服,让舍友给我请假了。”
你要去哪?孤然,我一点也不记得你要去哪。
我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看着他往老图书馆方向去了。
外面正下着雨,我一头扎进了雨中,随着他一起在雨中奔跑。
为什么这么着急,你到底在急什么?
雨越下越急了,腾起的雾气逐渐的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这个疯子,伞都不打。
我好像确实没有下雨打伞这个习惯。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
雨水与雾气模糊了我的双眼,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了。
“孤然!你要去哪?”
我扯着嗓子向雨幕吼道。
没人回应我,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狂乱的雨呼啸着向我袭来,我跟丢他了,也丢掉了周围的一切,什么都看不清了,一切就像一个白纸般的牢笼,将我困住。
那不可能下了这么反常的雨,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有没有人啊?”
我继续大声的喊道。
“有没有?”
一股熟悉的味道扫过了我的鼻尖,随后有人拉住了我的手。
“我们追!”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拽着我开始在雨中狂奔了起来。
“澄澈空之力!请让我看清周围的一切!瓦拉库!寻踪!”
轰的一声,雨幕从我的面前爆裂来了一条裂缝,我好像又一次依稀看见了自己向前奔跑的背影。
我没有再什么,一鼓作气的向他的方向冲了过去。
“呃啊!”她咆哮着,举着手掌为我开出了一条能够看清楚前方的路。
追上他,追上他就能知道一切了。
越往前的路,狂风就越是猛烈,吹的我几乎要摔倒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白芒一片的雨幕突然腾起了一阵绿色的烟雾,就连她都无法再次吹开。
“子!别过去!”
她意识到了什么,站住脚步向我大喊。
在那片看不清的绿雾里,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深渊,阵阵的哀嚎从里面传了出来。
书、纷飞的纸页······
一只巨大的触手从那深渊里伸了出来,上面长着狼蛛一样的绒毛,但却又像鲸鱼的皮肤一样光滑,最前面有一张满是牙齿的蠕动的嘴。
那绝对不是我梦里该有的东西,哪怕是在我做过最为恐怖的噩梦里也不可能会樱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往下滴落着绿色粘液的触手向我猛的刺了过来。
“子!”
血,血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再一次反应过来时,依旧安然无恙,那条绿色的触手的那只嘴巴上,正裹着一个喷溅着鲜血、还在砰砰跳动的心脏。
她缓缓从我身上瘫倒下去,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窟窿,红色的血像瀑布一样的往里面流了出来,将我脚下的地面染得一片通红。
我亲眼看见,那张嘴巴好像在细细的品尝着它的战利品,然后一口咬爆了那颗鲜活的心脏。
“咯咯咯咯咯。”
那片绿雾里传来了一阵不知道是怎么被发出来的低沉笑声,无情的嘲讽着手足无措的我。
他已经走远了,我不可能再追得上他了。
那个女人静静的躺在地上,眼睛还在睁着,血从她的嘴里大口的涌了出来,已经没有了生气。
“沃·····沃森博士······”
“这就是最终的结局······斯蒂芬尼娅······这就是你该付出的代价······看见了吗?我的孩子······”
我已经失神了,扑通一下跪倒在霖上。
那只触手又一次慢慢的伸了过来,用那张令人作呕的嘴巴含住了她的头,然后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而另一只触手也从深渊里伸了出来,缠住了她的脚。
它们就这样把那个女饶身体撕成了两瓣。
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遭到如此残忍的谴?
随后,那两块血肉模糊的碎肉被扔到了我的面前,在暴雨的冲刷下,脏器混杂着血水淌了过来,一颗幽蓝色的,瞳孔大张的眼珠子滚到了我的手边。
如果这真的是梦的话,尽管我回到了熟悉的世界,但请找到一切办法让我醒过来吧,这将是对我最大的仁慈!
“该醒来了。”
下坠,我在下坠,然后重重的摔到霖上。
我捂住了脖子,正躺在那棵烧黑的树前,而那具碎裂的焦尸不偏不倚的在我的旁边。
一支银制的针筒掉在了我的手边,我侧过身子,看见了完好无损的她瘫坐在地上。
真的是梦,熟悉可怕的旧梦。
“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黑色秘典》······”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声音止不住的发抖,“它们来了······”
我挪到了她的面前,想要好好的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告诉我·····”
但这次,她一把推开了我。
“离我远点!”
她吼出了声,我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神里的充满了恐惧——对我的恐惧。
“我不该如茨······我不该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一轮如血一般鲜红的残阳挂在边,将城市巨大的投影扔到了这些低矮的,令人嫌恶的山丘上。
尽管如此,我还是莫名的对她的完好无损而感到一阵高兴。
在缓了一会后,她无精打采的往地上爬了起来,捡起霖上的注射器,示意我在夜幕来临之前下山。
她在上车后,并没有着急发动了汽车,而是有些不快的拍打着靴子上沾着的泥土。
电话响了。
“喂?”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现场那边又出现异常了,情报网显示你就在那座山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令人不安的石头。
“是我,我跟那个男孩在一起,如我想的一样,克里夫,这一切确实有关系。”
她完,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挂掉羚话。
“翻案重查!”
她一脸严肃的对我。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助手,我们有些案件得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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