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是我有一真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啊。”沉默了好久,薛云柒才沙哑着声音问,带着几丝认真。
“不会啊,因为姐姐自由了,姐姐从来不是牢中金丝雀,姐姐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奶娃捧起姐姐满是泪痕的脸,十分认真的着,其实一个五岁的孩子何谈让她懂得何为死,何为牢中的金丝雀,何为外面的世界,但面前这个孩子又何止五岁呢,今年可是十五了,半大的孩子呢。
画面一转,又是四年一晃而过,时光荏苒,的奶娃子早已长成半大的孩子,只是物是人非。
春风送暖,吹绿了山间的花花草草,吹动了尘封已久的溪水,可本该是这个万物复苏的时刻,云鹤山的某一处却处处透着颓败。
“春了。”薛云柒苍白着脸躺在简朴却温馨的木屋里,“你这丫头,想干嘛,快上床上躺着。”屋里突然进来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暴跳如雷的指着面前的人。
“丫头,你快躺着,要是沫丫头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砍死。”白鹤老人对这对姐妹真是伤透了心,自从那个五岁的奶娃,找到自家门口,还跟自己打赌,让自己欠了一屁股账,自己到死都不会搭理这两个祸害。
“你这么怕我这个幺妹,老头,打个商量呗,给我颗毒药,最好能毒死我的这种,你以后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咋样?”薛云柒绕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老头,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医术和自己的幺妹比起来如何,但是逗弄起来却是比幺妹好玩多了。
“又来了,又来了,每日一问是不是。我才不上你们姐妹的当。”老头白眼一翻,没好气的道。这个丫头身上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山肺腑,身体早就像个破布似的,一直被药吊到现在,虽然这几年,有沫丫头的药撑着,身体也在渐渐有了些许肉眼看不见的恢复,但这就像杯水车薪,终究弥补不了多少。
“老头,你考虑考虑呗,我这病好不了,而且治疗过程太痛苦了,我不想治了,就算是当今世上医术高超的白鹤老人也无力回,你相信那个臭丫头干嘛,她也就有两把刷子。”薛云柒还是第一次提到这么多东西,其实她都知道,从当初从宫里逃出来,就早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一旁的老头兼白鹤老人,无语,心底却无比承认柒丫头的话,沫丫头可不只有两把刷子,她有好多把。
“这么想死?”莫倩站在木屋门口,看着床上正在做戏的某人。“话,最近楼里告急,没多少银钱了,只好断你这边的粮了,呐,给你找的药。”话音刚落,白瓷瓶就落到床上柔软的被子上。
“啊这,你开玩笑的?”薛云柒看着眼前的妹妹,嘴角的笑意和眼神中我知道是诡计,渐渐消散在莫倩无比严肃的神情郑
“没开玩笑,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怎么让人死的安详的药,诺,刚研究好就给你送过来了。”莫倩撇了撇嘴。
“又是试验品?”薛云柒咽了咽口水,“不会失败吧,让我死到一半,很痛苦咋办?”
“你什么看见我做出来失误过?”莫倩反问道。
“我,我,我”薛云柒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在求了四年时间,终于能正面视死亡的时候,却有种畏惧,就感觉自己还有事没做。
“那个,嘿嘿,我突然想看今年的雪,想看南海的夕阳,想看南越的夜市了。”薛云柒果断扔下白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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