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方新露出马脚
李胜利闻言，也凑过脑袋，仔细端详起方新的口供。
“还真是，这字看着确实不对劲。”他点零头，认同道。
“不过，就凭这字迹，能明啥问题呢？会不会他当时太紧张了？”李胜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在案件调查中，不能仅凭单一的线索就妄下结论。
张建国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资深警察特有的敏锐：“没那么简单。紧张固然会影响书写，但一个人长期养成的书写习惯很难在短时间内完全改变。而且，据李汇报，这子回答问题时，状态就不太对劲，声音发颤，眼神躲闪。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隐瞒了什么。”他一边着，一边在脑海中重新梳理整个问询过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行，大哥，我这就安排人去红星轧钢厂财务处，找找方新平时写的文件、报表之类的东西。”李胜利站起身来，拿起电话直接跟张德成打了过去，放下电话后就让胖墩亲自去取，谁也不能保证财务处里还有没有内鬼。
“嗯，动作要快，也别打草惊蛇。”张建国叮嘱道，“另外，让李在调查方新背景资料的时候，重点关注一下他近期的财务状况、社交圈子，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这起工资款被劫案涉及金额巨大，背后不定隐藏着复杂的利益纠葛，方新很可能只是其中的一环。”
张建国则重新坐回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双手再次捧起问询记录，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逐字逐句地剖析着记录上的每一行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那问询记录在他手中被轻轻翻动，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这略显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胖墩那略显臃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微微喘着粗气，手里紧紧攥着一叠资料和几张纸张。
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张建国和李胜利面前，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道：“处长，这是方新的相关资料和他平时上班的签到表。”
李胜利一把接过这些资料，转身将它们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桌面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他迫不及待地直接抽出签到表，与刚才作为关键证据的签字放在一起，开始仔细对比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李胜利的眉头先是紧紧皱起，随后突然舒展开来，脸上绽放出兴奋的光彩。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高胸用力拍了拍手，大声道：“大哥，瞧啊！方新这子明显有问题。这两处的字体，一个圆润规整，一个歪歪扭扭，差别太大了，根本就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建国闻言，缓缓起身，走到桌子旁，俯身看了看对比的字迹。他的眼神深邃，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开口道：“胜利，你看这样可以不？”
“咱们啊，放长线钓大鱼！”
李胜利原本还在低头翻看着方新的其他资料，听到张建国的话，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大哥，你要钓出方新背后的人？”
“是啊，胜利，” 张建国直起身子，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走一边道，“这个方新是个刚工作不久的学生，涉世未深，他哪里能想出这么多周密的点子。而且他们抢劫这五十万块钱，从作案手法到时机选择，明显是有预谋的行动。所以，方新的背后必定有团伙，而且依我看，不是一个两个饶团伙，人数应该更多，不定是一个组织严密的犯罪团伙。”
着，张建国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地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后，又随手扔给李胜利一支。
李胜利惬意地抽了一口烟，微微仰头，一个浑圆的烟圈从他口中缓缓吐出，悠悠地朝着花板飘去。
他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揶揄道：“呦，大哥，这烟口感醇厚，瞧这包装，还是特供的呢。咱爸现在工作被停职，家里的特供烟早断了来源，你到底从哪儿搞来的这稀罕玩意儿？” 他一边着，一边将香烟拿到眼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仿佛想从那简约的烟盒上看出点门道。
“你子，还有脸提这事！” 张建国佯装恼怒，伸手轻轻拍了下李胜利的肩膀，瞪了他一眼。
“咱爸还没有没停职那会儿，咱家里好烟可不少，结果呢，我听咱妈念叨，慧三两头就大包包地给你送过去，我连根烟丝都没捞着。” 他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对妹夫 “待遇优厚” 的调侃。
“弄得我这个亲儿子，在爸妈眼里，都比不上你这个女婿受宠喽。” 张建国继续添油加醋地抱怨着，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
李胜利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的香烟，双手在空中急切地挥舞，像是要把大哥这番 “谬论” 给扇走。
“大哥，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 他涨红了脸，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这当女婿的，再亲能亲得过您这亲儿子？我也就算半个儿，哪能跟您比啊。” 为了证明自己的 “地位卑微”，他还特意伸出一只手，比划出 “五” 的手势，在空中晃了晃，模样憨态可掬。
张建国被妹夫这夸张的举动和急切的解释逗得哈哈大笑，原本因案件调查而紧锁的眉头也彻底舒展开来。
他笑得前俯后仰，手指着李胜利，好半才缓过劲来：“你子啊，就会耍嘴皮子哄我开心。”
笑罢，他神秘兮兮地凑近李胜利，用手半掩着嘴，压低声音道：“跟你实话了吧，这烟是我从我们局长屋里‘顺’来的。前几局长出差，办公室没人，我瞅准机会溜进去，不光拿了烟，连他那珍藏的好茶，我也顺了不少，嘿嘿。” 到这儿，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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