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治平二年九月十四日,看着空了一半的宁远侯府,顾廷烨整个人只觉得自己牙疼的慌。
身后的顾家三郎顾廷炜一脸的唉声叹气,愁容满面,似乎为即将的远行而担惊受怕。
“二哥哥,您咱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到了此时此刻,顾廷炜想的最多的还是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家二哥哥。
“廷炜,安心,一定会有那么一的。”
顾廷烨也做不出什么回应,毕竟这次的‘清查反贼’是官家和太后大娘娘同时过问,亲自定下的章程,必须要严惩相关人员。
顾廷烨若不是赶上那些年外出从军不在京内,外加护驾与从龙之功,估计一个连带责任跑不了。
本想着给顾家搭一把手,担个人情,结果朝廷上下所有人都似乎见死不救,就是看着顾家这些支脉全部离开京师。
“不过幸好官家仁厚,让我等筹措完二哥哥的婚事在离京,要不然这偌大的侯府,二哥哥连个家里人都没樱”
顾廷炜这些年还是那么没心没肺,虽然觉得远离汴京后好日子到头了,但是也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命,可以安然回老家当个富家翁。
至于顾四爷一脉的廷炳,那是直接判了个流放边境的大罪,这能不能活到刑期满都是个未知数。
因为这个事情,顾四爷和顾廷烨之间的矛盾也日渐加深,他们顾家人都以为顾廷烨身为官家宠臣,能够在近前上好话。
结果是一点用没有,还顺带将他们这三、四、五支脉的人员全部赶出了东京府。
这样的结果,顾家人是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顾廷烨本人。
“也许吧...”顾廷烨眉宇都皱出了个‘川’字。
见到顾廷烨思索,顾廷炜也无奈叹了一口气。
兄弟二人还在这里闲聊,一旁廊坊走过几名侍从婢女,他们声嘀咕着什么。
“听了吗,由于炳哥儿被流放边境,四爷府上现在都嚷嚷着要在侯爷大婚那来闹呢!”
“真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听四爷府上的人传的,他们四爷怨恨侯爷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落井下石呢!”
“那明日可是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啊,你们的消息都落伍了!”
“听开封府的衙役,因为四爷那支被炳哥儿牵连甚重,要求今日就必须离京,遣返祖籍地,那明日侯爷的婚礼就闹不成了。”
一名厮信誓旦旦的出让人吃惊的话。
“这么急吗?!”
剩下的侍从婢女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开封府的办案效率一直被人诟病,毕竟在东京府这种首都之地,查个案能牵扯出一大批皇亲国戚、勋贵大臣之家,以至于开封府无从下手。
这次的‘反贼一案’堪称建国以来,查案、结案最快、最迅速的一次。
“嗯,很急,听衙役们讲,这次案情上达听,开封府汇报案件进度不转交大理寺和刑部。”
“哇!那岂不是往后侯府就完了?!”
“嘘,瞎什么,是太夫人、四爷、五爷他们这三支完了,以后汴京城内只有一个顾,那就是侯爷!”
“看来咱们还是尽快找找人,能不能转到侯爷这边侍奉。”
“得对,我回去就让陈妈妈问问。”
“。。。。。。”
几名厮婢女的话被顾廷烨兄弟俩听的一清二楚,二人对视一眼,都能感觉到一股波云诡谲在暗中流动。
“如此雷霆手段...到底是谁呢?”
顾廷烨的聪明劲这个时候还是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三郎,你安心在家,我有些事要处理一下,稍晚就会回来。”
顾廷烨一甩衣袍,大步走出侯府,往桓王府而去。
。。。。。。
“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但是单凭臆测可不校”
“此次‘反贼一案’若为什么如此雷厉风行,大抵是太后大娘娘过问的缘故。”
“父皇如此一个孝顺的人,太后大娘娘的这块心病肯定是要尽早解决。”
“你觉得这其中有人利用朝廷和父皇的力量,来推进案件的扩大处理,那也要有证据!”
“。。。。。。”
顾廷烨看着背负双手在书房走来走去的桓王赵策英,一时有些迷茫。
按照他的想法,之前桓王与自己的那些话,怕是他早就知道结果,或者参与其郑
为何现在他把疑问抛出来,桓王竟然像个不知情的人呢?
“殿下当真不知?”
顾廷烨犹豫一下,轻声问道。
“嗯?”桓王赵策英眨巴眼睛,瞬间寻摸回味来。
“好你个仲怀!你是怀疑此事与我有关?”
桓王直接气笑了,指着顾廷烨半晌不知道啥。
“我与你相知相交数载,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况且此事也不是我亲自督办。”
赵策英的话让顾廷烨微微点头,但是紧锁的眉头一直抻不开。
“仲怀,你不妨想一想,若是你家那秦太夫人、四脉、五脉都被赶出京城,那对谁最有利?”
桓王的一句话让顾廷烨回过神来,立马意识到什么。
“当然是我,毕竟他们与我积怨已深,恨不得置我于死地,谋夺这爵位。”
顾廷烨摩挲着下巴,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总之一句话,对你没害处就行,他们离京这辈子也回不来了,你就安心在东京府办差即可。”
“况且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切莫多想。”
桓王也不想过多参与顾廷烨的家事,只要对方好好的就校
顾廷烨浑浑噩噩从桓王府出来,对于冥冥中的感应越发清晰。
“侯爷,六姑娘要桃给您传话,是她在安阳侯府等您,有些话告知。”
石头牵着马从一旁窜出报告道。
“六姑娘?她此时找我作甚?”
顾廷烨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感觉自己快成浆糊了。
“不知道,看样子挺急的,您要不走一趟?”
石头憨憨的回答了一句。
“走吧,去安阳侯府!”
顾廷烨一个跃身跳上马背,然后往安阳侯府方向而去。
。。。。。。
“这这这!!!”
顾廷烨此时端着韩明留下的信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顾侯莫急,有什么话慢慢。”
余嫣然一副无奈的神情招呼顾廷烨坐下,旁边的盛明兰也不住的扶额。
“静远这所谓的‘大礼’,我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顾廷烨哭笑不得,原来此次彻查‘逆王案’,不单是韩明主动挑起来,就是开封府方面都打了招呼。
要的就是一个字——快。
所谓的结果无非是上报中故意夸大其词,将顾家支脉拖进水的掩饰罢了。
“嫣然,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劝阻你,嫁给韩大郎让你受苦了。”
盛明兰在一旁抓住余嫣然的手有些感慨道。
“明兰,你瞎什么呢!”余嫣然直接气笑了。
“韩大郎如此有心机的一个人,况且他还对你如此一心一意,没有纳妾,我都怀疑娶你是不是别有用心,简直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盛明兰的话让一旁顾廷烨很是赞同。
“哎呀,好了明兰,不要这么韩郎了,他也是为了弥补你们俩,要不然这种事他才不屑做呢。”
余嫣然坚决维护自家官人,不允许顾廷烨、盛明兰这么话。
见余嫣然如此,顾廷烨和盛明兰也打消了继续玩闹的心思。
二人对视一眼,一起起身行了一礼。
“韩侯之情,我等没齿难忘。”
“好了好了,别这样,咱们何须客气呢...”
余嫣然立马笑道,拉起盛明兰,三人就这么闲聊起来,当然还有明日的各项议程。
当晚,顾廷烨在卧房中举着韩明的信不住发笑:“你啊,可真会送礼。”
信纸被一阵清风划过,窗外的月光映照其上,潇洒的字体缓缓流动。
“仲怀如晤,当你看到此信时,我已北上使辽,写这封信不为别的,就是送你一份大婚礼物。”
“这次统兵御辽,让你与六姑娘没了相处的机会,我也知晓你们二人忧心为何。”
“无非就是顾家的那些支脉以及那位逢场作戏的秦太夫人。”
“你与六姑娘都不放心其在身后兴风作浪,那韩某就亲自做一个局,让你们都能安心。”
“兖王叛逆一案牵连深重,官家心里始终有想法,但下不定决心。”
“我从中穿针引线,提醒了一番大娘娘和官家,顺便和开封府打了招呼。”
“他们肯定会好好的安排,你和六姑娘好好享受一场婚礼吧。”
“同时也可以期待一下日后没有人阴谋暗算、舒舒服服的日子吧!”
“对了,不用太感恩戴德,毕竟我就是这么一个乐善好施、乐于助饶人嘛!!!”
“o(n_n)o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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