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周军又带秦文去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
在那里，秦文见到了被研究会收容的，来自道疯子头上的黑海
由于秦文还未完成最关键的任务汇报，黑盒安全性无法得到进一步确认，于是便暂时封存起来。
研究员们经过讨论，给它起了一个很贴合特点的名字——
“匣中之脑”
待到离开研究所时，色已近黄昏。
周军让秦文先回寝室好好休息，所有事情从明日开始。
二人告别后，秦文便径自回到寝室。
————
绣娘蹲在地上，看着身前一排已经枯死的盆栽，神情有些失落。
秦文则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细细回顾林父所传授的法术。
不多，仅两道而已。
但，即使以秦文目前的认知水平，也能清晰察觉到。
这是两道至少能达到神通级别的法术！
它们的意义还不止于此。
神通之所以高级且稀有，是因为拥有足够的独特性。
不同属性的修士几乎不可能学会与自身属性相悖的神通。
就连同一属性，力量存在差异的修士也难以互相学习。
然而林父所传授的两道神通，理论上是可以由任何一个修士掌握的。
神通—攻伐
正如其名，这是一道简单粗暴的神通，分作“攻”与“伐”两部分。
它会在瞬间抽取使用者大量灵力，并根据使用者自身的属性与需求进行事物具现。
这点与秦文的“强风熔铸”相似。
但，“攻伐”还可以覆盖在已有的武器，甚至是法术上。
使用者构造，并操纵具现事物的过程，便是“攻”。
在“攻”对敌人造成有效伤害后，便可启用“伐”。
“伐”将会通过消耗“攻”的力量，扩大伤害影响。
使用者实力越强，影响就越大。
至于实际效果，秦文还未尝试过。
想到这里，秦文便忍不住站起身，视线投向绣娘身前那一排枯死的盆栽。
随后，他又在绣娘七分幽怨，三分警告的眼神中坐回床上，盘起双腿。
神通—估算补完
按照林父所言，这是一个耗费了他毕生心血的“半成品”。
林父将其完成后不久便离开人世，并没有找到进行实验并将其完善的机会。
即便这般，也不妨碍秦文觉得它的效果逆。
“估算补完”在理论上，可以自动推演并完善使用者的任何法术神通。
是的，任何，甚至包括它自己。
但，也只是理论上可以。
极其精密，复杂的神通构成也就意味着，稍有差错便会为使用者带来不可估量的副作用。
对于现在的秦文来，使用“估算补完”就是一场赌博。
这是看不见下限，也望不到上限的神通。
这两道神通，至少在秦文将它们彻底掌握，完善之前，是不准备外传的。
“嗡——”
身旁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二黑打来的。
早在从研究所出来的时候，秦文就通过短信询问二黑，是否可以将五行骰借给开发科研究的事情。
“喂？”秦文接通电话。
“是我，二黑，刚刚才看到信息。”
“你苏醒之后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二黑问道。
“嗯，我现在挺好的，大概。”秦文答道。
“那就好，至于你在短信中问我的。”
“五行骰已经是你的东西了，现在你对它有绝对的主宰权。”
“以后这种事情不用来问我，你自己做决断就好。”
二黑语气很轻松，似乎心情不错。
“我知道了。”秦文答道。
随后两人又稍微聊了聊近期的事情。
通话末尾，二黑再次表示希望秦文能抽时间去一次发烛。
秦文自然是满口答应。
直到挂断电话，刚放下手机，他这才后知后觉。
自己好像没有跟二黑提过陷入昏迷的事情。
秦文赶忙又拿起手机查看，果然在这半个月里二黑从未联系过自己。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卜算，这能做到这个地步？
还是……
研究会高层里有发烛的人？
想到这里，秦文不禁全身寒毛微立，随即他又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没有证据的猜测还是少有的好。
更何况就算真的有，也轮不到自己操心。
秦文再次盘腿闭目，开始巩固神通。
一夜无话。
————
再睁眼，已是清晨。
秦文发现，自从开始主动加快吸收灵力后，他对睡眠以及饮食的需求正在逐步下降。
就好像那些神话中的辟谷仙人一般。
如今秦文体内的纯粹灵力已经充盈在身体各处，就好像奔腾不息的江河，一直流转着。
但他却无法主动将其悉数引导，调用起来。
秦文能够感受到，自己距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
但，所差的最后一块拼图，也是最难寻求到的一块……
洗漱穿戴后，秦文来到了李爱国等人所在的那幢稍显老旧的办公楼。
“你的汇报很详细，幸苦了。”
办公室中，李爱国微笑着对秦文道。
二人刚刚结束了任务汇报环节。
秦文唯独隐瞒了林父传法的事情，但好在这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加上此前李爱国，孙月几饶汇报，整个案件的完整经过跃然纸上。
“爱国叔，那些变作动物，陷入昏迷中的治理会人员后来怎么样了？”
秦文不经意间问道。
然而，李爱国脸上的微笑缓缓收敛了起来。
“他们都……牺牲了。”
“大概就在你击杀‘道疯子’那段时间前后，他们都停止了呼吸。”
瞬间，秦文双眼瞪大，身体如坠冰窟。
“牺牲……了？！”秦文难以置信。
这个回答，让他始料未及。
自己本来只是出于关心问询一下，却没曾想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山般的囚笼被尽数打破，人们解脱的场面于脑海中缓缓浮现。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就采取行动，才导致了那些饶死亡？”
这样的念头在心中疯狂蔓延。
如果自己选择先打败道疯子，后续再作考虑，征求组长他们的意见……
是不是那些人就不会死？
因为自己的行事冒失，许多本不该牺牲的人失去了生命。
秦文无法，也不敢承担这样的结果。
“秦文！”李爱国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将秦文的注意力拉回现实。
“这不是你的问题，不必自责。”
“但……”秦文想些什么，却被李爱国抬手制止。
“在当时那种状况下，你的行动已经算得上是最优解了。”
“这也是我要教会你的执行任务第一课。”
“永远相信自己的判断。”
周军神色严肃，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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