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从一起长大的师妹,四处游历了一番,如今的性情,变得不好琢磨了。
凌如风心中也不由生出一丝感慨,面上却是冷然对待,不置一词。
花若不再多什么,过去的渊源太过复杂,不清究竟谁对谁错,既对过往情谊都不屑一顾,孰是孰非,已然不足为道,既如此,各中情绪,便从心而露。
毕竟即使她现在抱着万分歉意,卑躬屈膝地向她这位从一起长大的师兄请求原谅,恐怕也不能引他半分怜惜。
当年的事,真的伤他太大。但事情再大,也是一团未能参透清楚的迷雾,真相未明,“罪”人无罪。
所以,她何必让他?
在二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坐在地上的贺润之才恍若注意到了一点,他讶异道。
“师兄,师妹?”
“是。”花若神色不明地笑了一下。
“你们认识?”贺润之不由地半跪起身往花若相反的地方退了一步:“那你!也是‘他’所认识的人?”
“不,昨日之前,我只认识你。”花若目光不再凝聚在贺润之的身上,她抬眼看了下凌如风:“该的我都了,师兄,我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是呢。什么事情能拦住师妹寻找‘他’的脚步呢。”凌如风讽刺道。
“师兄何必多加嘲讽。我自可以大方承认,我这一生,便就是为他而活,他去哪,我去哪。”
花若的自信坦荡,倒叫凌如风噎住了嘴,转头随意回道:“既如此,你便走罢。”
他转而又粗鲁地拎起贺润之的衣领,狠晃了两下:“那么,就来处决你了。!怎么让他出来!”被拎起的人被摇的脑壳生痛,捂着头直晃,却硬是没什么话,只重复着一句。
“余不知道!”
花若抬脚刚决定离开,然而没走几步,脚像被钉在地上,有了千斤重,她迈不动。
她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迅速回头,只见凌如风似乎有被激怒的意思,他从腰间拔出一把青白长剑,抵至贺润之的脖间。
贺润之似乎受到了惊吓,反应也很是奇怪,只是捂着头,神情恍惚,不停喊道:“余不知道,不知道。”
剑,在不停前移。
在那一刹那,花若大斥道:“这把剑,不是这么用的!”
她出手了,手中的铃铛在空中飞舞晃动,腰间的白玉蠢蠢欲动,一抹若有若无的香粉在空中四散开来。
但几乎是她动手的那一刻,凌如风也动手了,一股纯白的内力威压弥漫开来,铃铛的晃动被止住,香粉停滞在空中,甚至白玉也似乎受到了什么号召一般,竟在原地微微颤抖。
“好大的火气啊。白玉见到它,自然也是要歇下,而师妹其他的招,本庄主也算,有所了解吧。”
“师兄怎知这些功夫单单是对付你的?”花若趁着凌如风施压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过他,脚步轻迈,施以轻功,牵走了贺润之。
“原是为了救他。”
“师兄,你犯戒了,那把师兄给你的剑,是万万不能用来伤害弱者的。”
“啧,为此不惜彻底与本庄主翻破脸面?师妹整颗心都是那个人啊。”
“他的事再,贺润之的事,我决定管了。师兄,好自为之吧。”花若施法牵动了白玉,伸手穿上了铃铛,拉上了精神状态很不对劲的白玉,踩上变大的剑,飞驰而去。
“作为消息的补偿,师兄,送你一个助发色化白为黑的药方,在《障碍心理》那本书的最后夹着。”
那张药方,可是我在西域花大价钱换来的,希望有用吧。
花若提起贺润之,借白玉的阻拦跳出窗去,稍后,白玉在凌如风的面前消失。
“啧。”凌如风在原地气到冷笑,他这位师妹,还是和以前一样任性,从前觉着是可爱,如今想来,却只剩厌烦,但是,贺子章的事,他绝不能容了她去。
凌如风当即借身边的纸笔,简单绘出花若和贺润之的样子,吩咐属下:“全庄通缉!迅速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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