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家丁围住了贺润之简陋的木屋,一群人进去搜刮起来,木制家具,锅碗瓢盆都被扔到地上,动静不。
花若反应很快,转去一个摊上买来一条棕黄色的面纱,她拉着贺润之进了一个不为人关注的巷,散下了他的发冠,披下来。
“花姑娘!这是!”
“别话!”
花若将散下来的头发略一整理,辫成一条麻花辫,抚顺他落在额间的眉头,又将面纱遮在他的脸上。
这一过程,贺润之安分地等待。他猜到了花若的目的,想到她这么担心他的安危,内心竟有一淌暖流涌过。
他忽然开口道:“花姑娘,余可以叫你若儿吗?”
“名字只是个称谓,我一向无所谓。”花若不在乎地敷衍道,她收拾完这些,把贺润之往远推了推,仔细打量了一下,不由赞赏道:“我的手艺真不错!”
“若儿……”贺润之面色通红,被遮在了面纱之下:“你好像很喜欢打扮。”
“美玉也需要一个漂亮的盒子搭配嘛。”花若看着收拾的如同一个女孩子的贺润之,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鞭子垂在身后,精致的面容被棕黄色的面纱遮住,狭长的双眼弯起来,面纱的颜色与朴素的棕色布衣相衬,突出了他白皙的皮肤,朴质而透露几分嫩气。
妥妥一个白弱书生。
“你长得很好看。”花若看了一会,真诚地赞美道。
“那,若喜欢吗?”贺润之从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只是他从来没觉得是优势。姑姑总带着他去找一些缺仆饶大户人家,他们总对他的长相评头论足。
贺润之很不喜欢,但他知道这是为了生存,他身为一个平民百姓,借着美貌比别人更好地获得钱,甚至权利,也许他该知足了,只是他恰好又有一颗自尊心很重的心。
成谄媚来谄媚去,要圆滑世故,笼络人心,他并不觉得这些是错的,错的或许是,他这颗敏感的心。更错的是,他这样的人,却拥有它。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花若的头脑里似乎闪过了一张不曾注意的人脸,似乎要动心的话,还是那个人,他的面容在脑海里最深,只是,想到那个决绝离去的背影,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不是吗?
那为何要救我呢,难道不是喜欢余吗,在贺润之的心里,只有有所图,才能有所帮助。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指向那个木屋,面前已经放了一堆的木料。
“他们,似乎要烧了余的家。”
家丁把木材一把扔到了木屋边,骂骂咧咧:“这贺润之怎么不见影子!他姑姑把他都输给咋们老爷做男妾了,卖身契都在这了,找不到人!”
“你姑姑把你输给了他们。”花若有几分同情:“就刚才的功夫。”
等等!男妾?
“这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躲几就好,找不到,就会消停。”
“可是他们这次似乎真的要烧了房子,点火了。”花若看到贺润之一脸不在意,不忍提醒道:“你的密室?”
贺润之也望向那个地方,家丁们果然准备点火,他面色一着急,竟接下面纱,抛下花若,朝着木屋冲过去,吸引了家丁的注意。
“别点!”
“若儿,再会!”
这家伙,为了那间密室不惜做男妾吗?
男饶,男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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