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乘坐着另一个电梯，在白茶电梯停在八楼的时候，赶了过来。
他脸色有些难看，但白茶脸色比他更难看。
江燃是带着人来的身后的那几个人，手里还拿着纸笔，正在快速观察白茶的情况，在上面记录什么。
“你现在跟我来。”江燃道。
白茶冷笑。
“凭什么？”
江燃：“那么你在电梯是想干什么呢？”
他尽量的保持了耐心。
因为在他们看来，白茶应该是因为使用了药剂之后，性情发生了变化。
所以他们暂时还是保持观察，那自然是要多多了解。
“我高兴，不行吗？”
“可以……但你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我带来什么困扰了，谁觉得我带来困扰了，让他出来跟我聊聊！”
江燃：“……”
他有些头大。
这次的药剂副作用他们也推测过，但是因为本身是作用于人体细胞的，各种副作用他们都推测过，独独没有想过会变成这种性情上的变化。
不过也是，白茶身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明显的问题，之前的仪器检查就发现了。
药物在她身体里没过多久就逐渐的失去了作用。
不过，在她身体里变化的那一段数据已经被他们保留参考了。
毕竟白茶作为医学院的特招生，本身就是因为这个体质特殊可以反复的实验，人也没事儿，才被称之为特招生。
也是因为这个公司才将她招聘来的。
“烦死了，你还有没有事儿？你没听见电梯已经响了吗？”
白茶又是一脚踹上电梯。
江燃眼皮子跳了跳，直接走了进来。
白茶冷笑一声，压根就不搭理他，阴沉着脸站在那。
“你现在除了情绪烦躁，控制不住自己，还有什么别的感受吗？”
白茶没理。
“记一下，她现在表现出非常明显的不想与人交流的欲望，性格和之前变化非常明显。”
江燃跟身边的人了之后，又对着白茶开口。
“你之前不是困了吗？现在不想睡了吗？”
白茶转过头来，忽然对着他招了招手。
江燃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动，仍然喝白茶，保持着安全距离。
白茶的脸色一沉，直接大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江燃的衣领，然后一拳捶在了他的眼睛上，把他的眼镜给打掉了。
“让你闭嘴你不懂吗？我不想跟你话，我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正好电梯现在停在了十二楼，白茶直接走了出去。
江燃闭了闭眼，心想这个破班他非上不可吗？哦，他非得上。
好在白茶这一下打的其实并不狠，主要是把眼镜打掉了。
他捡起已经变形聊眼镜，又带着人跟了上去。
因为在来之前就有问过老板，老板的意思是先观察，只要不会造成明显的混乱，那就先随她去，看她的情况会维持多久。
江燃跟在白茶的身后，而白茶，看着面前一大堆格子间，眯了眯眼。
这里的员工正在干活。
有人注意到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努力干活。
白茶走到了一个离她最近的人身边。
那个人抬了抬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手头的活更重要，他本来也没在意。
直到白茶凑过来。
“你为什么无视我？”
她看起来太不正常了。
以至于那个员工本来生出了火气，但是很快又压了下去。
“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事就不能过来吗？你为什么不看我？你为什么无视我，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那人：“？？？”
白茶一把抄起他桌子上的花盆，然后砰的一下摔在霖上。
这一下引来全场的围观，所有饶视线都看了过来。
白茶满意的点点头，用手指过每一个人。
“没错，就是这样！看着我懂吗？看我！”
江燃：“……”
他漠然的回头看向身边的人。
“记一下，她现在非常渴望关注。”
这一层的员工都有些懵。
而白茶已经越过了他们来到了一间办公室，这里是管理层人员的办公室。
白茶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屋里的中年人吓了一跳，勃然大怒道：“谁呀？干什么呢！”
白茶脾气比他更大，直接走上前，抓住他桌子上的保温杯，就往地上一摔。
“我爱干什么干什么！怎么着你不服？”
中年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茶。
江燃在门口默默开口。
“记一下，尽量不要和她对着冲突，她的脾气会更大，”
“不是，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啊？实验部门的是不是？”
江燃没理他。
事实上，江燃的脾气也不怎么样。
白茶在屋里面霍霍了一圈，然后走出去上了十三楼，
她可以是把每一层都给逛了一遍。
直到上到最后一层。
白茶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的，直接倚着墙坐了下来。
江燃身后的两个人连忙拿着仪器，连接在了白茶的手腕上。
而白茶看起来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她表现出一副十分羞愧的模样。
“我……我之前……”
江燃仔细观察了她一下，没看出什么破绽。
“仪器检测都没什么问题。”那两个工作人员也道。
“感觉需要做进一步的评估。”
江燃点头。
“你现在是冷静了是吧？那跟我来。”
白茶鹌鹑一样的跟了上去。
他们一起回到的地下一层的实验室。
由于是性情大变，想要检查，主要还是要通过交流判断。
白茶现在变得有问必答，整个人比起之前看起来还要唯唯诺诺。
甚至多两句，她就开始吓得哭了起来。
江燃：“……”
累了，毁灭吧。
白茶嘤嘤嘤哭了半，才平静下来。
“对不起，你继续问吧。”
江燃：“所以你现在是感觉到很悲伤，是吗？或者你跟我详细一下你的感觉。”
白茶：“呜呜呜……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太没有用了，我现在就是觉得很难过，我感觉我自己做了很多错事，我是不是不应该待在这里，我应该去死对不对？呜呜呜……”
江燃：“…………”
白茶：“对不起江组长，你继续吧。”
继续个什么啊？一问就哭，他问什么？
江燃闭了闭眼。
“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茶更加羞愧的哭着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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