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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曦帝把玩着手里的酒樽，一手撑着额迹觑着身侧坐着的倾城绝色的贵妃，脑中回想着刚刚康霁为贵妃撑腰种种。
琮曦帝：康霁什么时候与朕的妍贵妃有交集了？
是他多心了，还是真的如此呢？
琮曦帝轻眯着双眼望向殿中央的康霁，“康爱卿，你觉着该如何处理唐惟？”
醉酒的唐惟被这一句吓得瞬间酒醒，他立刻跪地求饶。
“陛下，臣…臣言语无状冲撞了陛下，冲撞了娘娘，还望陛下恕罪。”
唐惟的请罪琮曦帝并没有理会，他依旧审视着康霁。
“康爱卿，你。”
琮曦帝的语调与往日相比有些低沉，康霁微微抬头，见上首的琮曦帝面色带着些怀疑，心里咯噔一声。
他知道，是他急切了。
康霁克制住自己想要看向妍贵妃的念头。
康霁镇定的低下头，反应迅速地回道：“陛下，这唐惟并非初犯，早在上个月就曾暗中散布陛下沉迷于美色的谣言。时至今日他竟不知悔改，且变本加厉，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着实可恶。”
康霁一副陛下的名声我来守护的忠心护主的模样，还真给琮曦帝唬住了。
“既然如此…”，琮曦帝又看向一旁的晋阳，“爱妃，你唐惟该当何罪啊？”
“妾…，妾要唐大人死。”妍贵妃红唇轻起，出口的便是那要人命的话。
妍贵妃的大胆不仅惊讶了琮曦帝，也让殿中所有官宦家眷都惊愕了一瞬。
……
百官：这妍贵妃疯了不成？
“呵。”
琮曦帝探究地看着晋阳的双眸，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晋阳是怎么做到如此不敬皇权的。
“妍贵妃，你还真是胆大妄为。”琮曦帝一字一句道。
晋阳捏了颗葡萄，塞进琮曦帝嘴里，因着沾到了琮曦帝的口水，她还嫌弃地在他的龙袍上蹭了蹭。
“陛下，不是您让妾的吗？”
琮曦帝抓住在他龙袍上乱蹭的柔荑，用力捏紧。
“爱妃，朕有时还真羡慕你身上那肆意的劲儿。”
“陛下，你也可以肆意不是吗？不如就从杀了唐惟开始？”
晋阳眼里闪过疯狂的神色，她一步步诱导着琮曦帝释放内心的野望。
可惜，琮曦帝还未丧失理智。
“来人！”
“等等，陛下……”
一直看戏的唐充仪终于慌了神，她看不下去了。
在陛下问妍贵妃如何处置时，唐充仪都没有在意。
因为她不认为琮曦帝会让一个女人做他的主。
可事实是，她错判了。
“陛下，臣妾的父亲只是酒后失言，无心之失，罪不至死啊！”唐充仪跪在唐惟身旁，一起向琮曦帝求着情，“陛下，求您饶了臣妾的父亲。”
“陛下，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求您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唐惟满身狼狈地磕着头，哪里还有刚刚的挑衅时的狂傲。
“唐充仪，无心之失是何意不用本宫为你解读吧？”
晋阳看着那唐充仪，跪在中为父求情也不忘了勾引琮曦帝的模样眼中满是厌恶。
这时，朝中也响起了官员和家眷的议论声。
“无心之失？难道是唐惟他的嘴巴，没经过脑袋的同意便四处诬蔑妍贵妃娘娘？”
“呵，什么无心之失，这明明是有认识的故意啊。”
“这唐充仪还真是厉害，能让唐大人为她出头至此。”一位夫人道。
“啧，这哪是唐充仪厉害，那是唐大人家里那位瘦马姨娘有本事！”
“唉，咱们这些嫡妻还真是难做啊。”
唐李氏听着身边的议论，只觉得羞愤欲死！
她堂堂李家嫡女，定是族里长辈瞎了眼才将她嫁给了如此宠妾灭妻的烂人！
可夫妻一体，若是唐惟出了事，她的孩子还有姻亲李家也落不着好。
“还请陛下恕罪。”
唐李氏走上前，跪在唐惟身后一同请罪。
琮曦帝面色不辨喜怒，半晌他开口道：“唐惟妄议贵妃，革去功名贬为庶人，唐充仪降为美人无诏不得出宫。”
“臣，谢主隆恩。”唐惟战战兢兢谢恩。
瑶华宫。
六角宫灯将寝殿照耀的柔软明亮但不刺眼。
琮曦帝坐在榻上曲肘撑头，眼里满是晋阳的绝色容颜。
“爱妃，可是生气了？”
晋阳放下手中的话本，抬头睨向琮曦帝。
“陛下，已经是亥时初了（晚上九点），您还不回您的寝宫吗？”
“朕以为，爱妃应是习惯了与朕同榻而眠才对，怎的今日推拒朕了？”
“哦……”
琮曦帝语调拖长，面色调侃道：“莫不是唐惟的处理，不合爱妃心意？”
“陛下，妾不敢。”晋阳翻了白眼，不予理会。
“啧，今日乃中秋佳节，这大好的节日怎么被那等晦气之饶血污染。”琮曦帝倾身凑近，贴着晋阳耳边呼了口气道：“过了今日，这唐惟，爱妃可以随意处置。”
晋阳将他的脸颊推开，毫不客气地拆穿，“然后，这满京都将知道本宫度量狭，容不得人？”
琮曦帝皱眉，他还真没这么想。
“朕……”
“陛下，不好了！”张权慌慌张张跑进殿内，也顾不得什么当即禀告道。
“陛下，宫中有孕的嫔妃全部产了！！！”
“什么？！”琮曦帝惊怒交加，他第一反应便是看向晋阳，“你做的？”
“不是妾。”晋阳还是继续看着话本子，琮曦帝自她面上看不出什么，想了想还是道：“朕信你。”
“哦。”
“……”
琮曦帝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他既希望是晋阳做的，又不希望是晋阳做的。
琮曦帝清楚，自己或是对晋阳动了几分真心，可真心也不足以打消他灭了连家的执念！
“爱妃早些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话毕，琮曦帝大步而去。
琮曦帝走后清笳进了内间，“娘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去看看吗？”
清笳是真的担心陛下将这事推到主子身上。
清笳身为晋阳的心腹婢女，自是知晓晋阳没有做过这事。
可若是琮曦帝自导自演，或是别人栽赃陷害呢？
谋害皇嗣可是大罪！
琮曦帝会放过这绝佳的，处置连家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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