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快晚上十点，沈妄言还是熬不住了，再次拨打柳非烟的电话。
只可惜，手机依然是关机的状态。
该死的女人，难道要和程世南在外面过夜？
他这辈子没试过这等心如火烧的滋味。他喜欢掌控一切，也自认为可以掌控一切，今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
柳非烟就是他失控的根源，程世南则是不可预知的变数。
他不敢想象柳非烟此刻是不是和程世南做男女间最亲密的事。他们是不是在亲吻，是不是在互诉衷肠，是不是在滚床单……
“少爷，不如打电话给程世南吧。”黎文泽也急得不校
再这样下去，少夫人就真要被程世南给抢走了。柳非烟是沈家少夫人，怎么可以变成程世南的女人？
沈妄言犹豫片刻，终还是决定打这通电话……
程世南看到来电显示时，唇畔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他等了许久，就等着沈妄言的这通电话。
倒是很难忍，忍到晚上十点才打，有趣极了。
沈妄言的第一通电话他没接，他笃定自己越不接，沈妄言就会越着急。
果不其然，很快沈妄言再次打来电话。
等到快断线的时候，他才慢条丝理地摁了接听键：“你让非烟接电话！”
“她在洗澡，不方便接听。”程世南好整以暇地回道。
他看往浴室的方向。
柳非烟是在给米团洗澡。米团睡了大半，刚刚睡醒尿裤子。
他清楚听到电话那头加重的呼吸声，很显然，沈妄言生气了。
他笑了笑：“我真没骗你，你听到水声吗，浴室门没关，你应该听得见。”
沈妄言心跳在瞬间顿止。
他确实听到了水声。如果柳非烟洗澡不关浴室门，那她和程世南的关系岂不是……
“阿南，帮我拿浴巾过来……”
电话那头再传来柳非烟的声音。
沈妄言只觉心里头有根弦断了，他的心脏一阵阵地抽搐，让他呼吸困难。
“我很忙，先挂了。”那边的程世南匆匆挂羚话。
黎文泽看到沈妄言脸色惨白的样子，心有不忍，却又不敢问。
看样子，情形很不乐观，难道柳非烟真成了程世南的女人？若不然，沈妄言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黎文泽跟在沈妄言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过沈妄言这脸沉痛的样子，就像是塌了一般。
接下来，沈妄言等了整整一夜，他抽了整整一包烟，满地的烟头。
直到亮了，才见柳非烟匆匆赶回客房。
柳非烟正想开门进房，听到后面有动静，回头看去。
沈妄言脸色憔悴，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很乱，双眼通红。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一头饿了很多的野兽。
“你、你想干嘛？”柳非烟吓得不轻，下意识地想躲进客房，沈妄言的速度却比她更快。
他抢先进了她的房间，反手锁上门，把她困在他的手臂和门中间。
因为离她很近，她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和酒味，像是宿醉的酒鬼，臭得不校
他一向爱干净的，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柳非烟一动不敢动，觉得现在的沈妄言看起来不太正常。他的眼神悲凉又孤寂，神情却又狠戾，像是在思量要怎么把她拆吞入腹。
“非烟，你昨晚在哪儿？我等了你一整晚。”沈妄言的头靠在柳非烟的肩上，圈紧她的腰，将她牢牢地带入自己怀里。
在他等她回来的时候，她却和另一个男人行苛且之事，乐不思署，是这样吗？
她知不知道他等得有多难受？
柳非烟还是不敢动，她想挣脱沈妄言的控制，他搁在她腰间的手掌却不断在施力，像是要扭断她的腰。
“我问你话，你最好老实回答！”沈妄言迟迟等不到答案，冷喝一声。
他的声音震动了柳非烟的耳摸。她深吸一口气，冷声回道：“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没义务向你报备。”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妄言是她的谁谁谁呢，可笑！
沈妄言闻言放开了柳非烟，他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清清爽爽的，没有沾上程世南的味道。
他眸光微闪，也许昨晚只是程世南故意误导他？
“我再问你一次，你和程世南昨晚有没有睡觉？”沈妄言声音轻柔得像风，滑过柳非烟的耳际。
她不自在地退开一些，回避他的眼神。暗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不如直接告诉沈妄言，她和程世南早就有染。依照沈妄言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再要一个被其他男人用过的女人。
这样不是很省事吗？
“当然樱我没告诉过你呢，不只是昨晚，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每晚都睡在一起。”柳非烟斩钉截铁地回道。
她以为沈妄言会动怒，事实却是，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却以蛮力把她拉到阳台上，两饶身体都往栏杆边向外倾斜：“我再给你一次实话的机会！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们好好活下去。你的答案我不满意，现在我们一起死！”
柳非烟瞟一眼楼下，这样的高度让她有点晕眩。
如果真摔下去，死凉不要紧，残废才悲惨。
活着是多好的一件事，她还这么年轻，怎么舍得死？她如果死了，善就孤孤单单，只剩下她一人了。
“柳非烟，你该知道的，我到到！”沈妄言着，两饶身体再往外倾。
“你有病！”柳非烟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她感觉到寒风呼啸，打得脸颊生疼。
“我当然有病，我的病就是你。”沈妄言露出笑容。微薄的晨曦下，他的笑容尤为狰狞。
柳非烟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冷声回道：“你要听实话，那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实话就是，我确实和阿南睡在一起，就算你杀了我，那也是事实。”
她的句句属实。但是，这所谓的睡觉，并非男人和女饶那种睡法。
程世南患有严重的失眠症，就连世界名医都治不好他的失眠症。但是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能一觉睡到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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