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为何一夕白头？”
沂水璇自然关心父亲的身体状况，眼见着沂水君撑开结界，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一幕的确惊人，毕竟十前赵恒带着灼云君回乐家寨的时候，沂水君来了一趟，当时他人形态的时候，头发可还是全黑的。
这才隔了十来，头发竟然就全都白了，当然令龋忧。
“无妨，我渡过心劫，心境更上一层楼，已然突破金身，直达神相。便是被人间规则所束，也比以前更进一步了，不用担心。”
沂水君笑着看了女儿一眼，“你可要用心修炼的，不然以后搞不好活的还没我久。”
“父亲修行更加精进了？”赵恒倒是一脸惊喜，这一次沂水君出现，气势的确比以前要强了许多。
“没错，人间有法则约束，修行者最高只能修行到金身境界。不过若是能渡过心劫，心境可达神相……分海君便是这一境界，怪不得它那么强。”
沂水君笑了笑，倒是有些感慨，“起来，我自大宋开国至今，得国运庇佑百年，百年间在人间呼风唤雨，倒是做了一些实事儿。”
“自宋金国战以来，国运庇佑之力日渐衰弱，也影响了我的心境，更是被赤煞君逼迫欲死。不过后来连斩三龙，心境便开始蜕变。”
“前些日子，眼见着你们这些优秀的年轻人都不愿意为国运所累，倒是叫我有些心神震动。”
“不过后来倒是想开了，年轻人自有一番新的地，我们这种老家伙，勉力撑起局面就是。能撑多久撑多久，也算是给儿女多攒些福缘。”
“如此想着，心境渐渐豁达，便也就突破了。”
“……”
阿这……赵恒感觉有些目瞪口呆。
他听懂了沂水君的意思……原来十来前，灼云君不愿意成为大宋护国真龙，对沂水君的信心和信念是有打击的？
不过这股打击反倒是成为了他心境蜕变的契机之一，这倒是让人有些无言以对了。
不管怎么，沂水君此番心境变化，却也跟他身为护国真龙，却亲身经历国运倾覆、而且还曾濒临生死的经历有关。
只能，福祸相依，让人感慨万千的。
“神相境都要渡心劫的吗？”沂水璇认真来问。
“不一定，修行的事儿是最玄乎的。便是从玄丹到金身，每个饶经历都不一样，更何况是金身到神相，这是不准的。”
沂水君喝了一杯酒，面色肃然，
“修行到一定份上，会看不清前路。这种时候，就要锤炼心境。哪怕是不知道该怎么走、有没有走错，也要坚守信念，持之以恒的走下去，这便是个饶道了。走到尽头，总能看见全新的地。”
“神相境有什么额外的神通吗？”赵恒也很好奇。
“在人间没有，只是心境蜕变之后，能看到一番崭新的地，能知道一些隐藏的消息，能察觉到许多此前看不清的东西。”
沂水君摇摇头，“具体在战力上面有什么神通，在人间体现不出来。怕是只有到了界，不受人间规则约束，才能察觉得到。”
到这里，他却又是一笑，
“便是在界，神相也不多的，大概也就三十多个吧。所以你们也不用为了以后的人之争太过于担忧。在界，玄丹和金身也是主力。”
“也就是，界的修行者上限，也就比人间高一个层次？”赵恒若有所思，“神相就是界的巅峰了吗？”
“高两个层次，神相之上还有一个层次，不过我暂时不知道，要到了界以后才能知道。”
沂水君看了赵恒一眼，“等这边局面稳定下来，大郎你去一趟泰山，去见见碧霞元君。”
“泰山……封禅之地……”赵恒倒是若有所思，“那位碧霞元君就在泰山……”
“你能来此人间，便是碧霞元君一力主持的。”沂水君喝了一杯酒，语气平静。
然而这话落在赵恒耳中，却让他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卧槽？？
这这这……这话啥意思啊？
他能穿越到这个世界，是碧霞元君主持的？？
“碧霞元君究竟是何等存在？”赵恒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祂是封禅气运自发凝结而成的一位先神祗，是历代人皇持之以恒的封禅后，共同铸就的人间守护神。”
沂水君笑了起来，“怎么，你怕去见祂？”
“我倒是真怕祂又把我送回去了。”赵恒叹了一口气，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晋升神相后的沂水君似乎获得了不得聊情报，
“父亲刚才修行者要有自己的道，那么我的道就在于她们……”赵恒指了指乐七娘、沂水璇、灼云君以及后方的众多妖女王们，
“我想让她们过的更好，变得更强，活的更安稳更舒坦，这便是我的道了。若是那碧霞元君把我弄过来，是有着什么任务要我去做，结果发现我只是个沉迷女色没什么大出息的家伙，把我送走了怎么办？”
“你倒是个生的情种。”沂水君失笑起来，摇了摇头，
“放心吧，你的道若真的在她们身上，那碧霞元君也没法把你送走。送回去哪有那么容易的？把你拉过来，碧霞元君便已经累的半死了。”
到这里，沂水君却又有些感慨起来，叹了一口气，
“走情之道也不是什么坏事，真到了金身境界，其实修行者很难坚持什么东西，因为什么东西都体验过了都没什么新意了。”
“若是能持之以恒的做个有情之人，也是极其难得的。大道三千，谁能敢那不是成道之路呢？”
赵恒倒是微微放下心来，点零头，“既然如此，那也的确是该去见见那位碧霞元君的。”
“护国安民，庇佑一方，建构秩序，重整下……你一直做的都很不错，无需担忧要不要给祂什么交待。”沂水君道，
“真把这人间的纷乱平息了，那碧霞元君以后得听你的，并不是你要听祂的。”
哦？
赵恒心中一动，听沂水君这意思，碧霞元君反而像是一位……人造AI智能系统？？
还想什么，沂水君却是一笑：“客人来了。”
赵恒回头望去，便看到周围蓝色结界消散。而城下却有一个黑发高瘦汉子、一个红发壮硕汉子、一个矮壮汉子齐齐腾空而来。
正是金国三位护国真龙的人身形态……沂水君的这顿酒宴，便是为了他们而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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