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楚王府。
琅琊阁中,楚王宋卫同笼中鸟,金丝雀逗弄喂着食,身后福六安微胖脸上笑意满满,虽有事要报,但也不忙于一时搅扰。
宋卫待将金丝雀,画眉鸟各自归入笼中,在一旁温水盆中仔细擦拭手掌后才看向福六安。
福六安领命脑袋低垂,恭谨道:“王爷,皇上自京城周围调兵一万增援西北凉州。”
“咱们?”
宋卫慢条斯理将毛巾放入花底面盆中,问道:“凉州那边探子怎么?”
“凉州乃边城,打仗是常有的事儿,有时围城也正常,但大多是骚扰,至于是否真到了李青所言十万火急的地步,凉州军营监管森严,咱们的人进不去也无从判断。”
“嗯。”
“是个机会,但不着忙。”
宋卫沉默片刻,又道:“书信一封,命京城探子着手加快进展,两月之内要李卯死,可以用些过激手段,否则他们死。”
“是。”福六安低头应下,旋即又抬起头来压声道:“王爷,人又听传言,皇后娘娘已经下了葬。”
“宫内外的谍子也都太子同皇上看过尸首过后拂袖离去,面目怫然,只怕做不得假。”
“这是好事,也不怕皇后活着告密...”
宋卫默不作声,福六安忙道一声奴才该死,便跪着自扇耳光倒退出琅琊阁。
……
春风萧瑟,杨柳萧条....
上的月亮大又白....
李卯立在河畔同剪红春约定好的柳树边,百无聊赖咬着狗尾巴草双手垫在脑后靠着柳树干,心里默默盘算万封同他的法子。
楚王在京城的谍子阵营里头人数约莫有几十人,不算那些边缘人物,上到高官,下到皇宫里头的宫女,染坊里头的伙计,四处都有渗透。
万封是其中高层,算是刺杀他这一环的关键,但难听点就是脏活累活的背锅侠,平日为了刺杀他提心吊胆累的要死。
当初渭水事变过后,楚王在京城中的棋子本来有二百余人,那次过后为了杀人灭口,毁灭证据,足足砍了一百多人。
其中不乏京城高官,万封苟活到现在也仅是因为铜锣湾金锣这么一层身份还有利用空间,值得花资源保下来。
所以总结下来几个字,他还挺难杀。
至于这回再无需那般麻烦,随便找个晚上人多地方,武王世子上花船赏曲游玩,突遇刺客,世子中箭,歹人火烧花船,世子软弱无力,最后水里捞上来一具焦尸。
武王世子卒。
个中细节届时还会打磨,等到西北回信一到便可以着手布置。
李卯想事想的乏了,抬眸乜眼色,嘀咕一声也不晓得剪红春那疯婆娘还会不会来。
他觉得多半不会,但又怕事发过后受不住有了三长两短,他今才过来好生等着。
事到如今,他才晓得为什么之前去澹台府,某美妇无事对他献殷勤,擦个茶水都要脱他衣服,到后边又要给他灌药当采草贼。
白了您不在府上好好待着当安闲贵妇人,怎么三两头往外跑当女侠快意江湖。
而且还不是正经女侠,贼贪财。
李卯这头心头正嘀咕,那边林子里头突然“阿嚏”一声。
李卯轻咦一声扭头看过去,却见树干后边一黑衣身影倏然收回身子,消失不见。
李卯轻啧一声,打了直球:“剪红春,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林子后头没吭声,还在寻思某人是唬人还是真话。
李卯见状扭头就要走。
但后边那人也不像姑娘家,傲娇到底,给个台阶她真下,一溜烟步子轻快,边走边撩着发丝吆喝:“你站住,我这不是来了。”
李卯站定扭头,看着那逐渐重合的两道身影有点恍惚。
依旧是那熟悉的齐刘海儿,黑面纱,举手投足间却又比往日风情更甚,身材也愈发丰腴,但仍旧该肥的肥,该细的细。
不多时,剪红春便站定在李卯两步开外,直勾勾盯着李卯桃花眸子,眼里没啥遗憾,也没啥愧疚,也没什么波涛汹涌的思念,平平淡淡的。
感觉就是俩人处对象,处着处着处成好哥们一般,大大咧咧不必要注意太多细节。
李卯问道:“你上次怎么没来?你不是晓得我回来了?”
剪红春颇不在意道:“有事就没来。”
“的这么轻巧,我上次可是在这等了你半个时辰。”
“我不在你就走呗,等那么久作甚?”
李卯轻笑一声收回视线:“闲着没事干,刚好当吹吹风。”
剪红春嘀咕一句:“神经...”
罢剪红春看眼色,眼中稍显纠结,但最后还是一扭腰就想跑:“好了,你也见过我了,我这就走了。”
李卯站在柳树下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盯着剪红春背影叫住道:“我这回来主要是同你件事。”
剪红春身形一顿,驻足原地扭头道:“什么事?”
“过两日...”
“可能有什么关于我的消息,你无需过多在意。”
李卯走两步便到了剪红春身侧,趁人还在思索发怔,自然将人搂在怀中,一手悄无声息搭在那腹侧,感受到鼓起过后,冷不防心头一跳,幽幽暗叹一声。
坏了...
真成邪恶播种机器了。
可偏偏怎么他宅子里头没几个有身孕,别人家一怀一个准.....
剪红春后知后觉李卯动作,眼底慌乱一闪而逝,面儿绯红忙轻拍开李卯一只手掌,偏头过去嘀咕道:“什么你的消息,难不成你堂堂武王世子又要娶谁过门不成。”
李卯张了张嘴,看见美娇娘这副还有点避讳的模样,留了个心眼最后还是没有言明,仅是缓缓矮下身子,往前去凑。
剪红春看见立马凑过来,像个炸毛的猫,死死抿着唇推搡李卯胸膛不让亲。
但腿扎得真挺稳,半点不带动一毫的。
最后李卯也是不出意外将人搂到怀里得了逞。
剪红春面泛红霞,睫毛微颤不敢想跟前这后生是谁家夫婿。
白还二娘二娘的喊,晚上就成好宝宝抱着啃胭脂了...
若此前是不知道身份,是为了借种,现在她是丁点理由都没了。
李卯倒不管那般多条条框框,反倒想起来平日那珠圆玉润美妇,相反还觉得多几分禁忌那啥....
但他事先声明,他此前是真不晓得剪红春就是那谁....
良久,唇分。
面纱重新遮掩鲜艳红唇,剪红春手背轻擦唇角,眸光潋滟不敢去看李卯。
李卯则看眼色,轻拍一记剪红春挺翘臀儿道:“好好养胎,我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
随后再不回头蹬地跃上树梢,起落离去。
剪红春捂着臀儿,一脸惊异目视李卯消失方位,回想方才那句话。
他晓得她怀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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