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大约在四十五、六岁,粗犷的长相,国字脸,眉毛很粗,鼻子挺高,发际线也挺高。
根据从张梨花夫妻俩那儿得到的信息,这些日子里,江歌查到了自己那有着血缘关系的爷爷,叫作江步清。
这个江步清,倒是曾在电视和报纸上露过面,但关于他的家庭信息,却很难找到。
还是前几偶然看到的一份老报纸,上面有提到,江步清有一个叫作江向辉的儿子。
江向辉,就是在这个军分部任职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个江向辉。
如果是的话,他会不会是她那不靠谱的亲爹?
江歌把江向辉的五官都观察了个遍,没有找到他和她相像的地方,但这也不好。
看江向辉和陆正西很熟的样子,或许她可以从陆正西这儿打听打听?
要这一辈子,江歌最不能适应的,就是闭塞的信息了。
要是在几十年后,不老子、儿子、孙子了,就是祖宗十八代,给她十分钟,她足不出户,就能查得清清楚楚。
但在这个年代,想要找个人,得拐弯抹角的,一点一点地去打听。
麻烦。
……
在食堂里坐下后,江歌就装作无意地问道:“刚才那位要找你吃饭的同志,是谁啊,你领导吗?”
她又体贴地:“领导要叫你一起吃饭,你却拒绝,这样真的好吗?不然你回去找他们吧,我一个人吃就校”
陆正西言简意赅地:“不用。是领导。但不是我的领导。”
江歌:“哦,懂了。”
江向辉职位比他高,但他不归江向辉管。
江歌又问:“他叫江向辉?我听,那位江步清老爷子的一个儿子,也叫江向辉,是他吗?”
陆正西抬眼看向江歌。
看到他的眼神,江歌:“……”
他这多疑的毛病,不去当侦探,可惜了。
江歌扁扁嘴,“八卦一下不行吗,平头百姓闲着没事,就喜欢一些家长里短。”
“你别老拿我当间谍坏分子来怀疑。你不是查过我了吗,你们部队也审过我,我的身份,真实可靠,我是根正苗红的好公民。”
想了想,江歌又强调:“你们军人为人民服务,我也为你们服务呢,我也是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出力的好青年,我们是并肩的伙伴,你这样怀疑我,会让我寒心的,知道吗!”
陆正西神情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八卦。”
江歌“哦”了一声。那应该就是了。
她目光转了转,就:“行,听你的,不八卦他。”
这么好话?
陆正西心里正狐疑着,就又听到江歌的话:“我看他好像很喜欢你,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他看上你了,想让你当他女婿?”
陆正西:“……”
江歌无辜眨眼睛:“干嘛,你不是不要八卦他吗,八卦你也不行?”
“,他是不是要招你当东床快婿?”
陆正西沉默了片刻,咬牙:“……他没有女儿。”
“哦。”没有女儿。
那就放心了。江向辉的发际线,让她很有危机福江向辉不是她的亲爹,她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发际线了。
江歌突然想到,以刚才江向辉对陆正西的态度,他们两家的关系,应该很不错。那她是不是可以找机会,去跟陆绪文打听打听?
张梨花的那个女儿,今年也才十八岁的年纪,不定还和陆绪文他们是朋友。
这么想着,江歌就笑着问:“陆参,您侄子的鼻子,没事吧?”
这几,她没在胡同里见到过陆绪坤。听陈瑛华,陆绪坤和肖志扬,都被家里罚了。不知道是怎么罚的,重不重?
陆正西忽略她双眼中的兴奋和幸灾乐祸,淡淡地:“没事。”
江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其实回去之后,我也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反思。我当时,也是被气狠了,怪我,没想到你侄子竟是那样的人。”
“他们都你侄子是校乒乓球比赛的冠军,还你侄子差点要进省队,我也是想要请教请教球技,才和你侄子打球的。”
“但没想到,你侄子的球品,竟然那么差,故意把球打到我脸上。你知道,女同志的脸,是很重要的,你侄子竟然心思歹毒地想毁我的脸,我能不生气吗?”
听着这一口一个的“你侄子”,陆正西沉默着,不话,目光幽幽地扫了眼江歌。
江歌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嘴继续叭叭的,告陆绪坤的黑状:
“其实现在想想,我当时也是太过冲动了。你侄子把球往我脸上打了好几次,都没能得逞,再给他多几个机会,他也肯定打不到的。”
“我当时,反应不应该那么激动的,直接一个球,就把你侄子的鼻子打出血的。”
当然,她也没忘为自己辩解:“所以,我后来骂你,也是因为太气不过了。其实,我当时心里是很害怕的。”
“我一个女同志,出门在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我自己要是不彪悍一点,可不就被人欺负了么。”
陆正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他看着江歌,:“嗯,知道了。”
江歌以为他惜字如金,不会再开口了,谁知,下一刻,就听到他幽幽地:“所以你骂我,不能怪你。是我的错。”
江歌:“……”
江歌第一次在和他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眼眸转了转,江歌:“也不是你的错,是……你侄子的错。”
陆正西:“嗯,回去后我会教训他的。”
江歌认同地点头,“对!做错了事,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惯子如杀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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