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凝出微粒，我看看吧。”焦教习没有继续下去，他呼出一口浊气，反而换了一种询问方法。
“哼。”瞿戈随手甩出几颗微粒，零零散散的，还有一轮拇指大的石。
焦教习仔细的观察着，片刻后道：“三十九颗，你凝聚的方式和运转的路径，都有一点瑕疵，我来一下。”
瞿戈有些不配合，但还是勉强改正了。
“你先回学堂吧，我向你保证，你父母的事情一定会解决的。”焦教习温和地道。
“我不信，老骗子。”瞿戈用语言发泄着不满，只留给焦教习一个背影。
慧冷在右手上附着微粒打完了两边五步拳，他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要偷听瞿戈的事。
“焦教习，我两遍我打完了。我想问一下瞿戈他是怎么了？”慧冷道。
“和你一下也没什么，他的父母在闹离婚，我之前劝过几次，都效果不好。”焦教习眉头皱着：“他叫我骗子，也确实。我想再去一次家访，彻底了却这事。”
安慰别人，慧冷不擅长，他只能沉默着。
“不了，还有你的修炼呢。”焦教习话锋一转：“我来给你补一些你之前落下的课。”
“没问题。”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凝聚出第一轮石。”焦教习进入状态了：“何为石，石就是一个阶段微粒的聚集体，微粒成石才意味着你凝出的微粒完全接受你的感知。”
“我讲解的过程中，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打断我。”焦教习停顿了一下。
“嗯，我正好有疑问，为什么要成石？我的感知不就已经能控制微粒了吗？十颗凝聚成一颗石，不是多此一举？”慧冷也认真起来。
“很好的问题。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解答，假设你达到了五轮石的掌控者，你凝聚微粒需要将感知分成至少十万份，而石就只需要将感知分成五份，凝聚出聚合体就可以了。”焦教习的手演示着。
“有点明白了。”
“那我接着讲，先前是你的十份感知控制着十颗微粒，现在你需要用你的一份感知控制这十颗微粒。”焦教习言传身教，凝出了十颗微粒，融合成一轮石：“看清楚没有，我再做几遍。”
“我们凝出的每颗微粒会有不同的气息。”
“分很容易，而和很难。”焦教习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人生是这样，微粒也是这样。”
“这个可比体术课上学的附着要难得多，慧冷，不要怕失败，要用心打好基础。”焦教习继续道：“慢一点没什么，你看黄三斤当时用了十的时间才彻底领悟，是我们班最慢的，但你看他现在，后来居上了，微粒数反而是最多的了。”
慧冷尝试凝出微粒，那十份感知分别对应十颗微粒，慢慢聚合到了一起，他隐隐约约悟了。成石的过程，没有一点阻碍，就像喝水一样，一瞬间，一颗拇指大的石浮现在了慧冷的右手心。
“焦教习，我成功了。”
“啊？”焦教习刚刚还在准备安慰的辞，这个孩子难道是才？
慧冷看着落山的月亮，心里一片清明，他能如此容易就凝出一轮石，也许是大青囊众饶保佑吧，大青囊是本就是一体的，这颗石让慧冷又一次感受到了已经逝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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