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齐君的预感
最后暖玉也没能扭转楚老夫人这个认知。
暖玉感觉这几乎成了楚老夫人心中的死结。也许，只有确保姑姑未来一片坦途，不会身陷宫中，不会朝不保夕，不会随时有被齐君贬黜甚至下杀手的那一，楚老夫人才会放下吧。
犹记得当初。楚老夫人在她面前，端着一幅贵妃的姿态，对她也是及尽忽略嘲讽之能事。
如今，她们却成了世上最最亲的祖孙。
所以命运这东西……
真是让人捉摸不定。楚老将军一早便出了门，楚将军也早早和卫宸一起离府。
不仅是卫宸避着暖玉行事，楚家父子也不由自主的把楚老夫人摈弃在外。祖孙俩在府中一边等候消息，一边些家常。就像卫宸所言，不管齐君有什么打算，眼下一时三刻不会施为。
所以整个楚家依旧是一片和乐。
楚家家大业大，主子却只有二老和楚文靖。
加上暖玉夫妻，才一掌之数。
所以，真的没什么需要勾心斗角才能达成的……
这也是楚家上下一片融洽的原因之一，要知道很多富贵人家，家里妻妾成群，这个争*宠*，那个争位子的，自然是家无宁日。
韩妈妈挑了帘子进来。
把暖玉喜欢吃的点心直接摆到暖玉面前。“姐喜欢吃点心的习惯倒是没变。我让灶上多准备了几样，姐尝一尝。”“她啊，还是个孩子呢。再加上宸儿惯着她，她这习惯只会越养越多。怎么瓮会少呢？祖母的没错吧。”楚老夫人挑挑眉，一幅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神情。暖玉眨了眨眼睛，决定还是不回应的好。
暖玉闷声吃点头。
一旁楚老夫人可没打算轻易放过暖玉。
要知道孙女红泛红，真真一幅人面桃花的美人模样。
这才成亲多久？便多了这么一股娇媚的风韵。可见夫妻恩爱着呢。“……老夫人，我看咱们那些衣裳帽子的，该准备起来了。”韩妈妈故意提高流子。楚老夫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附和道。“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人老了，记忆越来越差。是该开始着手准备了。这啊，要快是真快。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你我们准备几套合适？冬夏的，都要准备些。也不知道赶上什么时候……”
“自然是多准备几套。冬夏的都多做些。这个用不上，下个用……大红的，青的，都要做。”韩妈妈和楚老夫人兴致盎然的着。
她们什么，暖玉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只是，是不是太过明目张胆了些。
“……祖母，还早。”
“不早了，不早了。不定啊……”
“不定已经揣进肚里了。我的姐啊，这种事，你听老夫饶奴婢的准没错。”
暖玉真想大喊一声不会。因为卫宸和她提起过，他她年纪太，这事过两年再。虽然不知道卫宸怎么做到的，不过卫宸的话，暖玉总是相信的。
暖玉张了张口，可见楚老夫人一脸的喜色。
脸上郁结之色因为喜色而淡了。她那反驳的话无论如何吐不出。
她甚至想，干脆和卫宸商量商量……要知道前世无子也是她的一桩心事。
落英院中暖玉吃着点心，听着楚老夫人主仆商量着孩衣裳要什么样式。
而此时宫汁…
却正经历着一场轩然大波。
因为齐凌……“皇兄，我只有彦儿一个独子。如今我妻已死，独子亦生死不知。”齐凌到这里，眼睛泛红，仿佛能滴出血来。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大殿一阵死寂般的静。
昨齐凌回京要上殿请安，齐君特意让卫宸避开。
谁想到今日才上朝，齐凌在殿外求见。是有冤要诉。
为表对兄弟的关爱，齐君没让齐凌去住驿馆，而是让他住进以前他未出宫前的寝殿里。皇子未成年前，都要住在宫里。
想当然的，齐凌也有自己的寝殿。
齐君子嗣不算旺。所以齐凌的寝殿一直空着。
昨能的兄弟二人私下都了。齐君甚至还和齐凌抱着痛哭了一场。
感叹淮阳王命苦，失妻失子。实在是人生极惨之事。
齐凌也表示一切都是命。他不怪谁，有了齐君的安慰，齐凌觉得一切都不算什么。兄弟二人甚至还一起喝了顿酒。
齐君觉得他已经安抚好齐凌了。
只要齐凌老实本份，他打算即便将来收回淮阳道，也不会伤了齐凌性命。毕竟是一母所出，总和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不同。
可万没想到，齐王爷第二还是上令。
齐君觉得头疼。
他总有种感觉，他有些不由自主的用眼风扫向殿角。卫宸垂头伏案，正在尽职尽责的记录着。
他总觉得，如果给了卫宸和齐凌同殿的机会……
他们一定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这样的笃定齐君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这人向来相信直觉。所以昨没让二人碰面。
可不过迟了一日，二人终是同时置身大殿。
再加上齐凌上来便摆出这样一幅神情来，齐君一时倒不知道如何应对好了。
若是此时斥责齐凌殿上失仪，岂不落人话柄。
“王爷节哀。”卢岳出言安慰道。“多谢卢大人。皇兄，臣弟别无所求，只求皇兄将凶徒正法，以告慰吾妻在之灵。”
这话一出，大殿又是一静。
谁都知道齐凌口中的凶徒是谁。
上次齐凌那道折子，齐君间接给驳了。却不知齐君心中有何打算，为什么又招了齐凌回京？
朝臣们因猜不透齐君所为，所以一个个都不敢露头。
齐君闻言重重一叹。“凌弟，为兄招你回京，便是知道你心中郁结……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留你一人在淮阳道，为兄实在不放心，这才想着索性招你回京。我们兄弟二人话，喝喝酒，事情终会过去的。”“皇兄一片好意，臣弟心领。可一日不替彦儿报仇，臣弟一日不能安心。臣弟最近梦到玥娘……她她恨我。恨我不能保护彦儿。皇兄，皇兄若是臣弟，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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