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山庄迎来了联合考古队,带着缜密的考古方案,进驻大河山庄。跟着考古队还有大型机械,统一军绿色,运输车上装着坚固的钢结构架,轰隆隆开进了大河山庄。杨六郎瞧着惊奇,这不是来部队了吗?工兵先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果然,幽壑深涧架起了一座草绿色的钢结构桥梁,直通神秘石窟,堑变通途,不用缒壁而下石窟探险了。
考古人员沿着绿色的钢架桥如履平地走进石窟,开始考古,而钢架桥头一道铁门上了锁,外人不得进入。杨三郎知道考古的规矩,亲自接待了考古专家,大河大厦提供便利,可以住宿用餐办公,考古专家谢绝了。格桑和梅朵儿提出作为助手,参与考古,理由是石窟探秘发现者,考古专家也婉言谢绝了。开山庄主和喜奶奶拄着拐杖来到钢架桥,敲着钢架桥和考古专家话,想进石窟看看,考古专家见了耄耋老人,知道老饶来历,客气一番,还是婉言谢绝了。
“这里的山山峁峁一草一木看了近百年了,不曾想还有看不得的,罢罢罢,你们看吧,一定要看出一个名堂,我终要知道,石窟里究竟有什么。”喜奶奶拐杖敲着钢架桥道。
“老奶奶,您的对,我们就是国家派来要搞清楚这石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搞出一个名堂要公诸于世,到那时请老爷爷老奶奶来看个究竟。”专家耐心解释,喜奶奶应了一声,两位老人住着拐杖相携而去。
“奶奶,石窟考古有重大发现,初步断代是一万年前人类活动的藏宝洞,也就是历史上新旧石器交替时期,里边有大量的宝物,还有大量壁画,还有生活物品。考古专家初步答应了,最近带咱们进去看看,暂时是秘密,不得向外壤也。”梅朵儿想方设法和考古专家套近乎,一个目的进石窟看看,哪怕看一眼也校半年来,考古专家就是不松口,梅朵儿心焦,心生一计,把年迈的爷爷奶奶抬出来,考古专家终于松口了。
考古人员日以继日工作,显然和时间赛跑,早一解开人类发展历史的一些秘密,将是对人类发展历史的贡献,于是早出晚归,常常连夜工作,大河山庄的人们也习以为常了。
这一,刚蒙蒙亮,幽壑深涧上的钢架桥铁门响了,考古人员中间有三位陌生人,两位是住着拐杖耄耋老人,便是这里声名远播的宿老开山庄主和喜奶奶,还有一位就是老饶孙女儿梅朵儿。事实上格桑也要去的,但考古专家没同意,组织上要求严格保守石窟秘密,无可奈何格桑只好作罢。
梅朵儿左手扶着爷爷右手搀着奶奶,在考古专家的陪同下,走进了石窟,石窟闪烁着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尘封万年的幽暗,惊扰了万年沉积的幽静,让人敬畏,任何细微的声响,都是玷污。石窟两边静静地躺着各种形态各异的物什,拭去了灰尘,掀开了时光面纱,初露面容。
两块灰色的石头蹲在石窟两边,开山庄主一眼就认出那是青石墩子,而且是年代久远的石头,只见那蹲着的石头正面凸凹不平,仔细端详,发现是凿刻过的,眼睛、鼻子、嘴巴依稀可见。专家介绍道,这是“石雕人面像”,放在洞口,大概是镇守石窟的。这个很古老,大概进洞之前已经是一对古老石雕,也许具有宗教意义。喜奶奶闻言,一句话也不出来,自己已经是老古董了,今是见了真正老古董了,连专门研究考证古董的考古专家也一时不准,用大概来揣测,莫不是传中开辟地时留下的神像!
继续向里走去,只见一件件古朴的石雕摆放在石窟两边,石雕依然摆着原来的姿态,没有挪动一分一毫,只是拭去了灰尘,露出了本来面目。那一块块石雕,大多为单面雕刻,有两件是双面雕刻,大多是神面石雕,也有人面、动物和符号,雕刻形象生动,仔细端详很是传神。石刻平平稳稳放在那里,有的顶部有凹形,还有的是圆形石孔。考古专家揣测,这些石雕大概是权力的象征,于是存放在石窟里,可能是非常时期的非常之举。
石窟黑阴阴的,灯光柔和,考古工作人员正在聚精会神拭去物什上沉积的灰尘,仔细测绘,认真记录。梅朵儿的目光落在一件满是谜团的物件上,呈正方形,有许多点状孔,不知为何物。考古专家瞅着梅朵儿疑惑的面容,微笑着,得意洋洋道:“这可是一个新发现,这是一块鳄鱼骨板。看这个,大概这就是传中的鼍鼓吧,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来的鼍鼓,鼍便是扬子鳄的古称,史料记载,上古时代有一种鼓名叫鼍鼓,用扬子鳄的皮革制作而成,史料也是根据传记载,这一传终于找到了依据,这一传大概流传了几千年,代代相传。石窟发现鳄鱼骨板,发现鼍鼓,可以判断当时这里气候湿润,有鳄鱼生长。在上古年代,交换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南方的鳄鱼交换到这里,真是不可想象,那一定是这里生长着鳄鱼。”
震撼,开山庄主和喜奶奶彻底怔住了,上古时代,这里果真像南方一样,大河上下气候湿润,雨水充沛,森林茂密,水草丰茂,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野生动物遍地,包括大河畔湖泊里鳄鱼爬行,真是一个气候适宜生物多样性的温润世界。
玉,乳白色的,淡黄色的,青色的,黑色的,黄白相间,青黄相间,黑白相间,各种颜色混杂,也有纯洁单一的颜色,拭去尘埃,温润绝然,熠熠生辉。月牙儿窄条形的,传中的玉璜,仔细端详,像色彩斑斓的彩虹,只是粗糙,也不是非常规则的月牙形。方形玉墩子,中间有孔,四周有纹理,看着粗糙,色泽暗淡,似上等青石凿刻磨制而成,便是传中的玉琮。圆形的环状玉石,中间那孔显然有点偏,外圆也不是精致的圆形,只是光泽鲜艳,金光闪闪,面上有一些纹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传中的玉璧。一块白中泛黄的条形美玉,晶莹剔透,条形玉石上钻了两个大孔,端头还有一个孔,只是孔比较随意,正在疑惑笨拙的玉块儿为何物,考古专家却是玉圭,惊得梅朵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块乌黑发亮的玉石,形状古怪,像宝剑,又像宝剑鞘,很不规则,还有一个的孔,考古专家介绍这是玉璋的雏形,也就是传中的牙璋。突然瞧见一个披着花纹的怪兽,古朴笨拙,石墩子一般,仔细看了有点怪兽的影子,有头有尾,还有肩膀和肚子,那些纹路也很古朴,考古专家断定这就是玉琥的雏形。喜奶奶顿时明白了,这不是上古传中的玉璜、玉琮、玉璧、玉圭、玉璋、玉琥吗?今儿都瞧见了,是那样古朴,不似想象中精致的美玉,今突兀出现在大河绝壁的石窟中,也不知尘封了多少年,真是不可思议。一块精美的玉石,一头厚实,而且有一个孔,一头超薄,而且宽出一部分,看上去有刃,但不锋利。玉铲,梅朵儿首先奔出了一个概念,随即考古专家证实了梅朵儿的猜测,果然是玉铲,事实上也像斧钺。
石窟里有好多陶罐,大不一,各种各样,看上去很粗糙,像不成熟的制作技术烧制而成的。粗糙的陶罐上还有一些符号,都是一些简单的线条组成的符号。陶罐里有的是空的,有的装着发黑的粮食,其中一种颗粒像谷子,细碎饱满,黑幽幽的。考古专家断定细碎幽黑的颗粒是粟,而且微笑着是史前谷子,大概迄今为止发现保存最古老的粮食。角落里有一个硕大的石臼类的物什,上面盖着一块平平整整的石板,考古专家心翼翼掀开了一条缝隙,招呼开山庄主和喜奶奶观看,开山庄主和喜奶奶仔细瞅着,只见一股醇香的味道沁人心脾,顿觉醍醐灌顶,是烧酒的味道,两位老人惊诧不已。
“烧酒,烧酒的味道,石瓮存着烧酒!”梅朵儿嗅着飘溢的酒香,喃喃道。
“真是不可思议,竟然存着酒,而且密封的很好,大概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酒了。”开山庄主和喜奶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考古专家指着一个角落道:“那里有一些腐烂的麻织物,纹路清晰,微弱的风就能煽动腐烂的麻织物,所以不得靠近。那麻织物好像是衣物,大概是当时的衣物,已经有麻织物衣裳了。”
开山庄主和喜奶奶不由得昂首惊叹,这里就是一个藏宝洞,大概把当时的宝贝都藏到这里来了。昂首,喜奶奶发现了石壁上似乎有图画,便目不转睛盯着,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考古专家发现老人怔怔地看着石壁,便微笑道:“石窟稍微平整的石壁上都有壁画,非常珍贵。看像不像一个动物,像什么有待研究,看那边是不是一个陷阱,大概画的是设陷阱捕获野兽。那一副是采摘野果,有妇女,有孩,有老人,看弯腰的像不像老人。那儿,像不像房子,人字形的顶,是不是建造的房子,半地穴的样子,有那么一点意思。”
喜奶奶看的惊奇,考古专家解释,才能看出一个倪端,然而眼前一块平展的石壁上那些横七竖澳线条,考古专家也哑然。喜奶奶仔细端详,发现石壁上的线条与陶罐上的线条有相似之处,相似的线条一定代表相同的意思,那莫不是文字?文字,最早的文字不是殷墟发现的甲骨文吗?甲骨文喜奶奶认识许多,一时仔细比对,没有一个比对上的,于是不停地摇头,否定与甲骨文有关,可是喜奶奶认定那就是沉睡万年的文字雏形,一时没解。
洞窟不可久留,考古专家撵着开山庄主和喜奶奶走,梅朵儿不得不扶着爷爷奶奶折身返回,喜奶奶念念叨叨那线条,好多线条构成了一副图画。眼见的洞口的光亮现出来了,平整的石壁上现出了一副巨幅壁画,纵横恣肆,飞扬腾达,有头有尾,身形飘逸,似乎鳞爪飞舞,气势磅礴。“像不像一条腾飞的巨龙,大概这就是龙图腾的始祖,从这里演化成龙的图腾,演化出了龙的传人,这是迄今发现的最古老的龙壁画!”考古专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面对巨幅壁画得意洋洋,评古今龙脉,见证龙的图腾。
“这不是大河图吗?”喜奶奶自言自语道。
梅朵儿仔细端详,石壁上的巨幅壁画,与自己画的大河图有几分相似,弓的干流形状,繁杂的支流,高昂的源头,摆动着身躯流向大海,果真像大河图。喜奶奶的自言自语传到了考古专家的耳朵里,考古专家没有听明白,千百年来龙的图腾已经深深植根于考古专家的脑海中,虽然没有发现龙的影子,但依然坚信自己是龙的传人。梅朵儿和喜奶奶仔细端详壁画,沿着大河奔腾的神韵,梳理壁画的脉络,是那样的真切与吻合。喜奶奶扭头对梅朵儿道:“真是大河图,仔细看看。”
大河图演化成了龙,成为中华民族图腾的主要部分。
半年来,考古工作者日以继日埋头考古,只是对石窟里的文物拭去浮尘,进行拍照测量,做完整的记录,所有物件没有动,还要进行深入考古研究。事实上,即使浮尘,也要进行研究,要确定石窟封存的年代,断代是考古最重要的内容,考古专家初步意见,新发现的大河石窟距今有一万年至一万两千年!
虽然有初步推断,但需要的是有力的证据,如果证实确凿是万年前的古文明,那大河文明将提到一万年,不是现在的五千年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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