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明白，你在什么？”
听到秦吏的话，沈伯谦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恢复平静，故作镇定道。
尽管不知道秦吏是怎么知道斩龙之事，但他绝不会亲口承认。
“跪下话”
见沈伯谦傲然站在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红衣上去就是一脚。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折声响起，沈伯谦的腿骨断了。
不得不，沈伯谦还算有点骨气，恁是一声不吭，紧咬牙关，单膝跪在那里。
“你敢动我爷爷！”
沈馨儿见状，冲上前就要跟红衣动过手。
啪！
回应她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沈馨儿直接被红衣一巴掌抽翻在地。
“贱货！”
红衣满脸厌恶和嫌弃。
仿佛刚才打沈馨儿那一巴掌，脏了她手一般。
“吧，到底是谁在你背后指使？”
“当然，你也可以不，我可以把你所做的一切，全都公之于众，让龙所有人都知道，卧云沈家勾结神照奸细，妄图刺杀阁阁主，祸乱龙。”
“你，卧云沈家会不会遗臭万年？”
秦吏面带微笑，不急不缓地道。
他不相信，沈伯谦背后没有人支持。
否则，沈伯谦绝对不敢如川大包。
沈伯谦满目挣扎。
很显然，他害怕了。
他不怕死，从决定实施计划的那一刻，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他害怕沈家会因此遗臭万年，成为龙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一旦真到了那一，这偌大龙，将再无卧云沈家一寸的立足之地。
那样一来，他沈伯谦可就成了沈家的罪人。
这让他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可如果了，他背后的那位，依旧不会放过沈家。
所以，此刻的他很纠结。
“好，我！”
沉默良久，沈伯谦突然开口道：“我承认，之所以接近你，是因为闽南布衣曾告诉我，这下，只有真龙命格之人才能救我。”
“我也承认，是我让人跟柳生一雄秘密接触，妄图将你斩杀，夺取真龙命格。”
“但这一切，都是我们祖孙俩所为，跟沈家其他人无关，也没有什么幕后指使。”
沈伯谦依旧不承认幕后指使。
显然，在那位幕后指使和秦吏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好吧，我相信你！”
秦吏笑了，随即沉声道：“红衣，通知下去，卧云沈家，一个不留！”
“是！”
红衣当即拿出手机，就要拨通电话。
“秦无生，你敢？”
“就算你是阁阁主，也没有权力滥杀无辜！”
“如果你敢动沈家的人，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见状，沈伯谦彻底慌了，冲着秦吏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他心里很清楚，秦吏真的敢屠沈家满门。
这个北荒地狱走出来的杀神，又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大闹朝堂，将百官送入大牢，连德高望重的南公都栽了，更何况区区卧云沈家？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惊慌。
“你看我敢不敢？”
秦吏冷笑一声，伸手打了个响指。
红衣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接通一个视频，展示在沈伯谦面前。
视频里，正是卧云沈家的祖坟所在地。
坟地周围躺满了一具具尸体，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沈家人，而是负责守护沈家祖坟的黑戎和沈家死士们。
此时，他们无一人生还。
当然，沈伯谦并不关心这些饶死活，他担心的是正跪在沈家组坟前瑟瑟发抖的沈家嫡系们。
“秦无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为何要如此泯灭人性？”
沈伯谦恶狠狠盯着秦吏，咬牙切齿地咆哮着，就像一头狂怒的野兽，似是要将秦吏生吞活剥一般。
“无辜？你勾结神照奸细，妄图祸乱龙的时候，可有想过龙百姓，难道他们就不是无辜的？”
“你让人在楚城武林馆内安置炸弹，妄图炸毁整个武林馆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们是不是无辜的？”
“这些年，沈家为了掌控江州，在背后做得那些丧尽良的脏事，就算杀沈家十次都不够。”
“无辜，你哪来的脸，居然敢沈家人是无辜的。”
“亏你曾经还身居内阁，你这些年还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面对秦吏的训斥，沈伯谦脸色难看至极，眼中浮现出绝望和无助之色。
看来，他终究还是看了这个阁阁主。
事到如今，他已然明白，秦吏早已将沈家查了个通透。
否则，又怎么会知道沈家为了掌控江州，在背后所操纵的一切事情。
沉吟良久，沈伯谦突然道：“放过沈家其他人，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秦吏摇头，“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阁主大人，算我求你了，放沈家一条生路，他们都是听我的话做事的，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人来承担。”
沈伯谦双膝跪地，一脸诚恳。
他很清楚，面对这位杀神，硬刚没有一点用。
“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秦吏自然不会相信沈伯谦的诚意。
他本来就没打算杀光沈家所有人，之所以这么，只是想吓唬吓唬沈伯谦。
因为他知道，沈家，就是沈伯谦的软肋。
只有这样，沈伯谦才能够实话实。
沈伯谦一脸苦涩，道：“半年前，有人来找我，你即将调任中州，让我务必将你留在中州，绝对不能让你回北荒。”
“他答应过我，事成之后，可保卧云沈家百年无虞，成为中州第一世家豪门。”
“斩龙之事，便是他告诉我的，事后，我向闽南布衣确认过，他并没有骗我。”
秦吏皱眉，沉声问道：“那个人是谁？”
“阁主大人，你觉得，他会让我知道他是身份？”
“呵呵，卧云沈家只不过是一颗他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罢了！”
沈伯谦笑了，似是在自嘲。
他沈伯谦算计一生，到头来，却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秦阁主，我知道有些话可能不该，但我还是想劝你到此为止，莫要再往下追究，否则，你会后悔的。”
“因为，他了解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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