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弥端起冷饮喝了口,指腹划着鼠标新建了个文件夹,将刚刚保存的文档拖了进去,脑筋一转觉得可以在织田作那里置备上一套研磨咖啡的设备,便又点开了浏览器的网购页面,将“咖啡机”打进搜索栏之后翻着挂在购物栏里的商品,自始至终都没看太宰治一眼。
最后太宰治实在憋不下去了,抓狂似的挠了挠一头的卷毛,幽怨的出声提醒她:“早弥姐的车钥匙还在我手里哦。”
早弥划拉着鼠标点开了个好评度还算不错的店铺,连看都懒得看他,“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那个同事都了在他身上没找到,她再继续动怒下去也没用,伤肝伤脾的都是她自己,还不如就这么等着他玩够了,觉得无聊了主动还给她。反正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至少也不应该像时候那样被太宰治牵着鼻子走。
“唔…那要不要听听我最近新编的《殉情之歌》?你一定会喜欢哒~”
太宰治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往前靠零,刚贴到早弥的腿侧就被国木田独步连人带耳机一把扯了回来,又因为外人在的情况下稍微收了收脾气,只是瞪着眼睛问。
“你没工作了还是怎么着?”
太宰治仰着头,一本正经的道:“我在等待上的启示呢,国木田君可不要打断我哦。”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这家伙?!”国木田手上一空,察觉到的时候太宰治已经把耳机偷了回去都挂在了脖子上。
国木田独步见他还是这副不听人话的样子也是在没辙了,只能把他扔在早弥这里。
早弥点了两下鼠标确认了订单,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的把电脑放到了桌子上,垂下眼去看快贴她腿上的太宰治,微笑着善意提醒:
“太宰先生如果不知道异性之间的安全对话距离是多少的话我不介意用性骚扰的名义让你进警察局待两。”
黑发青年吃惊的眨了眨鸢瞳,脑袋歪了个角度看着她:“早弥姐是怎么一口气这么多话还不用喘气的呀?”
“无可奉告。”
早弥懒散的瞥了他的领口一眼,喝了口咖啡。
就算再怎么像,果然还是不一样的,无论是成色还是光滑度,都和她之前买的那可不同。
这就是廉价品的不足。
也是,这人现在在这么的企业里工作,戴那种七个零的宝石上班难免不会被人认为是被富婆包养,还不如这种贵出的没什么实用性的东西卖掉补贴家用来得实在。
早弥放下纸杯,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订单信息出神。
耳朵中的微型通讯器只传来外出执行委托的几人格外清朗的声音,除此之外也并无异常。
温热的触感从耳垂传来,早弥下意识缩了下瞳孔,侧过脸的同时挥开了太宰治的手,脸上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愠怒:“你干什么?”
太宰治就跟没听到似的,盯着她的耳朵,指腹下意识地捻了捻。
“突然觉得早弥姐的耳珠的形状很漂亮。”
早弥拧眉盯着他的眼睛,耳垂因为他的触碰渐渐染上了一层浅色的粉红,原本的笑脸一扫而空,露出了太宰治所熟悉的生气的神情。
“别动手动脚。”
太宰治悄悄的松了口气。
啊……果然,不管过多少年,本质上都还是那个青涩的姑娘,压根藏不住事情。
“把车钥匙还我,我要回去了。”早弥朝太宰治摊开手。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和森鸥外相处都比和太宰治在同一间屋子里让她觉得好受。
“不行,你走了谁替我监视敦君他们的动向?”太宰治使劲摇了摇脑袋,装模做样的抱胸埋怨地看了她一眼。
早弥往前倾了倾身子,一只手撑在他的脑袋旁边,红瞳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他,正在思考他能把钥匙藏在哪里。“你又不是没在樋口的口袋里放监听器。”
她真是后悔没跟中也学习点体术皮毛,不然现在趴在地上喘得跟头驴似的就是他太宰治。
“这能一样嘛,不过我比较希望能和早弥姐一起收拾残局呢。”
早弥睨了一眼太宰治,起身就要往挂着沙色大衣的衣架那儿走去,却被太宰治一只手给拽回去上演了个乾坤大挪移,视野翻转,她成了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一双鸢色的眸子在卷发的阴影里却是亮得惊人,嘴角挂着那个令人熟悉却又陌生的笑容,几年后的现在,早弥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便一语不发的盯着他。
很早之前,她是很喜欢这张脸的。
和性格无关,只是单纯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而且不光她自己,早些年的港口黑手党可以是一致觉得太宰治这孩子长得很水灵看起来就很讨人喜欢,结果过了没多久知道这人皮底下到底住的是何种妖孽之后再没人提起过这件事。
底子好,就算过多少年都不会变难看,这句话可以在太宰治身上体现的酣畅淋漓。
喜欢这个人,喜欢他的温柔这种话早弥觉得实在让人难以认同,甚至可是肉麻得慌。
人都是视觉动物,无论男女。
喜欢一个人首先看到的肯定是脸,除非你把他的心脏挖出来才知道颜色,不然没必要老把心灵美挂在嘴边。普遍性的事实是,追求一个人,这人要么是在脸上十分出众,要么是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给过自己和他人不太一样的感觉。
一开始作为太宰治的条件之一,最先打动她的,也仅仅是这张脸而已。
喜欢的话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来,不喜欢了她也可以得过且过放过自己。
现在呢…看着这张熟悉到印在心中的脸发生的细微变化,当然也不可能是完全的毫无波澜。
只不过当时的满腔热忱已经不知道消失在了哪个角落里。
“起来,你压到我头发了。”
早弥面无表情的用胳膊肘抵着他的肩膀。
沙发不算很硬,但也不算很软,硌的她腰有些疼。
太宰治没动弹。
早弥张了张嘴,准备直接破罐子破摔叫一下国木田独步来处理他,却被太宰治发觉先一步捂住了嘴,她伸手扯他的手,但是没扯开。
“……”
这是一个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
就在早弥决定要张嘴咬他的手心时,太宰治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了,只不过的却是一件毫不搭边的事情,不搭边到早弥都快要怀疑他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她听到头顶的人用一种疑惑却又十分笃定的语气问自己。
“你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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