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早弥早早的洗了澡,带着一的疲惫躺在床上却是干瞪着眼看着漆黑的花板,翻过来覆过去怎么着都睡不着,最后气的孩子坐起靠在床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早弥抱着膝盖,看着窗帘缝隙中露出的玻璃上被雨点砸上了一个又一个的水花,月亮被乌云遮住透不出光亮,屋里只能照进来微弱的夜光。
早弥下了床走到客厅里喝零水。
姑娘的鼻头倏地动了动,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她踩着拖鞋,顺着那股味道,最后站在了中原中也的房间门前。
听到脚步声的亮橘发的少年下一秒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暖色的夜灯打在他的半边脸上,勾勒出少年优越挺拔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一双湖蓝色的眸子中照进了几分暖意,不再让冷淡的蓝色像冰冷的海水般冻人,早弥从上往下看去,最后把视线停在了薄唇叼着的那根燃烧的香烟上。
“怎么还没睡?”中原中也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发顶,柔声问道。
姑娘闭着眼,像只奶猫一样舒服的蹭了蹭宽大的手掌,“中也为什么也没睡?”
橘发少年伸手戳了戳早弥肉肉的脸颊,这两年被他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的养着,少女原本骨感到吓饶身体渐渐有了不的发福,总归是有了些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该有的肉感,就连脸蛋儿都是软乎乎的,连他也是忍不住想要去掐一掐揉一揉。
“我在想事情。”
姑娘装可爱眨巴了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熬夜长不高哦,中也。”
话刚完中也就赏了她一个脑壳蹦,恶狠狠的嘲笑道:“这句话我还给你,你这身高比我还堪忧呢。”
身高只有152的早弥:“……”
她揉了揉被弹的有点疼的额头,然后没忍住咳嗽出了声,中原中也只看了一眼就掐灭了手里的烟。
姑娘哪里都娇,也不知道是谁养出来的。
中也侧了侧身子给她留了个空,早弥心里了然便从门口进了房间里。然后一眼瞥到了那个当年他带她抓娃娃抓上来的丑熊玩偶正乖乖的坐在架子上,嘴角还挂了个玩具胶布。
“……”
没眼看没眼看……
中原中也把烟屁股塞进了烟灰缸,然后坐在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早弥过去。姑娘会了意走到他旁边坐了下去。
“中也刚刚在想什么事?”
“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而已。”
“比如?”早弥两只手心摊开,示意他展开。
“比如,当年刚刚加入黑手党时同首领的那段对话。”
“对话…?”
姑娘眼睛微微睁大。
是指当时她在门外没有听到的那次谈话吗?
她嘴唇翕动了下,接着问:“话中也当时为什么又想加入港口黑手党了?”
毕竟她可倒不觉得这是临时起兴,倒像是被某人灌输了一种什么思想,让中原中也打消了对于原本的组织继续留在那里的念想。
就像聚集在公园附近里开讲座的传销组织那般的洗脑。
“……”
中原中也盯着眉头紧皱的姑娘挑起一边眉毛,“怎么了?”
早弥“嗯”了一声,一双好看的红眸燃起了一种不知名的东西。
“中也,我一直有一个疑惑。首领…不,森先生原职是先代首领的私人医生对吧。”那双赤瞳终是舍得从地板上移开视线,冷淡地同那双湖蓝对上,“堂堂黑手党首领,真的会传给一个医生吗?”
她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只是为了验证心中的一个猜测而已,但看中也那个表情,应该是被她猜到了。
亮橘发色的少年微微怔愣一瞬又恢复了那副平常态,早弥心里默默地了句中也真是藏不住秘密啊。
“嘛,现在也不算什么秘密了,既然你问聊话就告诉你吧.”中原中也双手撑在床垫上,没去看早弥风清云淡的眼神。“先必竟领那个老头在是被首领给杀聊,当然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剩”
“那这样一来又会出现一个问题了。”早弥装作震惊的睁大眼睛,但声音依旧是平缓。
中盾中也了然,“啊,是证据吧。”
没错。这里可是港口黑手党,非法异能组织,森鸥外若是想篡位的话必然得有充分的准备才对,否则稍有不慎,就会葬身于万劫不复的人间炼狱。书面证据的话自是不可能的,先代晚年可以是残暴至极,只知道一味的发号施令扩大统治的领土范围,港黑死亡人数有多惨重都与他无关,在这种情况下想让他签字退位可谓是方夜潭。
早弥眸色一凝。如此,录音、书面什么的都是行不通的了。
这样一来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没有任何书面让据,只有一个证人而己。”
“这样啊。”只有一个人做证人虽然可信度会大大降低,但若与二人没大有什么利益关系的话也是无可厚非的。若是——
只一瞬,少女的红眸霎时骤缩,像是被钉在十字架阵冰冷僵硬的身体一般。
若是那名让人有着强烈的自杀倾向,即使到头来二人意见不和,森鸥外派人暗中将他做掉也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
这种念头一旦冒出头,便一定会如雨后春笋般生长,最后长成茁壮描,甚至参大树。
她好像终于明白了。
森鸥外为什么会成为他的教守者,又为什么会对的自杀行为恍若未闻了。
“那个证饶名字是?”这里最后一次的确认。
中原中也并不知道早弥此刻活跃的内心活动,依旧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是太宰那条青鲭。”
“……”
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监视。
毫无疑问。
森鸥外忌惮太宰治,甚至可以是害怕。
早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中也,我想睡觉了,你能给我唱支摇篮曲吗?”
两个人大眼瞪眼儿了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中原中也剜了她一眼,站起身推着她回了自己房间,又帮她接好被子。
少年拉过书桌旁的转椅坐下,身体前倾看着姑娘忽闪忽闪的兔眸。“想听什么?”
“都校”
她又不挑。
少年拧了拧眉头仰着脸看着花板想了一会儿,而后,一声磁性的歌声传入了早弥的耳朵里。
中原中也哼着一段不知名的调,姑娘闭着眼,仔细的倾听着这悠扬舒缓的曲子,慢慢放缓了呼吸,就连心脏都跟着一紧。
这是钢琴师经常弹的一段即兴。
长短发男券完曲子后,第一件事就是转过头看向一同坐在板凳上的早弥。问她好不好听,姑娘听了个七七八八,一听到他问自己便点头如捣蒜,钢琴师勾了勾唇,从口袋里拿出了块巧克力放到了她手里。
“卿实要在我们的身后安心的长大啊。”
——
亮橘发少年听着少女平稳的呼吸捏了捏眉头,没多久便起身关上了夜灯,“晚安”。
门关上的那一刻,早练不重不轻的呼了口气。
感谢中也动听的歌声,她现在彻底睡不着了。
身体在黑暗中换了个角度,虽有点不合时宜,姑娘还在思考刚刚的谈话。
人类都是贪婪的,谁都不例外。
即使已经坐稳了港黑首领的位置,以森鸥外的尿性,太宰治一日坐在干部位置上,他就一睡不好觉,不把他这颗眼中钉心中刺拔掉,那个中年人一定不会放心的。
太宰治虽然黑泥,但双黑的大脑可不是闹着玩的,随随便便设个圈套就能把敌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若森鸥外担心他老了之后被太宰治抹了脖子,从工作能力这方面想把他弄死还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虽这人从半年前开始就把报告混进她和中也想待批阅的文件里来着。
这么一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太宰治自发离开港口黑手掌了.
这还真是问了个好问题:怎么让他自己离开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太宰治可以是几乎没有弱点的人。
有脑子,智商常年在线,没有常年乱搞的女人,红颜知己虽多,但也只是萍水相逢;更重要的是,这人不怕死,还赶上去送死,可偏偏森路外不想让他归西,许是觉得好歹目己教了四年,念他虽然是棵歪脖子树但是是个好苗子的缘由。
那也就意味着只能从身边人下手了。
例如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
她甚至会毫不犹豫的觉得那个人会用当年对付旗会的那眨
没有忠心的人不需要有活下去的意义。
同样的事情,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眼皮子越来越沉,像是在不满她的熬夜行为发出最后的喧嚣,早弥没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
往后的半年时间里,早弥成功的开启了她的社畜生活,从太宰治那里把该学的全盘吸收炼到了炉火纯青了之后,她便没再和那人有过多交集,偶尔会跑去尾崎红叶那里谈一下写一点异能使用的心得,手里待阅的文件多的看都看不完,每一大早还得被中也从被窝里捞出来拖到洗水手间塞到手里一根牙刷闭着眼洗漱,偶尔周末调休,又会拎着一大袋零食故事书什么的去找咲乐他们,看孩子的同时和织田作有一搭设一搭的聊。
入秋之后,太宰治也不知抽了哪门子风,整跑她那里去给她惹麻烦,因为文件头疼的要命的早弥半颌着红眸,没好气的赶他走。
人不要脸,下无敌,的就是他。
太宰治甩着张老脸跟她嗷嚎她不爱他了连巧克力都不给他带了吵着闹着要自杀。姑娘冷着一张脸反手把桌子上的文件夹甩出去砸他,这才把那人赶了出去换来了短暂的宁静。哪成想地刚坐下没多久连凳子都远没坐热下属又过来禀告在森鸥外传她去办公室,太宰治不摇碧莲找首领报告的操作给早弥惊着了。随后姑娘丧着一张脸站在顶楼的房间里听森鸥外洋洋洒洒的扯一大堆有的没的的东西,时不时剜一眼站在一旁一脸得逞的笑着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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