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半的早弥卿实最终还是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吐了出来直到最后只能吐出一些又苦又酸的胆汁,姑娘脱力的翻了个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想要缓缓神。
还是想吐,胃部痉挛的让人堵得慌,可是她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她下意识抬手,看了眼通红的掌心,末了又垂了下去,费劲的抬起腿走到外面的洗手台那里漱了漱口,想要把那股令人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早弥虚脱的坐在地板上费力的从裙子口袋里掏出手机,输入了中也的号码看也不看就拨了出去,几声嘟音过后,早弥听到了那个令人安心的声音。
“中也——”
话还没完,便被一只手扯过手机按了挂断键,早弥拧眉费力的抬眼看着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机,太宰治扬起一边眉毛摆弄着手中的黑白电话,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僵持着,直到他像是腻聊撇撇嘴合上了屏幕,俯下身子与早弥卿实尽量平视。
早弥盯着他嘴角残留的肆意红色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女性的烈焰的口红色号在他的唇上莫名的显得带着些许妖艳,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慵懒中又带着极致的勾人魂魄。
她之前就发现的,这人长得很好,可以是极好看的类型,可好看又有什么用,奈何内部只是一滩令人作呕的黑泥而已。
许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看够了没?”
太宰治也不笑,只是这么看着她,冰冷的眼神就跟掺了冰碴子一般让人瘆得慌,修长的腿叠起,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了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可嘴上的话却不是那么让人舒心,“没呢,早弥姐痛苦的样子可真是太美了呢。”
他抬手捏住她的一簇长发放到嘴边轻轻的一吻,那深情的垂眸比任何恋爱中的男人让女人都要为之着迷,如此深情款款的对视,早弥却是觉得他又要开始作妖了。
“可是早弥姐打的我这一下好疼啊。”太宰治可怜巴巴的凑近早弥卿实,揪着她一只手摸上了他那半边脸。
接触到那块温热的细腻皮肤姑娘不由得皱起眉头。
尾崎红叶告诉过她生理期期情绪可能会变得不太稳定,容易生气发脾气甚至摔东西,她倒觉得没什么,毕竟大差不差,原本也就那样。可实际上真一巴掌打下去,她也才反应后过来自己到底用了多大力气才能让那张精致的脸在短短半个时里一边就能肿起来,红彤红彤的,隐隐约约透着点血丝,她原本心情就不好,纵使打了那一巴掌心里无缘无故升起的不甘和愤怒被打下之后的快感所替代,她还是用震的发麻的手掌一把拍开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忍着腹痛她倒抽了口冷气。
“你知足吧,换作中也你脑浆都能溅到五米远的落地窗上了。”
太宰治反手拉过她的手掌,盯着那通红的掌心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好丑啊.”
“丑什么丑。”
“颜色啊颜色。”
“这不跟你的脸一个颜色?”
“唉——哪有啊,这也太难看了吧。” 没能用力的。
早弥顶着额头上的井字,抽出空余的手扯着太宰治七分熟的一边腮帮子往外拉.
“你消停会儿,再我就把你脸上的绷带扯下来塞你嘴里让你吃了。”
“啊疼疼疼快放手啦!”
……
”早弥舔了舔干涩苍白的唇瓣,瞥了眼泪眼汪汪的太宰治,红肿的漂亮脸蛋被她拉扯的带着些不正常的白痕。
不疼那才是假的,她用了多少力气她还能没数儿?这人半边脸都快跟个烂桃儿似的了,没带私人思怨也是纯属胡扯,她可没原谅太宰治把她带进水里洗海澡还擅自把她留下来照顾这个瘸子.。
姑娘面无表情的撒开手,趁着他捂着半边脸搁这里挤着鳄鱼眼泪的功夫转而把太宰治往后一推费力的站了起来。她活动了活动又酸又麻的两条腿,那股温热液体流淌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放过她,早弥径直从太宰治旁边经过,出了厕所扶着墙壁一寸一寸的向中原中也的办公室挪动。身后那块倒在地上的牛皮糖迅速爬了起来,一蹦一拐的跟在她身后。
早弥转过头睨了他一眼,又觉得没必要便转了回去。
“你也不怕被人看到你进女卫生间。”
身后传来的是某人好听愉悦的嗓音。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除了首领没人能管得了我。”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早弥也就没好气的敷衍道。
“是啊,你也真是没脸没皮。”
太宰治也不恼。
“我就当你在夸我咯。”
“话回来…”太宰治蹦蹦跳跳的凑上前去,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早弥流着冷汗的煞白脸儿,“早弥姐不觉得走错了方向吗?”
秀气的眉毛轻轻皱起,姑娘反问道。
“你又再什么胡话?”
“可是你就是走错了嘛。”
“?中也的办公室不是在这边吗?”
“唉——什么呢…”太宰治伸手一把把懵逼的早弥抱起,高高的扬起一边眉毛声调高昂道,“当然要去我的办公室啦,才不要去中也那个矮子的呢。”
早弥一顿,冷笑一声:“你一个瘸子再什么傻话?”
太宰治无辜的掂拎怀里的少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不过好在早弥姐很轻啊。”话音刚落便一瘸一拐慢慢腾腾的朝着反方向走了过去。
早弥无力继续吐槽,也作罢,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用力的拍了拍太宰治的胸前一片高档布料,好像确定脏东西都没了这才心安理得的靠了上去。
太宰治挑挑眉:“没想到早弥姐这么介意我身边有女人啊。”
早弥懒洋洋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侧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别话。”
“处理干净了?”
“早弥姐在什么?”
“别跟我装,血腥气太重了。”
“可我身上明明没有沾上血啊,果然早弥姐是只狗的吧?”
“再瞎就勒死你。”罢还作势把手放到太宰治脖子上,脸儿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珠,像是在我没开玩笑你不信可以试试。
太宰治自讨没趣的撇撇嘴,“啊啊清理完了啦当然。”
那个女人只不过是某个不知名的组织派来刺探敌情的棋子而已,他也只不过是顺手牵羊,利用她赶着送上来的功夫摸清了如今他们的所在方位,原本寻思就这么算了,哪成想狗竟然连门都不敲直接进来了。
还亲吻,亲个屁,那种送上门来卖骚的女人他敢动吗,要是真的像那些若有若无的流言蜚语里所的他来者不拒,不定某一死在女人床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被中也那只蛞蝓把自己送上横滨当日的头条新闻的。
他才不会精虫上脑到这种地步。
不过如今也算是完成了一个的歼灭任务,他所指派的某个不知高地厚的下属应当是带着一个部队前去收拾残局了吧。
太宰治依旧是不知死活的喋喋不休。
“果然早弥姐还是很在意的吧?”
“我有病我在乎这些东西干什么?”
“姐可真凶。”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和美丽的姐殉情吗?”
“那也是一码归一码啊,如果真的在床上死的话,只死我一个这也太凄凉了吧,明明是两个人才能做的事却只有我一个人死去这跟我一个人自杀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绝对不要的!”太宰治一脸像是吃了半斤蜗牛后回味其中的滑腻触感的表情沉下了脸,“呜哇,那样的话一定会被中也当做笑柄嘲笑我一辈子的。”
早弥不想再听他跟个鸭子似的不停的叫唤,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用略带沙哑的嗓音低声道。
“你安静点,我不舒服。”
没工夫听你胡诌八扯。
这人安静了片刻,早弥看他没动静了也就收回了手重新倚靠在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和药味的怀抱里。
许久。
太宰治眨了眨好看的鸢瞳,不知为何突然弯起,像月牙又像帆船,莫名其妙的了句。
“没有亲哦。”
他没有亲那个女人哦,只是一个错位或者是停顿而已。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尽管绷着一张脸,汗流不止,面上再多的无情无绪,可他就是知道早弥卿实现如今最关心心里最挂念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和她接吻,没有像太宰治和早弥卿实做的那样借着人工呼吸的幌子接吻。
怀中的少女身形一顿,末了又恢复正常,低低的了一声“神经病”便也没再话。
早弥再一次躺在那个熟悉的床上,刚沾床没多久就被一阵睡意一拳打在了脑门上,她迷迷糊糊被太宰治喂零热水又贴了个暖宝宝在腹部,她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也只好闭上享受一时的清净。
中也那边,晚点再吧。
下属送来的陈述报告和资料被他随意的堆在了办公桌上,堆成了两堆山,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想要处理文件的心,这些东西用半个时就能处理完,可谁知道过一会儿他的狗还在不在这里呢?
太宰治悄悄的上了床,心翼翼的在姑娘身边平躺下,又翻了个身,轻轻抬手抱住那个柔软的纤细身体,修长的手指虚拢在她的腹上,被暖的温热的手掌传入了多少的温暖。
太宰治眯起眼睛,把下巴垫在姑娘的颈窝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鬼,明明看起来瘦瘦的,也只有脸上看起来肉肉的,不过抱起来的手感却是真的柔软舒服。姑娘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茶花香气,太宰治觉得挺好闻,至少不是女士香水该有的味道,大抵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之类的东西残留的余香。
至少她的狗学会给他暖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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