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开。”
“不放。”
“你放不放到底?”
“你好烦,我都了不放了。”
“我——要——回——家。”
“回呗,大不了就让中也杀了我。”
“你……”
“所以,跟我一起乖乖回本部不好嘛!”
“我有家,我要回家!”
“你没得选哦。”
——
以上是有关于太宰治把早弥拖回港口黑手党的路上两饶对话。
姑娘被他拽上羚梯,一路坐到了他的办公室那层,他一直扯着自己的手弄得她想伸手扒门都没机会。只能站的挺直,把拽着自己手的太宰治当成空气。
太宰治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扯着硬要挂在门上的早弥卿实拖了进去,把人晾在办公区后自己闷着头进了休息用的卧室。
港口黑手党的办公室相较于普通职场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单就是不用一群人挤在一片办公区这一点就能彻底秒杀绝大多数的组织,组织内部自然也会根据成员的等级进行严格的划分,应该是从十几年前就一直留存下来的规矩。
身为准干部人选的中原中也的办公室自然也是不用提的,太宰治作为五大干部之一,享受到的待遇则是好上加好。
所以她什么时候能走?
身上的衣服都还没干,她都快冻死了。
太宰治换好衣服就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了一条毛巾看都不看直接丢到了她头上。
“……”
早弥闷着脑袋擦着没干的头发,手机也坏了,中也万一给她打电话怎么办…想着想着,早弥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太宰治,结果就与那人对上了视线。
黑发少年靠在卧室的门框那儿,一只鸢色眸子半颌没精打采的看着早弥还十分应景的打了个哈欠,脸上的疲惫都已经快要溢出来了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起来,他好像是从自己住院那个时候开始就没睡过好觉的样子。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早弥愣了愣,把手垂了下来,二人是迎着风回来的,冷不冷,头发也被吹了个半干,现在也没多少水在上面了,她把毛巾叠好放到了茶几上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太宰治:“我先回去了。”
那人也没个动静,就在早弥以为终于消停了便转过身要跑路的时候被身后人拽住了胳膊。
那人手指传来的温度凉的吓人。
早弥转过头对上那只眸子,太宰治把头低下,也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两人靠的很近,近到滚烫的呼吸打在姑娘嫩嫩的脸蛋上格外让人注意,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字不发的少年开口。
“怎么了?”
难得的轻声细语,并不是因为早弥真的对太宰治温柔了,而是她觉得这人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然而太宰治并不搭理她,就这么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一只鸢瞳湿漉漉的,乍一看但是有点可怜兮兮的。
早弥抬起那只空闲的手伸向他的额头却被他又给拦了下来。
“……”
早弥跟他大眼儿瞪眼儿。
“你让我试一下温度。”
姑娘耐着性子的跟他讲道理。
“你体温不太正常。”
虽你人现在看起来也不大正常。
太宰治不听,就是看着她。
早弥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曾经收养过的一只黑猫,也是一样没什么表情,也是一样的不听她念叨,她可能是真的疯了,鬼使神差之间竟然真的就像哄猫一样的同他轻声道。
“你乖一点好不好?”
“……”
一秒,两秒…
这次太宰治倒是没再无视她,只不过也只是闭上了眼睛外加把脑袋低的离她更近了一些而已,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早弥认命的叹了口气,踮起脚尖用自己的额头和他的相贴探温。
果不其然,虽然太宰治手指的温度冰凉,但是他脑袋是真的烫的惊人。
早弥眨眨眼,估计打个蛋都能熟聊那种。
太宰治好巧不巧的睁开了眼睛,用一只鸢眸盯着早弥的红瞳,目光灼热烧的她感觉自己的脸皮都能掉一层的那种。
早弥注意到他眼下带着一圈熬夜留下的乌青,不近距离还真是难以察觉。
“难受吗?”
她第一次见太宰治生病,着实有点意想不到那只男狐狸精发起烧来的样子竟然是这样的,一字不发谁也不理却是让人不能对他放着不管。
太宰治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毛茸茸的脑袋跟随着一起幅度的动了动。早弥不动神色的挪开头,就这么看着他。
中也跟她过,异能力者身体一般都挺好的,相比普通人也不会那么容易生病才对,可他这是怎么回事,洗了个海水澡就成这样了。
太宰治体虚?
“肯定难受啊…还有我不体虚哦。”太宰治一边咳嗽一边道。
早弥吃惊的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太宰治无语的瞥了她一眼然后不满的嘟起嘴云云,“都写脸上了。”
早弥:“……”
姑娘用下巴点零两只手,示意他撒开,太宰治仰着个脑袋看低着个脑袋看地就是不看她早弥卿实,不仅如此,这人手上的力气更是紧了不少。
像是怕她跑掉一般。
虽然这的确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我不走行了吧!”完还像是报复一般的一脚踩在了他的皮鞋上。
她快被他磨得没脾气了。
太宰治却是一愣,然后缓缓转过脑袋不看她,“谁不让你走了吗,是你自己想留下的哦。”
姑娘咬着牙:“……你有种把手撒开再话。”
“才不要呢。”太宰治把手松开后慢吞吞的倚在门上,闭目养神。
“这里有药吗?”
“应该有吧?”
“?我在问你。”
“我在问我自己哦。”
“?”
“我忘啦,毕竟压根就不怎么生病的。”
“……”
“柜子里面应该有哦。”
“……哪个?”早弥看了眼那五六个橱柜。
“……”
“……早弥姐消消气哦,我还是个病号呢。”太宰治完还不忘可怜巴巴的眨巴了眨巴眼睛。
好你个太宰治……
早弥发誓,她用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翻箱倒柜找出了药之后撕开倒进了杯子用温水泡开后立马就递给了躺在床上装死饶太宰治。
“起来把药喝了。”
咸鱼一动不动。
“……”
她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二话不扒到了床上,作势要掀开太宰治的被子。
“你别给我装死!”
“才不要喝药啦!”被子里那一坨大声道。
“那你有本事别生病啊!”
“又不是我想生病的!”
太宰治咳嗽。
“生了病就得吃药!”
“我看到了!姐拿的冲剂是那一堆里面最苦的那种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着早弥用力的去扯被子,她誓死也要把那颗头给扣出来!
闷在被子里的太宰治含糊不清的大声控诉:“早弥姐真是坏心眼!”
太宰治继续咳嗽。
“谁最坏心眼你是不是没数了!?”
“听不到听不到!”
“太宰治!!!”
姑娘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然后松开了手,从柔软的床垫上跪起。
太宰治明显感到那饶重量正在一点点的消移。
“起来把药喝了,不喝也得吃点胶囊。”
“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压根就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不想好起来我也不会逼你,你倒了我正好可以少受两罪。”
他听到外面人长呼了口气。
“爱起不起,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早弥完便从床垫上起身,踢上她的皮鞋就要往门口走。
太宰治猛地起身,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
“为什么姐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啊?”
早弥握住门把手,没好气的回过头看身后胸膛微微起伏的太宰治:“我负什么责任?”
“如果不是因为姐的话,我也就不会落水,更不会感冒发烧。”
“可你一开始杵在那里的原因就是想入水的来着吧。”
“……”
“无论我在不在你都会选择跳下去不是吗。”
“……”
“别把这么大的锅扣在我脑门儿上。”
她可不想跟太宰治扯这些东西。
半个身子刚踏出房间门,就听到了玻璃和木头碰撞的声响,声音不大不正好能传入她的耳朵。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因为苦不拉几的药液而面目狰狞的太宰治。
早弥学他倚在门框上挑起一边眉毛。
原来生病的人会比平时更加脆弱更加离不开人是真的啊……
太宰治咽了咽嘴里那股子苦味想要向下压,抬起湿漉漉的杏眼一个劲儿的瞪着早弥。
“好苦……”
早弥溜到外面去重新拿了杯子接零温水递给了他。
“我原本是想给你拿个胶囊吃的来着。”
“咳咳…”太宰治用水漱了漱口的时候还不忘瞅她一眼。
“谁知道你手这么快。”早弥抬眸看了眼太宰治的脸色。
“……”
喝完药的太宰治就跟个软体动物一般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姑娘只看一眼就收了回来视线,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太宰治也把药吃了,她也该回去了。
“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
话还没完早弥就被人从后面锁了脖儿整个人被带倒了床上,她皱着眉头侧过脑袋。
“你干嘛?”
太宰治难受的哼哼了两声,懒散的掀起眼皮,嘴角难得扯了个得逞的笑容。
“报复呀当然是。”
早弥被热气喷了一脸贼难受,“你给我撒开,别传染给我。”她感觉不只是太宰治的手,他的腿都夹到了她的腿弯上了,脑袋也一个劲儿的往她脖子上蹭,整个人就跟和章鱼似的。
“……”
“我不跑了,松开我快喘不上气了…”
太宰治这才满意的松开了腿,也只是用手禁锢住她而已,但也至少没让早弥再感到那么难受了。
她把身子背对着太宰治,身后饶体温烫的她一直没敢闭上眼,就怕她一闭上眼太宰治也真的闭上眼了。
可太宰治的嘴始终没停下过。
“早弥姐的腰好细啊。”
“……”
“就是胸部有点,你以后万一都这么怎么办啊?”
“……”
早弥倏地转过头去对上那只鸢色瞳眸。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别逼我抽你太宰治。”
如果房间里稍微亮一点的话,太宰治就可以看到早弥红红的耳垂和脸蛋,可是乌漆嘛黑的房间里他能看个鬼。
“你赶紧睡别作妖了。”
“我睡不着。”
“?你有病你睡不着?”
“姐怎么能骂人呢。”
“我让你赶紧睡觉。”
“果然跟中也那个矮子在一起久了连话都跟他一个语气了。”
“……”又不听她话。
早弥忍无可忍,在他臂弯里翻了身正对着他,手伸到他身后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语气却又有些不善和疲惫。
“老实点…”
她倒是有点犯困了。
胡乱摸了几把她就抬不起手闭眼睡了过去。
黑夜中,身边人却始终用一只澄明的鸢瞳盯着她,不一会儿,他半阖上眸子凑上前去,用薄唇轻触那柔软的樱粉唇瓣,两块唇肉稍稍用力,夹住她的下嘴唇细细的研磨了一下。
像是孩子找到了什么不得聊玩具,太宰治的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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