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依旧在持续着,大商与大唐之间的战事也在不断的升级。双方已经从局部的摩擦转变为大规模的战争,这三年光是因波及受到致命打击而毁灭的国就多达七个。
商央和白无双以几个国为棋盘,开展了一场场的战争对弈,棋盘之上炮火连,血肉横飞。
白无双在大唐的威望更高,商央在大商的威望也越来越重,隐隐的已经超越了大皇子商权。
这一切都令商权感到更加的不安。
而且上次的事情,商权原本以为可以一举铲除老三和老二,结果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凭空冒出一个计划之外的方外之人,这让商权上哪儿去找这么个人?
更令商权感到寝食难安的,还是二弟商央,他所积累的军功已经到了让父皇都不知该如何赏赐的地步了。
在和白无双的战争中,双方虽有来有往,互有胜败,但有意无意间毁灭的那七个国,却都被双方纳入了自己的版图,这是实实在在的为国家开疆扩土,实打实的军功!
再这样下去,自己的那些谋划和心思都将成为一个笑话,为了至尊之位,现在必须孤注一掷了,成败在此一举!
想到这儿,商权断喝一声,“来人!”
“奴才在”,商权府里的管事连忙跑过来。
“去一趟宰相府,就有要事相商”商权阴沉着脸道。
“是,奴才这就去”,管家完就赶紧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一顶不起眼的轿子就停在了大皇子商权府邸的后门。一个随从上前轻轻的叩了三声门,很快就有一个门童探头探脑的出来,朝着四下谨慎的看了一眼后,打了个手势,那随从便快步跑回去掀开了轿子的门帘。
而从轿子里出来的,正是大商的当朝宰相秦元安。
秦元安很快在门童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暗门,“宰相大人稍等,待的和大皇子通禀”门童微微躬身道。
“有劳兄弟”
门童转身退下,去向商权禀报。不大会儿便再次来到秦元安的面前道:“宰相大人请”
秦元安走进密室,见到了大皇子商权,微微施了一礼之后,对商权道:“不知大皇子突然这么着急的叫臣来所为何事?还如此心叮嘱务必隐藏行踪?”
“秦大人,你我二人恐有性命之忧啊!”商权叹了口气道。
“大皇子此言何意?”秦元安有些不解。
“我接到前线战报,我二弟率军攻占了魏国,这已经是三年来他攻占的第五个国家了!虽都是国,但版图皆与我大商相连,加起来,也有我大商的十分之一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元安闻言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意味着,他日二皇子携滔之功回朝之后,陛下恐会立他为太子,届时,我们就都完了”
“没错啊,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商权此时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殿下,是否心中已有计策?”秦元安试探性的问道。
商权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秦元安,那眼神让混迹了官场半辈子、自以为阴险毒辣的秦元安都一阵发毛。
商权幽幽道:“宰相大人,你愿意为我赴死吗?我向你承诺,将来的宰相,还是你秦家人!”
一时之间,秦元安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商权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一阵沉默之后,秦元安才再次开口,“殿下,我有的选吗?”
商权没有接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秦元安,良久之后,秦元安苦笑一声,凄凉的道:“殿下想让我怎么做,您吧”
商权眼神阴翳,将身子向着秦元安的方向凑了凑,昏暗的密室内,烛光摇曳,将密室内两饶身影也幌的有些模糊,一场欺的密谋正在悄然酝酿。
三后,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传出。
当朝宰相秦元安上吊自尽,书房也被一火焚之。可刑部衙门在勘察中却发现不对劲。
秦元安并非是自杀,而是他杀。
当朝宰相,在殷墟国都被杀,这是大商的耻辱!商州平下令彻查此事,同时命人将整个宰相府内的书籍文卷、来往信件等所有有用的信息全部带回调查。
事情进展到此时,原本所有人都认为一定是敌国的刺客暗杀了宰相,可没想到,两后却在一封往来信件中,发现了一件所有人都意向不到的事。
大皇子商权和宰相秦元安策划于三月后谋反!
商州平下令严禁所有办案人员外出,同时紧急召集全部大臣和大皇子来参与朝会,当所有人都来齐之后,商州平一声冷哼,大殿之上迅速冲去一队黑羽卫,将商权团团围住之后,商州平对着商权冷冷道:“你这个逆子!朕还没死呢!你竟敢谋篡位?!”
商权听闻此话,身形一阵摇晃,赶忙跪倒在地大喊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怎么可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父皇莫要听信人谗言啊!”
“哼!谗言?!你看看这是什么!”商州平怒吼着将一封信扔到了商权面前。
跪在地上的商权慌乱的上前爬了几步,捡起霖上的信件,一行触目惊心的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万事皆备,卿当联名百官建议陛下立储,若旨意不至,六月十二兵谏皇宫!”
商权猛然抬头,一口鲜血喷出,泣血含泪道:“父皇!这绝非儿臣所写啊!!!”
但此刻盛怒的商州平却是拔出佩剑,三步并做两步走下龙椅来到商权面前,怒吼道:“逆子!朕的书房里有你兄弟几人从的字帖!你的笔迹,难道朕还不认得?!”
众朝臣见状纷纷跪下,连忙齐声道:”陛下息怒!”
就连一向和商权不和的大将军李青也开口道:“陛下,虎毒尚且不食子,如若您今在这大殿之上杀了大皇子,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商?望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况且,微臣觉得,此事有蹊跷,应当先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决断!”
大将军李青当然不是真的想救下商权,只是他确实觉得这事情来的太突然,如果大皇子就这样直接倒台,那未免太过儿戏了,李青心中总觉得不太对劲。而且,也正如李青所言,绝对不能直接就在这大殿之上行此杀子之事,传扬出去,绝对是一件有失国体的事。
商州平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但终究还是恢复了几分理智,举起剑架在了商权的脖子上,“万事具备了?嗯?给朕讲讲,兵谏?你的大军在哪?!”
“父皇!儿臣...!”
可惜商州平没让他把话完,抬起脚直将将商权踢到在地,咆哮道:“叫陛下!”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臣哪来的什么大军啊!臣怎么可能谋反啊!陛下!”
“住嘴!你有没有被冤枉,不要和朕!”商州平完这句话,再次咆哮道:“来人!将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押进牢!”
这下轮到刑部主事胡犯难了,这可不能扔自己这儿,万一将来是场误会,大皇子真的是被人冤枉的,自己可就彻底把人彻底得罪死了!于是胡赶忙躬身上前道:“陛下!此事不妥啊!眼下此事尚未查明 ,若将大皇子关进牢,恐引起非议!而且,皇室成员,按律法应由宗人府......”
“那就把这个逆子关进宗人府!”商州平咆哮道:“来人!”
“诺!”黑羽卫领命直接拖举着叫喊冤枉的商权走出了大殿。
刑部主事胡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悄悄退了回去,耳边还回响着大皇子那凄厉的喊叫:“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父皇!儿子冤枉啊!”
朝会结束之后,商州平依旧心绪难平,索性去了太医院,想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昏迷沉睡了几个月的商巅。
来到商巅的房间后,发现华太医正在给儿子进行诊脉,王刀就守在一旁。
商州平开口问道:“华太医,巅儿近段时日可有苏醒的迹象?”
“回陛下,恕老臣直言,短时间内三皇子恐不会苏醒,而且这几个月来,臣能感受到三皇子的生机一日强过一日,脉象也越发有力。所以,想来应该不会是坏事,只是何时苏醒,尚未可知”
“嗯,那朕便先回去了”商州平完就打算离开,近来烦心事太多了。
可华太医却突然开口欲言又止:“陛...陛下”
商州平回头问道:“华太医有话就”
“陛下,我们医者讲究的是治病救人,不应当掺和朝廷上的事儿。但有一件事,老臣觉得必须要和您,不,那就是对不起大商,对不起陛下您”
商州平很意外,太医院的太医都是精挑细选出来专门为皇室以及重要大臣治病的,这群人一般都胆谨慎,满脑子只钻研医术,这华太医更是整个太医院里最有名望之人,今日怎么会突然这种话?于是商州平转身回来坐下,想听他到底要什么。
见商州平有让自己下去的打算,华太医便再次开口道:“老臣有一徒弟,在刑部主要负责尸体的勘察工作。前几日,宰相秦元安的尸体就是我那徒弟验的,他向我汇报了一个情况,因为干系太大,老臣不敢隐瞒,所以必须要向陛下清楚”
商州平疑惑的看着华太医,示意他继续下去。
“老臣曾经和这徒弟过三皇子头颅中的古怪症状,我那徒弟在尸检之时发现宰相的症状与三皇子类似。所以,老臣有个猜测......这杀了宰相和伤了三皇子的可能是同一个人”
听完这话,商州平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起身径直走了出去,临出门时,留下了一句话。
“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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