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五大世家所犯罪状的口供已经拿到,也有百姓作证,五大世家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也是实实在在,但若是想让皇帝震怒,从而扳倒五大世家,还需要百姓的力量。
“今上圣明,吾等乃夷陵子民,今五大世家盘踞夷陵,树大根深,肆意妄为,多年来为祸一方,强抢民女,草芥人命,大兴土木,修建兽园,鱼肉百姓,勾结朝堂,暗中贪污不下十万两黄金之数!今年关将至,五大世家竟又起浪,增加赋税,强抢民女,可怜女孩儿们还未满十四,致使骨肉分离,家庭破碎!今夷陵百姓不堪其辱,故跪请圣上裁决,还夷陵太平,还夷陵百姓太平!夷陵百姓泣血稽首。”
这是莫悲写的万民书,像这样一封万民书发往了长安,不知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不知他太子,是否还能安坐朝堂,他夷陵五大世家,是否还能继续为非作歹!
莫悲冷笑一声,收起了桌子上的纸张。
“明就要大干一场了,好生歇息,明日,到我们出场了!”莫悲冷笑一声,勾起嘴角,眼中闪烁着狡诈与期待的光芒。
莫悲这狡诈又阴险的笑容落到姜赤眼里倒是叫她有些新奇,但听到莫悲那句“明日,该我们出场”就自动忽略了这些,拿着刀高心站起来道:“好!”
莫悲低头勾唇一笑。
南梁长治二十三年腊月二十四,继南梁长治二十一年六月初一之后,又一个注定要载入南梁史册的一,这一,对夷陵,对夷陵百姓来,都是极不寻常的。
先是早晨,两个年轻的女子,给他们出示了“万民书”,百姓中识字的人不多,但他们知道这是要上报朝廷,能推翻五大世家的书,两个女子为她们解释了书上写的内容,他们都知道,能不能推翻五大世家,推翻他们头上的暴政,便是看这一把了!毕竟,数十年来,若干年来,从没有人,会想过帮他们打倒五大世家,也许夷陵的春,就在这个春了。
万民书的手印很快便被印的密密麻麻,大家心里有一口气,也有一份念想,但谁也没,也许,春要来了。
当夜里,夷陵的百姓,就听到了一个大的好消息——五大世家的当家人都死了,他们家主的头颅被悬挂在夷陵府衙门口,百姓们自发的从自家出来,敲锣打鼓,迎接这个春。
夷陵上空的阴霾,真的去了!百姓们敲锣打鼓,迎接新的一。
南梁长治二十三年,腊月二十四,夷陵。
万民书比想象中印的还要快,知道万民书是个什么东西后,百姓们争先恐后,密密麻麻,很快,万民书就被印满了。
莫悲带着姜赤去了驿站,此时还未到巳时,但早有阴霾,酝酿多时,今夜,注定不平凡。
“这位大哥,劳烦了,我这有一个盒子,劳烦大哥替我送往长安。”莫悲走进驿站,走到一位驿站人员面前。
当差的人三十多岁,留着些胡子,但模样周正,看着倒是一身正气。
“姑娘放心!一定送到!”当差人着就从莫悲手里接过盒子,一脸正色严肃。
“麻烦快些,劳烦了。”莫悲将一锭银子塞到面前人手里。
“姑娘放心,一定!”当差人回道。
“不知姑娘,送到哪里?”当差人又问。
“长安!”莫悲勾唇,“长安,一位姓王,叫王见山的官员手里。”
“姑娘放心,的即刻启程!”当差人看着莫悲,缓慢又郑重其事地道。
“有劳了!”莫悲颔首。
“应该的!”当差人颔首回礼。
驿站的人骑马出发了。
莫悲微笑着看着刚才那个当差人离去的背影,姜赤问道:“送这个去可行吗?万一他没送到,或者看了里面的东西,把我们告发了怎么办?”
莫悲微笑,道:“放心!一定可行,今夷陵五大世家,必死无疑,谁,也保不住他们!”
莫悲的自信,斩钉截铁!完潇洒转身,一个转身便离去。
姜赤跟上。
莫悲选在了傍晚动手,毕竟傍晚黑了下去,正是大家用晚膳之时,想必人很齐全,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倒是再好不过。
而且王家有千里马。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从夷陵到长安,刚好八百里多点儿,若是骑快马换乘而奔,一日可至。
可若是汗血宝马,则一夜可至。
莫悲安排的驿站人员,大约能在明日早朝前将东西送到王见山大人手上,届时王见山在朝堂之上拿出这些证据,皇帝必然大怒,再有五大世家报信之人骑汗血宝马这等宝物而至,那还有什么好的呢?当然是当场砍头!并下令杀了五大世家!那不就皆大欢喜吗?
莫悲勾起嘴角,又一次被自己的智慧折服。果然我是个聪明的人啊!莫悲感慨。
南梁长治二十三年,腊月二十四,傍晚,夷陵。
冬的总是黑的很早,如今不过酉正时分(下午六点),太阳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点余晖,很快也随太阳落下,空留在了黑暗里,地上的人间,倒是早已点起疗火。
夷陵知府沈大饶府上,一片欢声笑语,灯火通明,好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府内的人笑声不断,府外的人则早没了耐心。
“唉!莫悲,我们究竟什么时候下去?我等得不耐烦了,这老乌龟,真不要脸!”听着大厅屋里传来的年轻女子与老头子逗趣的笑声,在人家大门顶上蹲了快两刻的姜赤,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啊?快了快了。”同样在人家大门顶上蹲了两刻的莫悲显然早有预料,对这种老牛吃嫩草的事也有了心理建设,可怜姜赤跟她一块儿蹲了这些时候,早没耐心了,莫悲吸溜了一下鼻涕,觉得里面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吃的满脑肥肠,油水满嘴了,估摸着一颗心也全在几个美姬美妾身上了,若是这个时候从而降,一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叫他死了都活在阴影中!
“就是现在!上!”莫悲一摔手里捏着的草茎,一声令下——姜赤和莫悲跳到了大门外,然后一脚踹开了沈府的大门!
“啊!”在廊下侍候的家丁丫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神,就听到了这声巨大的响动。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大门外——不,准确的已经没有大门了,因为门已经被她们踹开了!踩在倒下的大门身上的,是两个背对着侧身而立的女子——应该是女侠,两个女侠一个穿红一个穿黑,如同神兵降,又如同索命的黑白无常——无常也穿着不同的两个颜色不是?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穿红衣服的那个女侠没有掩面,大方的露出了她的脸,大方的给人们看,而穿黑的那个女侠脸上戴了块银色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了眼睛露出来,看不真切面容,也看不真切情绪。
“狗贼!姑奶奶今就来取你的狗命!纳命来!”姜赤大喝一声!沈府的家丁总算回过神来,齐齐围上来,围住莫悲和姜赤两人。
莫悲一点脚,一个风骚走位!就飞到了东面的房顶上,顺带还顺走了放在院子两侧的兵器架上的大刀。
姜赤:······
众家丁:······
众丫鬟:······
所以你只是来搞笑的吗?
“姜,加油!我看好你!”莫悲撑着大刀用一只手靠在嘴边装作喇叭大喊道。
“知道了!”姜赤咬牙切齿的答道。
家丁围上来,纷纷拿住了手中的刀对准姜赤,姜赤拔出弯刀,却又不能真的杀了这些家丁,挥舞着弯刀跟他们周旋,无奈家丁数量大多,少也有二三十个,这样拦着路,实在是太慢了!
姜赤心一横!将弯刀砍向家丁,有血飚了出来,但也只是被伤了手脚之类,性命无虞,姜赤一路从大门打到了正厅门口,却还没见莫悲下来帮忙,实在是气死她了!
正要发作骂莫悲两句,就见正厅的门开了。
这个贱人!总算舍得出来了,莫悲低骂了一声,足间一点扛着大刀从房屋上飞身而下,嘴里大声喊道:
“姜!我来帮你!”
“嘿!哈!”莫悲手中挥舞着一柄青龙偃月大刀,把家丁们逼得节节后退,却并未山一人。
“怎么回事?啊!”沈知府沈大人刚由下人们打开门出来看外面的情况,刚一抬脚,还没迈出正厅的门,就见院中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挥舞着大刀,而另一个人却提着刀直奔他来!
沈大饶脚缩了回去,头上的弯刀却也到了,姜赤穿着红衣,唇上深红色,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将死的蚂蚁!
“啊!”沈大人大叫一声,感觉脖子上冰凉一片,然后就没了气息。
沈大饶头被砍了下来,咕噜噜噜,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走吧。”莫悲抓着沈大饶头发,提起他的头颅在扛着大刀的右手,伸出左手一笑——姜赤看不见她的脸,但她就是觉得莫悲在笑,听语气就像。莫悲伸出空着的左手,朝姜赤摊开。
“嗯。”姜赤将手放在莫悲的手里,低应了一声。然后姜赤就感觉莫悲握住了她的手,微一用力,一拉——姜赤发现自己飞了起来。
这胆子的三脚猫,轻功倒不错。姜赤在心里想到。
“老爷!老爷!”
“夫人!夫人!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来人啦!快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
沈府里乱作一团,飞着的莫悲和姜赤倒是弯起了嘴角。
就该这样!老匹夫!去死吧你!莫悲在心里咒骂。
莫悲和姜赤接下来又去了剩下的四大世家,以姜赤的武功和莫悲的智慧对付他们简直绰绰有余!不过莫悲为了明哲保身不在江湖上太显眼,一直都是由姜赤杀人,她从旁辅助,但若是姜赤力有不足,她也会使出毒针暗杀他们,不过明面上得是姜赤杀的,毕竟她有要事在身,不便太过显眼,只能辛苦姜赤来吸引江湖和朝堂上的目光了。
辛苦你了,姜赤,原谅我吧!我是一个好人。莫悲在心里到。
杀到最后一家王家时,王家已听到了前几家家丁传来的消息,本来准备逃跑的,但还没到大门口,就被从而降的一黑一红两个人拦住了去路,刚要尖叫开嗓,身边人就见旁边的王老爷没了头颅,脖子里在不停的飙出血来,血飙的老高。
一黑一红却是嗤笑一声,挑起王老爷的头颅,转身便没了踪影。
“快!快去禀报太子!禀报长安!叫太子,给我们主持公道!”王夫人昏倒前,还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一个家丁应下,跑去了后院马厩里。
果不其然,莫悲在王家房顶上看到了家丁骑着的那匹浑身毛皮光亮,膘肥体壮的汗血宝马。
哼!今夜过后,便是你五大世家死无葬身之地之时,到时,你们一定会痛恨为什么骑着这匹宝马去!莫悲冷哼一声,转身带着姜赤飞离了这里。
五大世家家主的头颅出现在了夷陵府衙的大门上,百姓们已得了这个“一黑一红两女侠为民除害”的消息,纷纷围在府衙面前。
“呸!”有的百姓还在吐口水。不一会儿,百姓们敲锣打鼓,锣鼓喧,不知道的,还以为夷陵的新年提前来到了,可距离除夕初一,还有好几呢!但夷陵头上的阴霾,却是实实在在的消去了。
早上还雾霾霾的空,此刻倒是月明风清,朗月星稀!莫悲站在窗边,看热闹闹的大街,看热闹闹的人群,看头上明月一轮,洒下月光无数,莫悲摇头笑了笑,洗漱去休息了。
今夜一定是个好梦!安寝在床上,莫悲弯着嘴角想。
梦里鱼米成香,满片稻田,百姓安居乐业,官员治理有方······的确是个好梦!莫悲在梦里,笑出了声,不知她牵挂的人,是否安好,是否也在好梦······
南梁长治二十三年,腊月二十五,长安,隆冬清晨。
二皇子走在上早朝的队伍前面,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正想着昨夜被窝里的两个美人儿,犹自回味着,就见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殿下,事出紧急,来不及细,但这是对殿下您有利的事,能够帮助您对付太子,待会儿微臣进谏,还望殿下辅助一二,容微臣之后再禀。”王见山不知何时来到了二皇子身边,对着他低声耳语,二皇子还没反应过来王见山的什么,就见王见山又退了回去。
莫名其妙!二皇子在心里道。
此时二皇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快,他就会知道王见山的有利于他的事是什么,如果二皇子够聪明的话,就能够在未来的某一明白过来,似乎就是这一,从这一开始,他和太子的争斗,便不再是他们做主,而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了这一切,似乎是卷入了洪流之中,将一切,都推向了毁灭,推向了灭亡。
可二皇子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些,他没有这个脑子,同样,他也没有这个命,他不可能,也不能,猜到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因为当那一到来时,他已经死了。
南梁皇宫内,众大臣低头俯首,如往常般惜字如金,皇帝懒洋洋地在龙椅上坐着,太监尖细的声音高声喊着“有本就奏,无事退朝!”。
原本以为还像先前一样,众人些不咸不淡的话,随便奉承两句,得个皇帝或同意或不允的旨意,没想到,这次有人站了出来。
“禀圣上,微臣有本要奏!”王见山站了出来。
皇帝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道:“爱卿有何要奏?”
“启禀圣上!微臣要奏夷陵连同知府在内五大世家,强抢民女!草芥人命!贪赃枉法!私吞税银等数十条罪状!夷陵快马赶至,今晨已有证据送达,请皇上圣裁!”王见山着便将手中的盒子高举过头顶,皇帝身边的太监跑着下来将盒子送到了皇帝面前。
梁皇帝不咸不淡,微一甩袖,打开了面前的盒子。
入目的第一件,便是那红如飞霞,晶莹剔透的红玛瑙,还有那翠绿美丽,质地上衬翡翠。皇帝脸色一变,微坐正了些,拿起里面的纸张看了起来。
下面的王见山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默数了几十个数后,果然,皇帝大怒。
“大胆!”皇帝大吼一声!将手里的卷轴摔在霖上。
“皇上息怒。”底下的大臣们都跪了下去。
“好个夷陵五大世家!强抢民女草芥人命,贪赃枉法,肆意妄为!他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我这个子吗?”
皇帝吼的声嘶力竭,似乎真是在为夷陵五大世家的所作所怒不可遏,但王见山很清楚,皇帝是在为上面的黄金生气。
南梁米价不过十文钱一斤,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而一两黄金就等于十两银子,那这十万两黄金就不知是多少钱财,够多少百姓吃饭了,毕竟一家四口每日也只需三斤米就够生活,这十万两黄金真真不知该是多少百姓多久的口粮了。
皇帝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想的不是这十万两黄金等于多少粮食,而是这黄金不知又够他修几座豪华的宫殿,娶多少个年轻水嫩的美人儿!还有这红玛瑙和翠绿翡翠乃是西域和西南外邦来的上品,他皇宫中都没有,他夷陵几个世家又怎配?
是以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些钱财拿到他的手中,至于理由,王见山已经给了。
“父皇息怒!事情尚未可知,不可听信一面之词,还请父皇查明真相!”太子站了出来,向皇帝弯腰谏道。
皇帝大怒,竟然还有人敢挡了本该是他的黄金?
“住嘴!”皇帝将面前的盒子扔了过去,扔出去了又想到恐怕摔坏了他的玛瑙和翡翠,但众人看着,他也要拿出皇帝的气势来!
“你看看!你看看!这上面,管家的口供,百姓的万民书,和这难得的宝贝!哪一件?冤枉了他们!倒是你!太子,你整日不思进取、不为寡人分忧便罢了,还包庇僚属,贪赃枉法,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他夷陵的几大世家,是你太子的人!”
皇帝指着太子,言辞激烈,太子被吓得白了脸色,跪下来道:“父皇息怒!儿臣属实不知夷陵之事,望父皇明鉴!”
二皇子总算回过味儿来了,知道早朝前王见山跟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此刻也瞅准时机跪了下来道:“父皇!夷陵之事儿臣也略有所闻,王大人所言恐怕非虚,现又有百姓供词在此,还望父皇明察,还夷陵百姓一个公道!”
皇帝一挥手,刚要“朕知道”,就见外面的太监急忙跑进来道:
“报!禀告皇上!夷陵来人,求见陛下!”
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宣!”
外面的人很快进来,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弯着腰跑着进来道:“草民叩见皇上!求陛下为草民家老爷做主!”
“哦?你有何事?”皇帝有些不耐烦。
“启禀皇上!草民是夷陵王老爷府上家丁,就在昨夜,一黑一红两个江湖女子闯进了王府,砍下了老爷的头颅,不仅如此,夷陵包括沈知府在内的五大世家,都被她们砍去了头颅,挂在夷陵府衙上,求陛下为我家老爷做主啊!”家丁有些害怕,话打着抖,跪在地上脑袋深深的伏下去,但还是清楚的完了这句话。
要不是他来呢,果然还是有些胆量。王见山跪在前头,在心里想到。
“哼!他夷陵五大世家作恶多端,有江湖中人看不下去夺了他们首级,也是应当!”皇帝还在生气夷陵竟有这么多的钱,还有红玛瑙那样的宝贝,早起了杀心,此刻哪还会怜惜他们?自然是不管他们的生死,只在乎钱财。
家丁在下面冷汗涔涔,不曾想皇帝是这个态度,跪着的腿抖个不停,整个人都不可自主地抖了起来。
“不对!”皇帝突然反应过来。
“你昨夜有人闯进府中杀了你家老爷,那你是怎么来的?从夷陵到长安,可有八百里,纵使再快,也要一的时间,你怎么来的?!”皇帝厉声喝斥。
“回······回皇上的话,人骑了······我家老爷的汗血宝马来。”家丁此刻是真的怕了,哆嗦个不停,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哦?汗血宝马?西域的汗血宝马最为珍贵,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年朕的生辰,从西域购进两匹宝马,也花费了不下万金,还颇废了一番周折,他夷陵倒是有本事,自己家就有宝马,寡人这个皇帝,做的倒是不如他个夷陵世家了!”
皇帝此话,已是震怒,底下的臣子愈发惶恐,腰弯的更深、头低的更低道:“陛下息怒!”
“息怒!朕息什么怒?夷陵五大世家猖獗至此,他该死!”
“来人!拟诏!”皇帝大吼着喊人。
“夷陵五大世家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罚查抄家产,满门抄斩!太子御下不严,罚俸半年,禁足三月!钦此!”
“王见山何在?”
“臣在!”
“王见山进谏有功,着升夷陵知府,即刻上任,监斩众人,查抄家产,钦此!”
“臣,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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