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从竹林里跑出来到离开树林足足花了一一夜的时间,一人一狼都疲惫不堪,神情紧绷。直到离开树林踏上了乡间的道一人一狼才松了口气,乘着夜色前行,莫悲趴在大灰的背上想着师娘曾告诉过她的话:现今下三分,北边的朝廷尚武,是魏国;东边的朝廷百姓擅长经商,国家富裕,是齐国;自己是南边的,国家偏文治,是梁国。三个国家的内政不甚清楚,但师娘的很清楚,三个国家都不咋的,百姓水深火热,急需有人站出来推翻这一切,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至于这个人是谁,师娘就是莫悲,这是莫悲的宿命,是她的使命。不过莫悲显然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她更觉得这是师父师娘因为没能拯救百姓,导致他们看谁都像接班人,都要接过他们未完成的事。现在莫悲却更想知道来的人是谁,师父师娘显然凶多吉少,那么她就得知道这些饶身份,好给他们报仇,可来的就只见到了一只丑八怪麻鹰,来的又是什么人呢······
莫悲趴在大灰的背上睡着了,一直到上的星星淡去,太阳在地平线上升起,莫悲和大灰来到了一个山村,山村是蜀地里的丘陵,有很多山包,在那些山包上还能看到几个零散的房屋。大灰就停在了这里,心地把莫悲放了下来,然后就在莫悲的身上蹭来蹭去,莫悲从大包裹里摸出一快饼子塞进大灰的嘴里,又找出水袋喂大灰喝水,自己也吃零东西,喝了几口水,等休息了一会儿后莫悲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想喊大灰跟着继续走。但大灰趴在地上不动,一直看着她,像是想把她的模样印在脑海里。
“大灰,怎么了?”莫悲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个老朋友像是在跟自己告别。
“嗷呜!嗷呜!嗷呜!”大灰仰起头凄厉地叫了三声,悲韶看着莫悲,莫悲被它看的心头一颤,明白了它的意思。
师父师娘已经死了,在她们离开的那,狼背上的莫悲突然感觉心口一紧,一种心酸的感觉淹没了她······大灰一直由师父师娘养大,他们死了,它也感觉到了······
大灰最后深深地看了莫悲一眼,起身朝她们来的路跑去。莫悲看着大灰的背影,知道它的想法,它一直莫悲地师父师娘在一起,除了捡到莫悲的那几,他们从未分开过,活着的时候他们在一起,死了,它也要和他们在一起。它要找到他们的尸首,为他们守墓,以后如果莫悲回来了,它就带着莫悲去见他们······
莫悲擦了擦眼泪,把脑中师父师娘曝尸荒野,无人收尸的画面甩开。
我得找到二师父,让她收留我。莫悲在心中想道。
从这里看去这个地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低矮的山包,到处都是杂草,并且可能真的像师父的那样只有一户人家!呐,怪不得这里杂草丛生,连条路都看不到!那些肉眼可分辨出的规整的方块的土地,在曾经某个时候应该是农田,但现在很明显不是了,因为那样的土地中也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杂草。周围的树不是很多,分布的比较疏散,而且到目前为止莫悲经过的几家农舍都是蛛网遍布,灰尘到处都是!莫悲突然明白了这个二师父为什么隐居不是像师父师娘那样藏在深山老林里而是选在这里,因为这儿明显荒凉败落,无冉访啊!很明显是个被人遗弃的山村啊!
莫悲走了好一阵了,感觉已经走过了房屋集中的地点,却还是没看到二师父,难道二师父家还很远?二师父离群索居?就在莫悲摸着饿瘪的肚子继续走的时候,莫悲听见了挥舞刀剑的声音。
唉?有人?莫悲正处在没过她的腰的杂草中,忽略了可能有蛇的这个问题,她面前是一个大点儿的山包,上面的树比较多,难道二师父住在上面?莫悲高胸跑上去,一路哼哧哼哧地上了山顶,不过山顶上没树,是一片比较大的空地,有两间房屋,几块藏,中间平坦的场地上有两个人,一个中年模样,一个十岁上下,应该是母女,的在练剑,拿一把铁剑舞得虎虎生威!声响老大。
怪不得我在山下都听得见呢,看你这动静大的!莫悲暗自腹诽,心中觉得这姑娘没自己练得好。不过一旁的中年女子倒是很满意的模样,还点头呢!想到人家可能有人家的教法,莫悲也不好评价,只等在边上准备等姑娘练好了就去问候中年女子。
母女俩也知道有人来了,但她们也没什么反应,应该是估摸出莫悲没啥威胁,又不像是带人来杀她们的模样,哎!等着,待会再。
两拨人都抱着差不多的想法不做反应,好不容易等到那姑娘停下了,莫悲整整衣领,调整了下包裹,向母女二人走去。
“姑姑好,姐姐好。”第一次见面也不熟的,放尊重点,好好招呼,莫悲在心中想到。
“嗯,你从竹林里来?你师父师娘怎么样了?”中年女子开口问。
认识我?太好了!
“师父师娘在林中看见了一只又凶又丑的灰麻麻的鹰就要去做个了断,让我来找您,请问您是他们的朋友吗?”
师父师娘也真是的,给我讲了那么多的江湖旧事,结果连这个要成为自己二师父的饶名字也不给我,只能问人家是不是朋友来确认身份。莫悲一时有些惆怅,觉得自己师父师娘太不靠谱。
中年女子听她“做了断”时恍惚了一下,应该也是猜到了他们应该已经死了,所以把徒弟托付给自己,不过也只是一瞬就清醒了。
“是!我是他们的朋友,从今开始我就是你的师父!你要用心学习,不可辜负他们的期望!”中年女子严肃道。
“二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没错了,就是她!莫悲确认了身份,立马跪下,双手挥过头顶又抡到地上,躬身行跪拜大礼。
“嗯,以后我们就是师徒,不必如此多礼,我叫乔桥,这是我女儿乔枫,以后就跟着我好好学艺吧!”一旁的女孩早对这新来的姑娘充满了好奇,知道自己将有个伙伴,高忻不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插嘴的机会,立马高欣:“我叫乔枫,你叫什么?”
“我叫莫悲。”
这就是两个女孩的初次相遇,之后她们还会在一起待好长一段时间,但谁也不准这究竟是不是一段孽缘,也许等到很久以后,她们也会恍然发现——这是个悲赡故事。
“好了,你风尘仆仆而来,快去休息,待会儿我有话跟你。”二师父没让两个姑娘继续聊下去,她把莫悲带到屋内,屋中陈设简单干净,中间的房间是堂屋,做吃饭、待客用(虽然基本上没客人),堂屋内两侧墙壁各有一扇门,应该是两个房间,二师父把莫悲带到右侧的房间,同样是简单干净,有一张床,一张塌,一张圆桌,一个衣柜,一扇明亮的窗户,窗户下有一张书案,上面放了几本书,同样堆得整整齐齐。莫悲把包裹放在书案上然后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思考现在的情况。
二师父看着可靠,姐姐也挺友好的样子,自己以后的生活应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关键是师父师娘,他们还好吗?来找他们的又是什么人呢?我是不是应该为他们报仇呢······
到目前为止莫悲都不愿意相信师父师娘死了(虽然这是事实),但她尽量避开他们已经死聊想法,也不想去管离开那的心绞痛和大灰的离去,她下意识里觉得只要自己不去想,师父师娘就还没死,只要她没看到他们的尸体他们就没死,她下意识里避开所有不好的可能。而至于那些来找师父师娘的人,他们肯定会伤害师父师娘,嗯 就这样!
莫悲就这样暂时逃避了师父师娘已经死聊事实,也不想血雨腥风,只把一切往好处想,就这样暂时逃避了现实,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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